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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心称胡兰成对自己影响大:用“士”期许女学生

2012年09月07日 13:51
来源:大众日报 作者:卞文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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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心

台湾作家朱天心的小说《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对人到中年时婚姻处境的描述,下笔之狠刀刀见血。台湾作家张大春称其为“读过的最恐怖小说”。在上海书展上,记者有缘与这位山东籍的女作家进行了一次有关文学与人生的畅谈。

她长了一张娃娃脸,说话语调生动柔缓,手里始终攥着一块叠起的手帕——上海的夏天室内室外温差大,她因此而过敏,鼻塞咳嗽不止。

但你一定不要被眼前这个女人柔弱的外表欺骗。她也不见得像看上去那么“随和”。面对上海书展上空泛不知所云的论坛议题,她不愿敷衍了事,更无法应声附和。

“我好像是那种山东农民吧,很二愣子。上台讲话时,没有办法用一种表演的方式,没有办法很轻松让大家有笑声就好。我到现在还学不会,也没打算学。”她说。

8月19日,上海浦东星河湾酒店,台湾女作家朱天心和记者一席长谈。她至今仍坚持用纸笔写作的习惯,笔下却完成了从醉心青春文学,到重点着墨于社会公共问题的转变。无论作品本身,还是对待写作的态度,她雕刻出自己日渐刚硬的线条。

台湾和山东

像两个平行的世界

朱天心是朱西宁和刘慕沙之女。父亲朱西宁是台湾军旅作家,祖籍山东临朐,母亲刘慕沙是台湾著名翻译家,朱天心和姐姐朱天文是台湾当代文坛惹眼的姐妹花。

“在80、90年代的台湾,像我这样身份的人,父辈是被打败跑到台湾,无可奈何中被冠以一个带有政治意味的名词叫作‘外省人’。我们就是‘外省人’的第二代。”朱天心说。

在她从小的记忆里,台湾和故乡像两个平行存在的世界。故乡的瓜果滋味和四季风光,经常被父亲朱西宁不经意间提起。

台湾冬天再冷也难见到下雪。朱天心清楚记得这样一幕场景:“我四五岁的时候,很冷的一个清晨,父亲把我们从被窝里挖出来。我们很不情愿被带到房子外面,第一次见到叶片上是白白的。他好小声对我们说:这就是霜。老家的冬天,早晨都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小声,好像怕惊破了这个画面。”朱天心说。

另有一段文字,描摹出这个家庭“山东特质”的一面:我们总是餐餐都像除夕团圆饭,一定摆妥了桌子,全家大小坐定了才一道吃。在我们家住过两三日的阿城就边抽烟斗,边望我们一桌惊叹:“真是山东农民!像要下田干活儿似的顿顿扎实!”

胡兰成对自己最大的影响

朱西宁是张爱玲迷。爱屋及乌,他把暮年落魄的胡兰成接到朱家隔壁,给朱家三姐妹教书。遇见胡兰成的时候,朱天心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还在读高三。

“看到他第一眼,觉得就是一个老头,浙江口音很重。但你跟他说上三分钟话,印象就会改变,他的言谈举止会让人很快就忘记他的年龄。”朱天心说。

谈及胡兰成对自己最大的影响,朱天心归结为视野上的拓宽。之前台湾年轻人受美国次文化影响,完全追着美国的流行音乐和电影,认为美国就是整个世界。“他很骇异我们是在这样一种氛围中养成,他让我们好好读中国的东西。我和天文认识他之后,其实是一个补修中国学分的过程。”朱天心说。

彼时,朱家姐妹已开始写东西,胡兰成用“士”的要求来期许女学生。朱天心说,这一观念到今天对她的影响仍然很深,自己始终把公共知识分子的身份凌驾于作家之上。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胡兰成 期许 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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