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中国”之外的“文化中国”
通往立宪之路——告别晚清的近代史 刘刚、李冬君 著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1年5月
历史
□ 寇德印
文化中国不仅不是王朝中国的调剂,它反而是王朝中国的载体,因为王朝中国,是从文化中国里生长出来的。
在中国近代史的课堂上,老师最常说的一句就是“反帝反封建”。中国近代史,是旧有农业社会向近代工业社会转型的阶段。整个时期,体现的是一种新旧交合和新旧抗争,我们反帝反封建,反的目的是为了建设,建设一个民主、科学的新国家。这才是中国近代史的真正主题。因此,反帝反封建是手段,是途径,是过程;绝不是目的,不是宗旨,更不是归宿。
在当今的历史教科书中,近代史就是一部屈辱史,它以失败开端(第一次鸦片战争),又以失败结束(巴黎和会外交失败,五四运动发生)。于是,有人想不通,“怎么在近代,中国总被欺负?”对于这个问题,教科书又告诉我们了:“落后就要挨打”。
“落后就要挨打”,把挨打变得合情合理:因为我们在近代落后,所以我们在近代就应该屈辱。
实际上读历史,我们要明白一点,历史应该是一门反思的学问。我们回顾过去,是为了指导现在,对过去的反省、借鉴,真正的目的是为了突出“人”,实现“人”。
刘刚、李冬君在《通往立宪之路——告别晚清的近代史》中所展现给读者的,正是他们对历史的反思与认识。他们在王朝中国外,又发现了“文化中国”,在变幻不定的王朝更替中,找到了中国不曾被颠破的内质。用他们自己的话形容,文化中国,“以自然形态言之,它为‘江山’,以社会形态言之,它是‘民间’,以文化形态言之,它叫‘历史’。”
文化中国不仅不是王朝中国的调剂,它反而是王朝中国的载体,因为王朝中国,是从文化中国里生长出来的。
王朝有更替,文化无际涯。
发现文化中国之后,两位老师对历史的思考,不再从阶级出发,而是“文化个体性”中的“我”开始。这个“我”是什么样的呢?
“我”绝非是一个大而空的概念,“我”只要具备三个原则,即可称为文化个体性中的“我”,这三个原则是:自觉、自律、自由。“自觉,是自我意识觉醒;自律,是自我本质确定;自由,是自我价值实现。”
刘刚、李冬君对历史的思考,就从文化个体性的“我”出发,走进文化中国,通过对文化中国的反思,来最终实现每一个文化个体中的“我”的价值。
在他们笔下,中国近代史的开端,不再是1840年的鸦片战争。他们认为,近代科学之始,应从利玛窦、徐光启合译《几何原本》算起,近代民主之始,则萌芽于中国传统书院和民间海权。沿着这样的两个起点,他们为中国近代史勾画了两条路线:一条是从徐光启到徐继畬的士人路线,“这是一条沿着学术往政治路径渐进改良的路线”。另一条是从郑成功到孙中山的路线,来自民间海权。
两位老师从地缘政治入手,用世界史的眼光剖析中国近代史,读罢,让读者突然有了“跳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的感觉,许多问题,在这种思维下考虑,一下就会豁然开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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