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书院落户南京明孝陵 大陆第一所台北书院
林谷芳(左)与苏童对谈。
无论春夏秋冬,酷暑严寒,一身宽松的白色薄衫,眼前这位文化大家——林谷芳先生,不开口,已经令人肃然。在大陆,提起林谷芳,通常会有两种反应,要么是一脸的茫然,要么会瞬时变换出一种如遇知音般的崇拜和惊喜。前天,以“一个卷舒自如的行者”自居的台湾著名音乐家、文化评论人、台北书院山长(古代书院负责人),为台北书院落户南京揭牌,这也是大陆第一所台北书院。在宁静的书院里,林谷芳和苏童两位从未谋面的文化人,聊起了各自对生活的感悟。(扬子晚报记者蔡震文/摄)
书院让浮嚣中的人安静下来
去过台北书院的人都知道,位于台北中山堂的台北书院,现在已成为台北市的文化地标之一。书院这种始于唐,兴于宋,在中国历史上曾占有重要地位的民间教学模式,被台北书院以另一种形式传承并发展着。
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林谷芳开始游走大陆,足迹遍布大江南北,往返三百多次,说到南京,虽只来了五六次,但他心中总有一种召唤,一种暗示。他坦陈,曾表示过,大陆的第一家台北书院可能会落户杭州,“可南京总有一种神秘在心头,一切随缘。一是被观朴艺术博物馆的主人雷濮玮先生的诚意所打动,二是我心中多少有些民国情结,所以最终把大陆的第一家放在了南京。”
南京的台北书院坐落在明孝陵附近的观朴艺术博物馆里,这里尽量还原了台北书院的特色。除了书房、禅房、闻香房、茶房之外,最大的空间属于听课间。在这个区域里全部采用了榻榻米,听课者必须脱鞋入座,置身其中多少有些肃静之意。林谷芳对书院有自己的理解,“过去的书院有三种功能:祭祀先贤、基本知识教育和生命的安顿,而台北书院讲的主要都是跟安身立命有关的内容,讲述的是中华文化悠久的传统和最经典的东西。”在如今信息和资讯“碎片化”时代,他希望书院的存在让浮嚣城市中的人能安静下来,静心感受自我。
书院的老师要产生灯塔效应
“文化一定要跟对生命的认知链接起来。”林谷芳说,南京台北书院课程包括修行、艺术、生活和学问。只是他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会邀请更多的学者来授课,“如果仅凭我一个人授课,肯定是忙不过来的,我更希望培养本地的讲师,他们可以长期在这里耕耘,当然要具备符合书院授课的水准,不是什么教授都能进来。”他表示,要亲自把持这个关卡,“来这里的老师要产生灯塔效应。通过这种‘灯塔效应’,达到‘群聚效应’,让更多对生活感到迷惘的人,找到内心平静的办法。”
一身布衣的林谷芳,虽然书写过第一本台湾文化政策白皮书,所发表之文化评论前后已达200余万言,但他始终坚持民间书院讲学,议题聚焦于禅、中国音乐美学、文化重建上。他认为,“文化交流,两岸需要更多的民间对接,书院在古代一直存在于民间,现在依然可以延续。”他希望南京的台北书院也能像台湾的台北书院那样,更纯粹一些。“让台北书院成为一个纯粹的讲学空间,也是我成立书院的最重要原因。”至于“文化重建”的概念,他认为眼下书院还担负不起这个重任。“但我希望南京的台北书院能够发出一些光亮。”
林谷芳透露,南京之后,明年上海,后年敦煌都要相继开台北书院。
苏童:我是来打酱油的
林谷芳既是一位音乐学者,又是多年来活跃于台湾文化界的文化评论人,同时兼具禅者色彩。在台湾被称为“台湾文化的异数”。苏童是出名很早的南京作家,他曾去过台湾讲学。在书籍装帧家速泰熙引荐下,林谷芳和苏童在南京台北书院进行了首场对谈。林谷芳今年63岁,苏童是63年生,谈到这样的数字机缘,两人都笑了。
早已久仰林谷芳大名的苏童谦虚表白,“我是来打酱油的,我是个作家,不是学问家。”他表示,台北书院落户南京是件很好的事情,“正好坐落在很有文化的明孝陵风景区,这也是文化和传统的暗示。希望中华文化的脉络在台北和南京都能传承和延续。”
苏童说他是“文革”中上的学,对传统了解甚少,文学知识满脑子都是沙特和马尔克斯,读大学后又重新补课。他听说雷先生三顾茅庐去台湾求见林谷芳很感动,“他不是去求仙丹,仙丹是为了自己长生不老。欣慰的是当下还是有头脑清醒的追求者。”
谈及各自的书籍,林谷芳说,近10多年间,他在内地出版了《一个禅者眼中的男女》、《如实生活如是禅》、《十年去来——一位台湾文化人眼中的大陆》等多部著作,他说这些书还不够,“也许我再跑上个三百次,才会把我读过的东西,验证个大概。”
林谷芳:我穿的是“情衣”
苏童头戴鸭舌帽、穿着西服,而林谷芳则一身单薄布衣,他说无论春夏秋冬,寒冬酷暑都如此。他透露:这身布衣是他的一位朋友的女友亲自缝制的,“我开玩笑说,我穿的不是布衣,是‘情衣’。”
当问及会不会感到冷时,他给记者讲起了很有禅味的故事。有一年冬天他与团队一起去黄山,在山脚有人问他皮肤真的没有感觉吗?他答,皮肤感觉是3℃,后来拿出温度计,果然是3℃;到了光明顶之后,他说皮肤感觉到的温度是0℃,结果温度计果然显示的是0℃。林谷芳说,其实人都有一种感觉,并会朝着感觉走。但他提醒大家不要学他,“否则那么多衣服卖给谁呀!”现场听课人问林谷芳,怎样才能消除欲望对内心的困扰,林谷芳回答,“生活需要做减法,而不是加法。”
谈到写作与生活的关联,林谷芳表示,一切随缘,没有计划。苏童说他休息的时间长于写作的时间,并且把家从过去的22层高楼,搬迁到了郊区的山脚下。他补充说:“说明我老了。”林谷芳则接话,“我30年前就老了,我一直是住在地上的,从不住高楼。”苏童说,作家这个职业特性是对一切崇敬,又对一切怀疑,因此,他始终想做一个旁观者,“我有时10多天足不出户,看不见人,但我在写作中,离不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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