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他们不敢说。
王蒙:北京还发生过两个著名演员,咱别再提了,别给人挑事。其中有一个可能是开玩笑“说什么他,得什么病了,得艾滋病了”,法院告了,说你怎么说我有艾滋病呢。还发生过这种事,所以包括数字,咱们不能够非常准确的,这发现艾滋病了,管这个事的头儿他会想这种事急着往上报干嘛呀,是不是艾滋病现在谁敢说准了,你问别人,咱们这一个省里头,人家那么多县都没有艾滋病,你这出来俩艾滋病。说明你这道德败坏,社会风气混乱,还有这种意识,所以说等等再看看吧,看看上面什么政策吧,是得了艾滋病全都从政治上进行帮助。
窦文涛:甲流呢?
王蒙:甲流,我认为咱们那个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就是从SARS那一回,注意有流行病要报告。但是这个甲流一开始特别重视,后来看这个甲流也没什么特别了不起的,跟那个非甲流也差不多。我还打了一针呢,一点反应都没有。
窦文涛:疫苗?
王蒙:对,疫苗。
窦文涛:您打了?
王蒙:对,但是最近我到外地去,听人有这么说的,说他们那个省里头规定,如果一个县市,要是一天有仨人得了甲流,就作为重大疫情往上报告,所以他们就不愿意说是有仨,今天一发现有四个,这个很容易灵活处理,我今天报俩,明天报俩不就完了嘛。
窦文涛:这个中国人最会算帐了。
查建英:对。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
(广告)
查建英:其实说到这儿,我倒有一个感想,我觉得在中国现在这个社会转型当中,我看到现在这次报道对艾滋病的防御,然后连带提到同性恋,我觉得这个态度已经好太多了。
王蒙:你这个说的太重要了,咱们一般老认为中国人保守,中国人他有两面,确实有保守的时候,也有这观念与时俱进,跟得还挺快。
查建英:而且跳跃性的,我觉得都没经过什么街头政治这些激烈的形式,突然政府领导就完全,你看提到艾滋病酒吧的时候,把它叫为科研项目,实际上就通过一种和风细雨似的让你到这来喝酒,我给你讲讲你要注意安全、避孕,然后否则可能会有危险的后果,完全对他不做任何道德裁判的。
窦文涛:这挺政治正确的。
王蒙:而且我挺感动,因为您知道我当过十五年的政协委员,我是从前年就不当了,年龄过大。咱们演员濮存昕,特帅的一个小伙,跟您一样帅。
窦文涛:我得像他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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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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