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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亮:电影节浮躁像乌托邦 重庆影展立足平民化

2011年12月15日 18:51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吕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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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网文化:你觉得电影首先是一个作者想要表达的东西,还是跟公众的沟通交流或者说考虑观众?

应亮:即便是很商业的电影,要做好还是需要在片子里找到作者自我,这是我自己的看法,即便它非常工业化,但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道具,每一个创作过程都精细到,它也是艺术,就是你不得不尊重它。杨德昌也做过这样的判断,他也觉得那样的东西是艺术,反过来在所谓的小成本无成本的电影里面,你怀有的是一种很随便的,不自我尊重的态度,那你做的也不是艺术。

比如冯艳扎到湖北拍纪录片那么多年,她这个方式本身就是艺术;好莱坞精细分工的程度,按照行业规律和特别实事求是的态度去工作,要精细到一个马桶盖子,是不是那个时代的马桶盖子,他要去考证,那本身是一种艺术。

凤凰网文化:你会考虑观众多少?

应亮:我会考虑一些,因为我是受专业教育出生,这是我的局限。就是我即兴拍,我自己衡量不精确的数据顶多到15%。像蔡明亮拍《天边一朵云》,机器搁在这儿,他也要想一会说观众是不是能看懂,尽管电影很多人说看不懂,但他还是会想,他的观众会不会看懂。我说这个例子也并不是说他就一定是对。但是我同样会考虑我的观众看不看的懂,或者说他们的接受度,我所猜测的观众是一个挑战,边缘在哪里,是要过多少还是不过,这个我还是会考虑的,可能还是专业毒害吧。就我自己来说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就是,确实做不了我自己百分之百很意外的东西,这也是我一直没做实验片的原因,因为我确实是先从电影开始再有生活,或者说有了电影以后再去反过来去想自己过的生活。我就是乱说,也许我放把火把这个房子烧了,我以后的电影就变了,这是特别极端的例子。所以说我觉得对于作者还是宽容一点,对于他能够执著的在一个兴趣点。

凤凰网文化:北京宋庄的栗宪庭电影培训班有没有特意用哪些方式去突破?

应亮:学校的人只做一些基础的工作,只能说中国的教育起点太低了,所以好像我们做的东西就多特别,我们不是以挣钱为目标,所以就会把推动电影的普及和用电影来协助别人及协助自己去努力地认知世界和自我作为出发点,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课程内容不断地做一些更新和变化,比如说我们让学生做“发现他人”的作业,让同学们去跟人聊天,然后观察别人,这样他能够明确电影是用来表达自我兴趣的,对环境他人和自己的。

凤凰网文化:你有没有拍到一半不想拍了的时候?

应亮:有啊,就是上一部片,刚拍完的,剪都不太想剪。这有个真实发生的车祸事件在2004年,我拍是2009年,我想拍根本不在于车祸,而是讲家里面那个小朋友的爸爸那天中午午睡后去找新工作然后死了,我拍那个原因是因为我自己童年有这种类似的父亲离家然后很久不回来,好像要永别了这样的经历。后来还要拍纪录段落嘛,有纪录段落就比较痛苦,不管是找当年的影像、电视新闻还是找当年的人,都很难,首先心态上很难,工作本身也难开展,有些影像就那一点没有了。另外车祸对我又很大刺激,那么荒诞,然后又那么痛苦,真的就是死,一辆公共汽车检修也好,司机操作不当也好。所以拍拍停停,拍拍停停,就是这样。

凤凰网文化:你觉得拍好的片子需要看很多电影吗?

应亮:不需要,不需要,更多的去过日子吧,其实是这样的,很多都是自己无法把握的事情。其实拍所谓独立电影很孤独,就是越走越窄,尤其是在一个三线二线城市里面,能交流的人和空间很小。(文:凤凰网文化吕美静)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应亮 影展 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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