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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诚渊:“亚洲现代舞的脊梁”

2011年03月09日 15:39
来源: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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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舞早已成为他生活的一部分,如同呼吸,存在于不经意之间。他和现代舞之间的连结,有着如同爱情的缱绻。要死要活的热恋期终会退去,但还有细水长流的选择。“如何更淡然的去面对它,也许是我目前需要学习的功课,也是我必须跨越的一道门槛。”

眼前这个空中飞人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时间表到底是什么样的。香港、广州、北京的三个舞团,几乎已经填满了曹诚渊的生活。不是在舞团,就是在前往舞团的路上。这便是曹诚渊如今的生活状态。即使曹诚渊现在已经不再把创作作为自己工作的中心,但作为三大舞团的定心丸,他依然得时常出现在排练场,为剧目把关。活了大半辈子,曹诚渊如今终于才明白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义。

广东现代舞团的排练厅舞影斑驳,曹诚渊默默靠在一旁的把杆上,蹙起了眉头。

和去年冬天见到曹诚渊相比,他少的仅仅是一件大衣。无论什么时候,他永远是一副闲适打扮,身上穿的是蓝色格子上衣和灰色布裤子,脚上蹬了一双卡洛驰,“舞团的人都爱穿这个,易穿、易脱,方便。”摄影师让曹诚渊站在小花园里拍照,却见排练厅里正在休息的舞者好奇地探出头来张望。摆好了姿势的曹诚渊见了,突然朝她挤了一下眼睛,笑了。

The show must go on

如果不是中学时期观看的那场现代舞演出,曹诚渊也许就是商人之家出来的成功典范。父母从商,自己从小所受熏陶和教育也都与行商相关—大学主攻工商管理。然而,在没有文化艺术可言的香港地,突然邂逅现代舞,那种自由空灵所带来的惊喜,让曹诚渊至今想来都历历在目。“我第一次觉察到,原来肢体可以这样舞动,原来人可以这样自由。”震撼过后,曹诚渊马上寻觅香港学舞的地方,甚至跑到芭蕾舞学校门口偷看—他看见的不是自由的形状,而是练芭蕾的小女孩扎着发髻,穿着一式一样的练功服,做着一板一眼的动作。“失望了,那不是我想要的。”

直到留学美国,才如愿以偿。对现代舞的热爱变得一发不可收,毕业时,选修的现代舞学分远远高于主课学分。回到香港后,他决定组建一支当代舞蹈团,在一切按部就班的香港打造一片野蛮生长的艺术绿洲。正当他带着自己的舞团摩拳擦掌,准备让世人对香港的肢体艺术刮目相看之际,母亲却猝然离世。这时距离舞团的公开演出还有三天。

母亲的公司需要人接手,自己的舞团也需要人打理。曹诚渊陷入两难。但是,“The show must go on。”他又投入了演出—那是曹诚渊人生中最难时刻,有伤痛,有不舍,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愧疚。“也许正是这个时刻,让我练就了后来的铁石心肠。”

如今的曹诚渊依然孑然一身,时刻在不同的城市颠簸,天伦之乐也变成了一种奢侈。“没有牵绊,才能无挂。随时都可以拿上行李立马走人的自由,也是另外一种乐趣。”

站得高些再看现代舞

曾有人向曹诚渊抱怨,当舞蹈成为职业后,兴趣就变成了包袱。加之舞蹈的小众性,给人的成就感还不如流行歌手的一场演唱会。“抛弃它!”他冷酷地回答。

有人说现代舞没有票房,身处尴尬。他淡定回应:“艺术本来就不是主流。与人分享舞蹈是一种乐趣,但我不想把它变成主流。即便它不是主流,也不代表它没有生命力。”有些人认为现代舞就应该是迈克尔·杰克逊,全民都能跳上一段。他讽刺:“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觉得现代舞倒算是尴尬。”

对于自己“现代舞之父”的标签, 他嗤之以鼻。“这都是别人强行贴给我的,我顶着这个头衔上街吃饭,也不见得能打个折。它们一点实际用处也没有。”对于现代舞,他就是那么较真。此刻,他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表演者和创作者。手下三个舞团已经发展成型,他也不再需要直接介入到舞团的操作管理上。站到更高位置上,终于能以一种局外人姿态,更客观看待关于现代舞的一切。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抽离的思考,让他的视野越来越开阔。他不再认为现代舞的发展必须走向极致,“如果能把它放轻再放轻地看待,也许会是更好的状态。”

既是制作人又是投资方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像曹诚渊这么活得随性自在、毫无物质追求的人,居然还是一个商人。除了自己的三个舞团,他继承父母家族事业管理着印刷公司和物业管理公司。“别看我那么痴迷艺术,其实我也会关起房门,和公司职员研究怎么赚大家的钱。”对他而言,公司是一份家庭责任;舞团则是自己的,是一份热爱。他发誓要管好公司, 还有一个原因—自己的企业挣钱,是要拿来投入到舞蹈事业里的。

幸而自己有工商管理学硕士学位的背景,他平稳度过好多次财政低迷时期。在为公司过渡危机过程中,他学到不少用人知识,这些经验后来还被他拿来放到办舞团的实战中。“成功的商人,并不是唯利是图的,而是懂得如何运用更少资源,去达到最大效益。”

商人的身份并没有让这位“现代舞之父”沾上半点铜臭,确切地说,是没有让他赚到更多的金钱。但他不以为意。“艺术是一件无名无利的东西,我没法追求物欲,我追求的只能是精神上的富足。”对他而言,在洒满汗水的排练场边喝上一罐冰可乐,远比在奢华的会场里饮一杯红酒来得舒服。

除了自己公司的资金投入,舞团也一直在接受企业的资助,所以曹诚渊每年都要出席一次饭局,向资助者致谢。有意思的是,台下的人个个都是西装革履,唯独上台致谢的曹诚渊作休闲打扮。“愿意给舞团资助的,都是些了解曹诚渊的人。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在他记忆中,真正精心打扮、盛装出席的次数屈指可数:一次是香港特区政府给他颁发“铜紫荆星章”,另一次是获颁英女王“荣誉奖章”。本着尊重大会的心态,曹诚渊西装革履上台领奖。但拿完奖一下台,他便立刻解开了领带。

有人说曹诚渊很挥霍,把家族企业挣的钱都花在舞团里。但他自己只说,“值得”。对于“财富”,曹诚渊有着更深的理解。“你所拥有的东西不能叫财富,你能拿来用的东西才叫财富。我的团,我的热爱,我精神上的满足,都是我的财富,他们让我觉得自己的存在很有价值。”

“在物欲社会的层面上,在市场的眼光和功利的心态面前,艺术可能一文不值。但在灵欲和精神的层面上,它价值连城。”说到底,曹诚渊的骨子里头,还是住着一个艺术家的灵魂。“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就跟拍电影一样。有张艺谋,就有贾樟柯。为什么我们赞颂这个时代,因为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可以选择追求奢华的物质,也可以选择追求富足的灵魂。物欲的社会有崇尚金钱的人,也就一定会有用灵欲去反抗物欲的人。”

他便是那个用灵欲去反抗物欲的人。他热爱现代舞,却不愿把它变成主流之物。他重灵欲,轻物欲。他跳自由的舞蹈,也过自由的人生。

[责任编辑:马靖雯] 标签:曹诚渊 现代舞 舞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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