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电影里的人物造型也不是完全忠实于时代背景，尤其闫妮的造型，是刻意加了一点戏剧化的色彩在里面吗？

G:很多人对造型不是很注意，我想让他们不像是个常规的农民，希望有点戏剧化气氛。闫妮的造型就是符合传统的创作观念，有戏剧感，好看，然后有琢磨。看上去像真的，似乎历史上有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在这个前提下，怎么都行。包括那额头上的头发，都是根据母牛的形态做的。这东西你看得出来就算了，看不出来也无所谓，其实都是精心弄的，要琢磨。

B:拍《斗牛》这样的戏，是不是背后也有你自己的一些小情怀？

G:应该说有一个深刻的话题和一个小情怀。它有点悲天悯人在里面，你说这个高级吗？它也没有多高级，就是关注这生命，关注活生生一个喘着气的人、一头牛。在那种环境下，就是把牛当妈妈、当爱人了。电影也就是弥漫着这种小情怀。

B:影片的结尾部分其实可以处理得更煽情点。

G:有意摁住了，必须摁住，就是要把所有的手段都往下降，一旦到煽情的程度，就像我昨天看的《机器侠》，大音乐一起，孙俪就哭得稀里哗啦……这还是电影观的问题，我就是希望在你心里摸一下，那种酸酸的感觉，等你从电影院出来，还会持续一下，这是我喜欢的。按照我的想法，我不希望你哭，一定要人流泪也不是好电影。

B:这几年你都在忙着拍电视剧了，5年才拍出了这么一部电影，电视剧你能放得下吗？

G:我是学院毕业的。电影在我心里至高无上，怎么也放不下。电视剧应该说也不能小瞧，但是你必须忠于自己的内心。我常说:电视剧要当饭吃，电影是当酒喝。天天拿电影当饭吃肯定不行，一定要互相匹配，也不能一个电影接着一个电影，这事肯定弄不好。

2009-09-24 总第 354 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