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首页 手机凤凰网 新闻客户端

凤凰卫视

许子东:对公共事务发表意见是“公民责任”

2012年06月20日 16:09
来源:凤凰网文化

字号:T|T
0人参与 0条评论 打印 转发

编者按:

锵锵对谈的三人,转眼走过了十年。

如果说是大众媒介为学者属性的许子东提供了越界的机缘,倒不如说这是现代性探索赋予他的光荣使命。当作为考据的文本由客体转变为探索之动力,当汪晖的“过渡”假定正演进为无法克服的全社会课题,许子东依托视讯传播的已不再是囿于设计局限的意见抑或言论,它正演进成为一种激荡推论与实践两端的力,或曰“场”。由炼成“废铁”的时代而来,携样式上的“越界”而行,极易被误判为“电视学人”的许子东将归于何处?

许子东作为时事评论人、作家、媒体人、大学教授、公共知识分子,在不同的身份转换中,不断相互从中找寻公民、人民、社会人的责任与意义,从张爱玲文学拷问,到文革疑云的反思,再谈如今现实社会问题的诘问,讲稿带来的不仅是不同身份的不同发声,更是考察中国知识人之史的翔实参照。

核心提示:梁文道、许子东梳理中国知识人之史,笑谈“锵锵三人行”组建之初邀约徐子东的经历。如果说是大众媒介为学者属性的许子东提供了越界的机缘,倒不如说这是现代性探索赋予他的光荣使命。几经思想的起伏,徐子东为学者“越界”找到了有力的理由:对公共事务发表意见是“公民责任”,同时也对这个时代有了独具特色的理解:网络时代不一定享有自由,同时也要警惕我们习惯于支持多数的“优越感”。

许子东在是否加入“锵锵三人行”的问题上,曾有个心结一直打不开

凤凰网文化:各位同学下午好,那么今天我们非常荣幸像一个盛大节日一样,我们请了许子东教授来给我们演讲,而且我们还请了大牌嘉宾梁文道先生,还有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社长潘凯雄先生,这些都是中国文化界举足轻重的人物。首先大家热烈欢迎许子东教授,梁文道先生。

梁文道:当年许老师在大学教书,很快乐的时候是我把他拉到电视了,大概十年的时间了。凤凰卫视是我们三顾茅庐把他请出来,因为在我之前曹景行也请过他,他都不出来,很给我面子,当然也不是给我面子了,我觉得主要是他想通了。

但是我记得我找许老师的时候,他有一个心结放不开,他觉得他学校教书,他是学者,那么跑到电视抛头露面的,这个像话吗?而且事实上他学术上面的工作教书,也繁重,该怎么办呢?我觉得这个想法,这种困扰,这个问题,是我们今天常常思考一个点。我们常常会判断这个学者不务正业了,常常出来说话了,常常在电视上露脸了。

比如说,也有最近批评孔教授(孔庆东,编者按),说各种各样的言论,教授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认定学者该是怎么样,比如说,学者不该说粗话,学者不该做电视,学者不应该如何。学者一做这个事情就像越界了。我想指出越界是必要的,甚至是非常好的一件事,为什么呢?我们首先看看,我们讲越界的时候是,越什么界。今天许子东老师作为中国现代文学史专业学者,在学术上面卓有声誉,在学术上面非常有地位了,从年轻的时候一直火红到现在,很厉害,像这样一个人物离开学校岗位,在电视上面露脸,这个是一个越界。那么另外一个越界,更重要一个越界,包含范围太广阔了,从足球谈到中国房产问题,谈到两性问题,婚姻的问题,政治的问题,连阅兵怎么阅,他都谈了。

这个越界可以说穿越太远了,那么这种越界,我们按照常见的说法,延续刚才我们说的,我们对学者的批评,我们还可以再补一句话批评,这个批评是什么?这个学者原来做的是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你跑去说一些你不懂行的事,或者你不专业的事,随便泛泛而谈很不负责。

现在我反驳刚才我指出来着两点,为什么呢?我们先来考虑一个问题,我们指的界这个是什么,前者我们有一个界的区分,作为一个学者,做学者该做的事,比如说电视上抛头露脸,报纸上面写东西,就应该交给做传媒的人,像我们这种人才去干这样的事情。你们应该在北大里面很清高,养着很好,那么有这么一个界,这个界怎么形成呢?这个界并不是从来如此的,这个界历史的产物,它就必然会变成的,这个界并不是自有原有的,它是不固定的,很多人常常在争论的,我们介绍许子东老师,他的身份多重,这种身份多重的现象今天也会给很多人带来了困扰。

梁文道:我想问一个问题,你们你觉得苏东坡的身份是什么,他是画家,是诗人,是散文家,是美食家,是时尚生活大家,是官员,是异见分子。哪一个是他的身份?那么在苏轼的年代大家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困扰的问题,因为官员写诗写得好,好像不成为问题。那么今天官员得了鲁迅文学奖,我们会觉得是一个问题,那个年代不会觉得一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界不是这么分的。那个时候一个文人本来就该又要写诗又要写散文,也要书画,本来就该如此,没有现在这个界观念。

可见这个“界”观念可以不断变动,那么我们不能挑战它,凭什么必然坚持它,那么我们大家在反省一下,当我们一个批评一个学者说他不务正业,跑出来社会上这么讲这么话的时候,我们这个话背后有没有道理?仔细想一想看,我们只是重复坚持某种社会上固有的,临时的这个时代关于界限的观念,还是说我们有一个道理的讲法。比方说,既然这个学者他的专业是做现代中国文学,所以他必然不会懂得他要说那些跟中国现代文学无关的事,比如说,俄罗斯红场的阅兵,假如说你这么讲的话,这可能有一点道理,因为你说不懂这行。

梁文道:那么接下来我要说到第二种越界,为什么他能够谈那么多的不同范围东西,一个人有可能这么去谈吗?在这个方面仍然强调,我们今天所认为各种社会事物的分界,也是一个临时的概念。30年前大家有没有听说过社会有一种人叫做军事评论员,军事专家?这个界是新出现的。30年前,大家有没有听说,有没有钟表专家,时尚专家,这些都不存在,各种样的社会事务成为一个界,这个界后面一个专家,也一样是历史当中形成的,这个界限也是挑战的,不止是被挑战,甚至它应该被挑战,必须被挑战,它应该重新被划界,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这个社会最危险的事,当我们把很多事情。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视线 张爱玲文学 越界 
3g.ifeng.com 用手机随时随地看新闻 凤凰新闻客户端 独家独到独立
 分享到:
更多
  • 社会
  • 娱乐
  • 生活
  • 探索

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