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图：《HELLO！树先生》剧组昨在电影节闭幕式上，左二为导演韩杰。本报记者 戴焱淼摄
“这事儿靠谱吗？”昨晚，在本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闭幕式暨颁奖典礼上，年轻导演韩杰接过金爵奖最佳导演奖杯，犹在梦中。
不过，惊喜并没有到此结束。在随后进行的评委会大奖颁奖环节，韩杰再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一回他显得淡定了很多，把更多的感言时间留给了两位男女主演，自己只说是运气太好。
仅仅用运气太好，当然不足以对这一切进行解释。《HELLO！树先生》讲述的是一个充满魔幻现实主义和荒诞色彩的故事：主人公树生活在积雪难化的村庄，村子里的煤矿日夜开采导致地面下沉，树远走他乡去了省城。但后来，他还是决定回到故乡去面对一段爱情。渐渐地，树开始能捕捉到自己灵光一闪的思想，村里发生的很多事情都验证了他的预言，树由一个小人物成为受人尊敬的“预言家”，被人尊称为“树先生”。该片在电影节放映期间，就赢得了观众的极佳口碑，被认为很有希望夺得本届电影节金爵奖最佳影片奖；而在一些影评人和部分媒体自发组织的打分活动中，该片得分位居第一，超过了获得最佳影片奖的《伤不起的女人》。不仅如此，国际专业杂志《好莱坞报道》也专门发表长文评论韩杰和《HELLO！树先生》，称纪实的拍摄手法使影片显得相当真实，年轻的中国导演韩杰雄心勃勃。而金爵奖评委会给出的评价是：将多元性主题清晰地传达给观众的同时，又巧妙避免了过于简单化的叙述，在影片中创造了一种抽象而神秘的情感，堪称佳作。
《HELLO！树先生》是韩杰执导的第二部电影长片。在此之前，他拍过短片《过年》，获得北京大学生电影节最佳故事片奖。2006年，由他编导的电影《赖小子》在鹿特丹电影节上获得最佳影片奖。昨晚，在获得最佳导演奖之后，他向坐在台下、为他此次执导的参赛片《HELLO！树先生》担任监制的贾樟柯深深鞠了一躬，坦言自己能走上导演之路，都要感谢“恩师”贾樟柯。“其实我的梦想本来也没有这个胆。”手握奖杯，新晋最佳导演有些语无伦次，“我想做个摄影师，这辈子也就够了。有一天碰到贾老师，他说你应该试试导演。就从他那句话我才开始做导演，所以，非常感谢他。”
“做导演特别苦，有时候会人格分裂；所以做导演得好好控制自己，既能吃苦还得管好自己的精神问题。”在发表获奖感言时，韩杰这样说。然而，对于这个对抗并改写了父母为自己安排的命运、终于走上了导演之路的年轻人来说，一切都甘之如饴。
本报记者 邵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