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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杨绛者70余人 却选中钱钟书

2011年04月21日 17:37
来源:福建之窗

1932年,钱钟书在清华园得识无锡名门才媛杨绛。

杨绛1932年毕业于苏州东吴大学,放弃出国留学机会,考入清华研究院做外国语研究生。杨绛之所以宁愿不出国而来清华,用她母亲的话说,就是“阿季脚上拴着月下老人的红丝呢”。而她当初所以没能在清华读本科,则因为她考大学时,清华不在南方招女生。于是,她只好就近考入东吴大学。

初到清华,杨绛发现这里的女学生都很洋气,相形之下,自己不免显得朴素。可她毕竟是大名鼎鼎的上海大律师杨荫杭的女儿,名门闺秀,又从美国教会大学毕业,比起国内一般国立私立大学来,东吴大学的毕业生气质上更神气。她个头不高,但面容白皙清秀,身材窈窕,性格温婉和蔼,人又聪明大方,自然深受男生的爱慕。据称:“杨绛肄业清华大学时,才貌冠群芳,男生求为偶者70余人,谑者戏称杨为七十二煞。”

那时,钱钟书在校园内名气很大,还是杨绛的老乡。杨绛

初次见到他,发现此人“穿一件青布大褂,一双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大眼镜”,一点也不像想像中的那样“风度翩翩”。两人一见如故,谈起家乡,谈起文学,兴致大增。谈起来才发觉两个人确实是挺有缘分的。1919年,8岁的杨绛曾随父母到钱钟书家去过,虽然没有见到钱钟书,但现在却又这么巧合地续上“前缘”!而且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与杨绛的父亲杨荫杭又都是无锡本地的名士,都被誉为“江南才子”。真所谓“门当户对,珠联璧合”。当然最大的缘分还在于他们两人文学上的共同爱好和追求,性格上的互相吸引,心灵的默契交融,这一切使他们一见钟情。两人在学校里开始恋爱了。

到1933年,钱钟书与杨绛便举办了订婚仪式。杨绛先生回忆说:默存和我的“订婚”,说来更是滑稽。明明是我们自己认识的,明明是我把默存介绍给我爸爸,爸爸很赏识他,不就是“肯定了”吗?可是我们还颠颠倒倒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默存由他父亲带来见我爸爸,正式求亲,然后请出男女

两家都熟识的亲友作男家女家的媒人,然后在苏州某饭馆摆酒宴,请两家的至亲好友,男女分席。因为我爸爸生病,诸事从简。那晚,钱穆先生也在座,参与了这个订婚礼。

1935年,钱钟书与杨绛在无锡七尺场钱府举行正式婚礼。婚礼上来了许多客人。有一位女士,穿着新潮白夏布衣裙,足穿无锡人看来很不吉利的白颜色皮鞋,引得人们侧面诧怪。她便是赋闲在家的杨绛三姑母杨荫榆。婚礼这天的“黄道吉日是一年里最热的日子”,“新人、伴娘、提花篮的女孩子、提纱的男孩子,一个个都像刚被警察拿获的扒手”。新郎钱钟书身穿“黑色礼服,白领圈给汗水浸得又黄又软”。此情此景,后来被钱钟书搬到小说《围城》里,只是新郎、新娘换成了曹元朗与苏文纨。

这时,钱钟书已经考取第三届中英庚款资助的公费留学,而杨绛则尚在清华大学研究院外文系读书,尚未毕业。为能与钱钟书结婚出国,她不等毕业,与老师商量用论文代替大考,提前一个月赶回老家无锡。所以,有学者在清华新生名单及毕业名单上查找她的名字,均未查到。结婚不久,他们便结伴到英国牛津大学去了。

1937年,他们的女儿钱瑗出生了,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乐趣。钱钟书“痴气”十足,有着孩子般的童心。杨绛回忆说:“我们在牛津时,他午睡,我临帖,可是一个人写字很困,便睡着了。他醒来见我睡了,就饱蘸浓墨想给我画个花脸。可是他刚落笔我就醒了。他没想到我的脸皮比宣纸还吃墨,洗净墨痕,脸皮像纸一样快洗破了。以后他不再做恶作剧,只给我画了一幅肖像,上面再添上眼镜和胡子,聊以过瘾。回国后暑假回上海,大热天女儿熟睡(女儿还是娃娃呢),他在她肚子画一个大花脸,挨他母亲一顿训斥,他不敢再画了。”1938年,钱钟书杨绛携女儿提前回国。杨绛的父母先后去世。这以后,钱钟书杨绛相依为命,颠沛流离,曾一度生活艰难,钱钟书为维持这个家,不得不多代课。直到1949年,他们重返清华大学园。

1950年起,中央领导力邀钱钟书担任“《毛泽东选集》英译委员会”主任委员,他应承了,为之耗费了大量的心血。此时杨绛在清华大学外文系教书,每天陪她的是那只可爱的小猫“花花儿”。

杨绛课务并不繁重,业余时间她从事文学翻译。1966年,“文革”开始了。钱钟书夫妇俩也在劫难逃。1966年8月9日,杨绛

被“揪”了出来。3天后,钱钟书也被“揪”了出来。那时候,钱钟书在文学所,杨绛在外文所,同属学部,命运也相同。每天上班,他俩各自挂着自己精心制作的牌子,自己用毛笔工整地写上“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等罪名,然后穿上绳子各自挂在胸前,互相鉴赏。在被批斗的日子里,他们一同上下班,互相照顾,走时肩并肩,手挽手,被学部的人誉为“模范夫妻”。他们在这场灾难中不消沉,不畏缩,不卑不亢地做人。

1969年,钱钟书被下放到河南干校,临走那天,杨绛及女儿、女婿王得一拿着大包小包哭着为他送行。钱钟书不等车开就催他们回去,免得看见他们难过的样子。

车子开走了,把杨绛的心也带走了。

1970年,杨绛也下放到河南干校。下干校那天,只有女儿为她默默地送行,女婿王得一已于一个月前因军宣队批斗迫害自杀了。车子启动了,母女二人欲哭无泪地挥手作别。杨绛被安排在菜园班看菜园。她这个菜园离钱钟书的宿舍不远,钱钟书此时改任专职通讯员,每次收取报纸信件都要经过这片菜园,夫妇俩经常可以在菜园相会。两人坐在水渠边晒晒太阳、谈谈话。钱钟书还经常写信给她,写些所见所闻、杂感、笑话和诗词。鸿雁往来,给他们生活增加了慰藉。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1972年才结束。

“文革”结束后,钱钟书杨绛获得了自由,终于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中。浪费了整整10年的光阴,钱钟书夫妇俩决定整天闭门自守,什么地方也不去了,终日沉入自己的学问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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