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土感觉哀牢山记意之一 196cmx98cm 纸本 2006年
作为写意人物画家,罗江的作品介于描绘与表现之间。他描绘彝人的日常生活如劳作、休息、娱玩、行路、育子、祭祀、结婚、祈祷、过节等等;人物总在一定的环境之中,表情专注而平淡,较少有宏大的叙事和壮阔的场面。从表现层面看,他对自己作品的题材和主人公有一种执着和热情,但并不预设主题,亦无鲜明的观念倾向,有着与画中人物一样的平淡意味。这反映了作者对人和世界的坦然而平常的态度。这让人想起画过?彝族女子系列?并赢得画界好评的周思聪,她曾说:“许多人对彝族的表现是欢乐的,载歌载舞,火把节什么的。我是一次偶然到彝族地区,在那里我看到的感觉和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我觉得那里地球转的特别慢,人们自生自灭,像植物一样。她们没有文化,但人与人之间却很干净??????。”周思聪谈的是1981年大凉山之行的印象,她把这样的印象融入彝族女子形象,赋予她们一种平朴淡然的意味(参见拙文?寄至味于淡泊?,香港?美术家?第79期)罗江的画法风格与周思聪全然不同,但人物形象的淡然意味却是相近的。这应该源于彝民相对接近的生活状态和画家相近的真实感觉。
罗江笔下的彝民形象平淡、朴厚但并不“苦涩”——尤其是那些彝族妇女,她们不论是牧羊、背柴还是缝衣、提水,都专心,坦然,不紧张,没焦虑。所谓“苦涩的美感”,大约出于一种习惯性的“边地想像”。在我的印象中,《红土感觉》系列中的《毕摩·旷野》、《毕摩·土地》、《毕摩·风》、《毕摩·上苍》、《毕摩·晌午》、《毕摩·祭》,以及?哀牢山?系列诸作的人物形象,都强壮、凝重、目光深沉,带着一股粗厉的旷野之气,与周思聪笔下平淡清秀、多少有些理想化的彝民形象相比,似乎更贴近生活的真实。周思聪是借彝民形象表现自己的生命感怀,罗江是直接描述对彝民乡亲的理想与感知,周抒情的因素多一些,罗写实的因素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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