辛波丝卡:我偏爱写诗的荒谬 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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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辛波丝卡关心政治却不介入政治,她的作品对世界既全力投入,又保持适当距离。她关心妇女的命运,但不强调女性自身问题,她同情人们的不幸遭遇,但不过于渲染社会的不幸。她是个抒情女诗人,但爱情诗在她的整个诗歌创作中所占的比重不到十分之一,而且写得有别其他的女诗人,缺少热烈缠绵的情感,更具理性。正如瑞典学院在给予她的授奖辞中提到的,在辛波丝卡眼里,“看似单纯的问题,其实最富有意义。”由此,“她的诗意往往展现出一种特色形式上力求琢磨挑剔,视野上却又变化多端,开阔无垠。”
辛波丝卡的诗艺看似单纯,却是千锤百炼的结果。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写诗注定是一趟永无终止的冒险。困难和挫败绝对压不扁诗人的好奇心,一大堆新的疑问会自他们解决过的问题中产生。不论灵感是什么,它衍生自接连不断的“我不知道”。在辛波丝卡看来,诗人,真正的诗人──也必须不断地说“我不知道”。“每一首诗都可视为响应这句话所做的努力,但是他在纸页上才刚写下最后一个句点,便开始犹豫,开始体悟到眼前这个答复是绝对不完满而可被摒弃的纯代用品。于是诗人继续尝试,他们这份对自我的不满所发展出来的一连串的成果,迟早会被文学史家用巨大的纸夹夹放在一起,命名为他们的‘作品全集’。”
辛波丝卡自觉这并不是一个诗的时代。“诗人们公然坦承走上写诗一途情非得已,仿佛对自己的身份有几分羞愧。在填写问卷或与陌生人聊天时,他们也较喜欢使用笼统的名称‘作家’,或者以写作之外所从事的任何工作的名称来代替‘诗人’。”但“存在的理由是不假外求的”。在《种种可能》一诗中,辛波丝卡对自己的价值观、生活品味、生命认知做了坦率的表白,她向世人宣告生命之多样美好以及自在生存的权利。因此,在不是诗的时代里,人们依旧写诗、读诗,诗依旧存活着,并且给我们快乐,安慰。辛波丝卡是懂得诗和生命的况味的,当她这样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余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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