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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心称胡兰成对自己影响大:用“士”期许女学生

2012年09月07日 13:51
来源:大众日报 作者:卞文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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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出与别人的不同

“到现在我都觉得,我们过的还是那种很学生式的生活。”朱天心说。

她也看到台湾同样从事写作的朋友,走的是“社会时间”:该养育子女的时候养育子女,该帮子女读好的学校就读好的学校,一步一步走下去,买车、买房……接踵而至,步步紧逼。与此同时,自由也会一步一步地随之剥落,丧失殆尽。

朱天心解释,努力地把生活过的像学生的意思,就是这些你都损失得起。“有一天我要三年甚至十年,只写一篇东西,中间都不会有一毛钱的收入,我也敢过。”

至于写作的动力,她的答案更加简明:“动力就是:我要跟其他人不一样。如果喜怒哀乐都一样的时候,我没有写作的动力,好像一潭死水。我要跟这个时代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就在李登辉在“本省人”和“外省人”之间划出分野,整个台湾为之振臂喝彩时,朱天心对这种人为隔阂说不。“到底要不要说出真相?说出来讨人厌,或者是给人很大的困惑。我自己的选择终归是,要把它说出来,不仅说出来,还要大声呐喊出来。”朱天心说,自己不怕在人潮中逆行,即使在别人眼中像个“疯婆子”。因为她所能想象最可怕的情形是,当每个人都该说未说时,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声音和权利。

接下来,她想要做的事情是,让自己的意见更有品质、有说服力;再经过一段时间,这些意见能成为被人欣赏的艺术。这正是支撑她一直写下去的最大的动力。

家里有个“怪怪小孩”

台湾作家阿城在为台湾联合文学版《朱天心全集》作序时曾说:“朱西宁先生生前创作甚丰,他有三个女儿,大女朱天文,二女朱天心,都是台湾最好的文学家……朱家一门两代三人都是好作家,这在世界上是少见的,如果没人能举出另外的例子,我要说这在世界上是仅见的,而且朱家的女婿,也就是二女朱天心的先生谢材俊,亦是好作家,好评论家,好编辑,再有,天文她们的母亲,是日本文学的汉文翻译家。我有时在朱家坐着,看着他们老少男女,真是目瞪口呆。如果以为朱家有一股子傲气(他们实在有傲气的本钱),就错了,朴素,幽默,随意,正直,是这一家子的迷人所在。”

在这次采访中,记者得知,朱天心和谢材俊的女儿谢海盟,正在为侯孝贤和朱天文的新电影做编剧。在自由写作的道路上,她已写出百万余字的文章。在母亲的口中,谢海盟是个“怪怪小孩”:报纸只看体育版,耳机里听的是于魁智的京剧,或者披头士的歌。写了百余万字却不肯给任何人看,妈妈无意间瞟到一眼,竟然因此遭到女儿两个月的冷战反抗。

以下是这位母亲的述说:

我女儿大学毕业后,也是不工作,就爱写。她写的其实比我们多太多了。

我父亲和我女儿都属虎,她12岁那年,我父亲度过了最后的12年。那段时间,我父亲都在写以山东为背景的《华太平家传》,这是一本写清末山东老家的小说,以五岁小男孩华太平记忆构建了清末农村史。那时候我女儿陪在他旁边鬼画。爸爸就爱写作,所以在盟盟的印象里,生活主调就是写作。

那本小说我爸爸一开始写了50万字,结果自己不满意,说弃稿就弃稿。

后来写到33万字,他觉得OK,稿纸大概就放书架上。有一天拿出来想要继续写,发现稿子竟然被白蚂蚁蛀空到只剩一个表面,全部吃光光。我们的反应是,天呐!无法想象,你写了33万字,而且是满意的,可以继续写的,就这样化为乌有。可是我父亲是有宗教信仰的,我父亲就说:这大概是上帝不满意吧。我虽然觉得很好,可能上帝觉得不好,所以毁掉吧。

他后来再写,最后写了55万字。父亲14年前过世,原稿已捐给文学馆,那稿子承载了很美好的一个家庭记忆。在稿子的第一页,我女儿才两三岁,我父亲让她标页码。每次爸爸写,我女儿迫不及待问,公公你写了多少,她又帮不上别的忙,就要抢着标页码。从第一页的1,写得像个棍子一样。到最后页码上的1066,已经写得好漂亮。

这就是她一个成长的过程。这可能让她觉得,人写东西,就是该这样写。也许动不动50万字就放弃,动不动33万字就被虫咬掉。所以她写100万字的东西,都不急着给任何人看,甚至写的过程里都不急着谈出版发表。我觉得大概就是这个作用。

谢海盟显然是同龄人中的另类。朱天心谈到台湾青春作家群体时,她不无忧虑,流露出一种疑惑:“我很难去评判他们,因为我们是完全两套养成系统。他们的养成系统是线上游戏,是漫画,是好莱坞电影,跟你的养成系统完全不同。比较大的问题是,他们已经不衔接文学传统了。不衔接文学传统好像花摘下来,插这边,没有根了,就没有生命力。”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胡兰成 期许 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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