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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力钧:偶发的寓言

2011年03月09日 15:32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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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力钧:偶发的寓言

作为“实验报告: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视觉档案”系列之一,“方力钧:偶发的寓言”将于2010年11月23日-12月20日,在坦克库 重庆当代艺术中心举办。此次展览由俞可担任策展人、韩晶担任策展助理。

“偶发的寓言”,一指艺术创作脉络中不可预期的偶然性,但是,这种“偶然”的背后,存在着与社会、历史、文化之间挥之不去的延承和互文关系;二指作为视觉艺 术,图像编码过程中的隐喻结构,及其所引发的跨界思考。与此同时,大众对于艺术家及其创作的解读与误读,也将引发新一轮的寓言故事。

本次展览将展出方力钧近年来的新作230余张,其中包括三张4米高、8米多长的大幅作品,也包括“说文解字”系列等组画;同时还将展出5组雕塑和装置作品,以及一部关于他艺术历程的影像。展览打破了以时间为线索的线性梳理,将关注的目光集中在方力钧近年的实验性创作和文化思考上,期望让观众看到一个有别于“玩世现实”的、当下的方力钧。

作为“实验报告: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视觉档案”的第四回展览,“方力钧:偶发的寓言”,将与已经举办的“罗中立:语言的轨迹”、“张大力:极端现实”、 “张 晓刚:灵魂上的影子”,以及即将举办的崔岫闻、高小华、何多苓、王广义、叶永青、周春芽的个案展示计划一起,构成坦克库 重庆当代艺术中心的系列学术研究 项目。希望通过“实验报告”,为中国最年轻的直辖市:重庆,注入鲜活的艺术和文化因素;同时,也为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提供一系列具有值得参照和研究价值 的“视觉档案”。

方力钧自述

艺术创作跟社会生活、以及艺术家本人的生命,它是一个共生关系,不是说我们平常强调的那样,说是艺术家创造了这个符号或者是这件作品,其实他不是一个创造 关系,而是一种共生。只不过是我们的习惯或者是需要,我们把这种共生的关系剥离开了。一个生命体或者是一个社会也好,在它的生命的运转过程当中自然就要吸 收,要摄取营养,要吸收,反应他所吸收的一个结果就是排泄物,附加值也是这样的,其实不是说我们现在通常会把艺术创作作为主体来对待,因为我们从事的工作 和习惯是这样的,也许有很多艺术家他真的是这样的,就是把他这个作为主体来对待,但是我自己不是把艺术创作本身作为主体来对待,因为我还是先围绕着这种处 境,个人的存在,然后才有了这个艺术品,所以就要附加值,类似这样的一个思路,可能比较能够接近于这样的关系和状态。

方力钧简介

1963年生于河北,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版画系。现居北京,职业画家。重要参展有:第六届全国美展、中国现代艺术展、中国新艺术展、中国前卫艺术展、后八九中国新艺术展、东方之路、东方之路、中国新艺术展、第四届亚洲艺术展、中国新艺术展、中国前卫艺术展、中国!、透视:中国新艺术、是我、开启通道、开放的边界、新世纪的新现代主义等。

方力钧作为中国后89新艺术潮流最重要的代表,与这个潮流的其它艺术家共同创造出一种独特的话语方式--玩世写实主义,其中尤以方力钧自1988年以来一系列作品所创造的“光头泼皮”的形象,成为一种经典的语符,标志了80年代末和90年代上半期中国普遍存在的无聊情绪和泼皮幽默的生存感觉,或者更广义地说它标志了当代人的一种人文和心理的感觉,也许,无论东、西方,当代知识分子都变得有点泼皮了,因为,面对今天的世界,我们越来越感到无可奈何,而且我们已经无法象卡夫卡和杰克梅蒂时期那样,感受到环境的压迫,揭示荒诞的存在以宣泄内心的压抑,并标明自己的独立意志。而今天我们几乎分不清我们与环境的界限,我们以为自己的独立,也许正是某种环境的结果,我们嘲笑这个世界,也许正是嘲笑自己,我们不得不变得泼皮。

方力钧有着这一代艺术家的典型经历,而且可以从中看到社会背景对他艺术形成的重要性。他出生于1963年,他5-15岁的童年与少年时代,正是文革高潮到末期的阶段,在他的记忆里,孩子们之间的打群架成为他们童年游戏的最重要的内容。一方面,当时适合儿童特点游戏,都被政治活动所代替,另一方面,当时的社会背景--阶级斗争作为主要意识形态以及文化革命群众派系之间的武斗,无疑对儿童产生了影响。而方力钧当时还是一个弱小者,常常因家庭背景受到欺辱,这给他的童年带来很大的刺激。因为,按我们多年的国家意识形态的说法,1949年以前富裕的家庭就是不好的出身,而方力钧的爷爷作为曾经富裕的人,就是广大革命群众的阶级敌人,就是被斗争的对象。这是当时所有的象方一样的孩子,甚至所有大人都被告知的基本的善恶标准。尽管阶级斗争和派性武斗对当时的孩子们带来了打群架的影响,但他它保留了孩子们的最基本的方式--游戏。即意识形态被游戏化之后,并没有给孩子带来更大的伤害。但到了方第一次看到自己最可亲的爷爷在批判大会上,真的成了阶级斗争的对象,成了敌人时,这种意识形态化的善恶标准才真正给他幼小的心灵刻下了深深的伤害,尽管他当时无法解释这种伤害。这种伤害--无论阶级斗争影响下孩子们的打群架,还是方的被欺辱,爷爷的被批斗,实质是他最初体验的人性中的恶,这些人性的恶,在当时却被意识形态美化为善与真理,这是一个孩子乃至当时大多数成年人所无法辨识的。所以,伤害即是他们幼小心灵忍受着的这种矛盾和疑问的折磨。正如他回忆时说:“我现在想开放以前始终生活在互相仇恨、斗争中。由于出身造成的不平等,有时使我过早学会容忍或作假。如1976年,毛、周相继逝世。去灵堂悼念时,父亲对我使眼色,我知道我必须哭,但开始哭不出来,后来哭得不可收拾,所有的人都来劝我,老师表扬我,我知道如果我作出某种样子来,就会受到表扬。这些是从小被教育的结果,你所受到的教育经常与你认为的正确的行为相反,但我想我那时就很可能已经是一个‘两面派’了。这不是你愿意不愿意的问题,你的环境从小对你的压力太大了”。方至今念念不忘这段经历,使我们找到了构成他艺术原点的最初原因。这个原点即是作为他对付高压政治和价值系统的一种态度--玩世。

所谓后89,是我企图把握方力钧的艺术及其玩世写实主义发生的时代背景的概念。一方面,是指引西方民主主义以拯救中国政治的理想主义思潮,在80年代末达到高峰,而随即遭到挫折后,所产生的普遍失落、反省,以及导引出的人文层面的无可奈何和无聊感。另一方面,整个80年代以来的中国艺术潮流,试图以西方现代艺术和现代思潮来重建中国新文化的理想主义受到普遍的怀疑,或者说无论是尼采、萨特,还是西方现代主义的种种模式,都不再成为更年轻一代艺术家的精神和艺术上的支柱。这一点从文革后三代艺术家的更替和玩世写实主义艺术家群成长的背景中看得更清楚。这一代艺术家清一色60年代出生,80年代末毕业于艺术院校,属文革后的第三代艺术家。第一代艺术家属文革中下乡知识青年代,文革的结束是知青群成熟的背景,因此他们把真、善作为艺术的内核;社会批判和追求人性的复归构成了他们艺术的特征。西方现代艺术思潮大量涌进中国,培养了80年代中期出现的‘85新潮代艺术家群,因此,强调文化批判和从形而上角度关注人的生存状态就成了第二代艺术家作品的标志。而玩世写实主义艺术家群自70年代上小学始,就被抛到一个观念不断变化的社会里。文革成为他们童年的记忆,他们又随着社会开放一起成长,1989年,在他们相继走上社会时,代表80年代现代主义思潮的《中国现代艺术展》以西方各种语言模式为榜样,大喊大叫地登上官方的舞台,却随着官方的压力,迅速又转入地下。无论社会和艺术,拯救中国文化的理想只是子虚乌有,留给这一代艺术家的只有来去匆匆的偶然的碎片。因此,这代艺术家抛弃了此前艺术家的理想主义与英雄色彩,把前两代艺术家对人的居高临下的关注,转换成平视的角度,放回到自身周围的平庸的现实中,用泼皮的方式去描绘自己及自己周围熟视、无聊、偶然乃至荒唐的生活片断。因此,这也导致了他们抛弃80年代中期对西方各种现代语言模式的模仿,而重新从写实主义--这个近代从西方引进,至今统治中国艺坛的写实主义中寻找新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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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方力钧 实验报告 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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