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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在一定领域引导和成全了诗的情感

2012年02月07日 11:23
来源:新华副刊 作者:侗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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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又一代的人们都如痴似醉地爱过,都有过刻骨铭心而又稍纵即逝的爱的花期。爱的风风雨雨,恩恩怨怨,寻寻觅觅,组成了最复杂、最神秘、最难以捉摸的人类情爱的精神世界。爱情以其高品位高纯度的情感流程,升华、纯化和充实了人类的情感宝库。居里夫人说:“爱情是一位伟大的导师,它会教我们重新做人。”唯如此,大凡妙龄男女,谁又没有在日记中、书信里,动情而又羞涩地写下或摘抄过那么几句心醉神迷的分行的“软句儿”呢。而堪称“情种”的诗人是人类感情世界的宠儿。千百年来,爱情这枚橄榄这粒相思的红豆,更让他们采撷不尽、品尝不已,从而繁衍和幻化为诗情的魔方:以其纠缠不清的诗、爱情、青春的命题独秀于诗林,成为独特的诗情的源泉和永恒的主题。《星星》等著名诗刊不时总要“批量”推出一茬又一茬玲珑剔透、各具特色的爱情小诗,就是佐证。

全面探讨爱情、爱情诗在人类情感活动中的地位与作用,非笔者和短文所能胜任。这有待于在“情学”和诗学方面都具造诣的双栖大师之手笔。

如要说爱情在一定领域引导和成全了诗的情感的造山运动,应该是不为过分。近年医学和心理学研究表明:男女爱情的欢悦和谐能充分提高神经系统乃至有机体的张力、潜力和免疫力。众所周知,一度瘫痪卧床多年的十九世纪英国女诗人白朗宁夫人就是借助爱情的神奇效力而诗艺大进而重新站立起来的。难怪青年时代的马克思在热恋中能一气写满三册情真意浓的诗篇献给“我亲爱的永远爱着的燕妮冯威斯特华伦”。并视燕妮为“慰籍的天仙”、“灵感的泉源”。自然,这只能视作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在青年时代的一笔可贵的“副业”收入。

人们总爱说:热恋中的少女有着超乎寻常的美丽。无疑,这同样是情感熏陶所致。涉足爱河,其实正是一种“诗化”和“重新做人”的过程。笔者一小诗友爬格子多年,屡退屡投,总

为缪斯所拒。气馁封笔之际巧遇爱神。爱河泛舟,飘然物外。缠绵悱恻之暇弄成两首爱情短制。将其同时抄寄两家刊物均受青睐。一稿两投而两中。亢奋、激越,妙不可言的情感“非常时期”,不期而至的爱情“教唆”和触发了诗情的魔方,熏陶和开启了诗艺之门。个中奥秘,也许值得诗学、医学、心理学等多方权威联袂来个“成果”的鉴定与会诊。

如果说“观察一个人,最好观察他怎样恋爱”(高尔斯华绥语)的话。摆弄爱情与诗情这个“魔方”到极富于辨证意味:爱情作为复杂的情感体验,必然有其价值的取向与取舍。爱情

体验中的一些非真、善、美的因素,如也一味“代”入“诗的魔方”必然分娩和泡制出爱情诗的次品与废品。猥琐、卑俗、变态,只能导致诗歌品位的低下和堕落。更没有任何积极意义的生命体验可言。爱情到诗情的转化过程应该有一个提纯与淘汰的工序。将其切入广阔的人生背景和升位到哲理的高度,方能不断丰富和优化人类的情感宝库。显然,爱情到诗情就有一个“量”与“质”的嬗变与升华。经过诗艺流程的筛选与加工,爱情中优质部分才可望诗化后保留下来。也许,这需要一种领悟和灵视:“心灵追逐心灵/永远有神圣的奥秘”(杨炼《给爱人》)。.

探寻和跟踪这“奥秘”,应该成为一种跋涉和享受。

 

乡恋,一条采掘不尽的感情矿脉

远走他乡,难免会滋生乡关之思。古往今来,乡恋、乡愁便是多愁善感的诗人们最易感染而又代代相传的“通病”。“病”而成诗,于是有了李太白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有了杜子美的“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有了贺知章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人间沧桑世事沉浮,待到筋疲力尽步履蹒跚,这才明白故土有善良的父老纯朴的乡情不设防的人缘。一种精神家园的重返,一种人生退路的寻觅,自然一股脑儿沿着情感的喷射口涌向笔端。“相逢切莫推辞醉,听唱阳关第四声“——王摩诘的《渭城曲》,千载之下,无不让他乡远走的墨客骚人黯然神伤……

诗人是倍受情感折磨的人。旅途坎坷人生负累,乡恋、乡愁无时不牵动诗人们敏感的神经和脆弱的情感,成为一种奢侈的精神折磨和卸不掉的情感。如何努力去把持住这古老庄重、旷日恒久的人类灵魂的家,是诗人们在当今这个趋于物化和金钱化的世界里一种自发的抗争和情感的平衡。家园感、村庄意识以其人性的深度铺就诗之路,延绵成一条采掘不尽的诗的感情矿脉。

光怪陆离的都市生活,应该是现代文明的投影和集大成者。然而,同挤一个门洞可经年视若路人。一墙之隔可老死不相往来……难怪我们在“某个清晨抵达繁华的城市/同时也抵达了心的荒凉“(曹宇翔《草帽》)。现代文明反而造就了大片的精神沦陷,怎能不让有良知和爱心的诗人痛心疾首。城市生活喧嚣、混沌,呆久了,精神难免倦怠,感情难免麻木。与自然的不断疏远,人类自身某些美好的品质正在逐渐丢弃。趁“病”还未入“膏肓”,回眸久违的家园,方知人生原本是有路可退的:“灵魂的医疗站/情感的红药水最有疗效”(曾伯炎《家》)。谢谢诗人点醒。“情感的红药水”原来是这“疗效”奇特的“千古一方”——“家”,多么温馨的字眼。

新的时代赋予乡愁、乡恋崭新的意义和更为深广的内涵。新时期诗苑,一批具有强烈使命意识的诗人,以其不死的良知和不僵的情感,跳出一己悲欢,沿着这条诗的感情矿脉深挖细掘,把握故土、乡关新的脉动,写出了《重回石磨湾》(周雨明),《“死不着”的后代们》(张志民),《山雀子街来的江南》(饶庆年),《家园》(曹宇翔)等一批较为优秀的怀乡诗作。以诗的折光,再现和观照了变革时期故土的生活场景和生命景观;以饱满的诗情和昂然的风貌,吮吸原野的纯净和芬芳,为父老乡亲们写诗立传。一种原生状态的感觉,一种心态的不加遮拦,让人可亲可敬可思可叹。苏联诗人叶赛宁有句名言:“找到故乡,就是胜利。”不对吗,乡恋、乡愁原本就是诗的母体和故乡——一桩牵肠挂肚的情感的遣返。

作者简介:侗肄,本名董治江,乐山市中区人,1991年加入四川省作家协会,曾在人民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人民日报漫画增刊、文艺报、中国诗人报、中国青年报、中国妇女报、中国教育报、四川日报、诗刊、星星、诗歌报、山花、飞天、四川文学、滇池、青年作家、中外诗歌研究、当代文坛、诗家等报刊发表诗歌及诗歌评论;有诗作入选《少男少女抒情诗选》、《中国星星四十年诗选》等选本并荣获乐山市政府颁发的第二届《峨眉山文艺奖》等奖项。

[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诗歌评论 王摩诘 情感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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