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戏曲,理当注入现代意识,浸濡当代观念及现代元素。这里的当代观念及现代元素,并不是简单的拿一个贴了现代时髦标签的事物塞进剧中了事。浸濡,是需要吃深吃透,融入其中的,换句话说,戏曲是要在当代观众的心中具有精神感召力,要引发当代观众产生心灵的共鸣。
“抒发人所共感之情”,是赢得观众的重要手段,但不可忽视的是,很多“共感之情”是随着时代不同而有所变迁的。如果说任何表述都是当代史的折射,那么一部成功的文艺作品,也必定是其所处时代的当代史的特殊折射。
——胡应明、柳隐溪:《当代中国戏曲的现实情境或曰振兴之可能》,原载《艺术百家》2011年第1期
首先是“文学”,
然后才是“打工文学”
同其它类型的文学一样,“打工文学”也是鱼龙混杂,泥沙俱下,但并不缺少艺术含量较高的文本。我们不能从“纯文学”的对立面,对“打工文学”的文学性表示质疑;我们也不能以“艺术”“审美”的名义随意贬低“打工文学”,歪曲与遮蔽“打工文学”的文学性。其实,“打工文学”不是因为别人的同情、怜悯、特别关照或降低门槛而进入文学领地的,而是因为它们本身就具有了文学的品质。一些优秀的“打工作家”都是“普遍意义”上的作家,而不是一个“特殊性”的作家,他与任何一种类型的作家都是平等的。他们的文学理想和目标绝不仅仅针对那个“打工”环境,而是同样指向文学本身那些永恒的艺术与审美元素。“打工文学”的真正缔造者,是文学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