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海啸:写诗是野蛮的
无须祈祷的词
海啸在30岁完成了长诗《祈祷词》(《海啸三部曲》之一),这首长诗曾一度被称之为海啸路标性的诗歌“建筑”,或许是有道理的。“三十岁作为一个诗人,可能会是一生,也可能是刚刚开始。我更希望是一种开始。”面对接踵而至的声音,海啸曾在一篇《海啸:无须祈祷》的短文中做了精要的阐释。诗评家叶橹将《祈祷词》作为海啸的心灵史,是在解构文本的过程中触摸到“某些同社会事件中相联系的考证价值”。每个人都拥有着自己“独立”的历史,但这种“独立”是相对的、脆弱的,面对整个大的社会、时代背景下,往往成不了“历史”。我并不是否认《祈祷词》的“历史”价值,但至少可以肯定地说,它是诞生于本世纪初,并将长久傲然矗立于诗歌森林中的一株苍劲大树。《祈祷词》,包括他另两首长诗《击壤歌》和《追魂记》作为“文本”存在,我想其价值并不只是“个人历史”的存在。
这使我们想到另一位诗人北岛,从“宣告口吻,那种青春期的急迫形象转变为内敛的、略显压抑的、对话性质的中年风格”(欧阳江河语)。应该是被我们愕然“惊喜”地发现了这种转变。如今,海啸也早已步入其诗歌的写作“中年”。如果从海啸的《祈祷词》中,尚能发现其紧迫的、虚张的“祷告”,那么,从海啸的《击壤歌》,我们能感觉他镇静的“异位移植(les heterotopies)”(米歇尔 福柯语)。福柯将此作为扰乱人心的“移植”,是“因为粉碎或混淆了共同的名词”。其实,我们无须在“共同的场所”中,泽被于乌托邦的“理想”安慰。而《追魂记》,却让我们“以此到达诗歌的光明之顶”。
我并不赞成植物们
慢条斯理地拔节在时间的
盲肠之中,倒是一只只雀鸟
在暮霭中满腹疑虑
坚持着真理、黑暗和
光明之歌
当太多人还披着“新装”,或目睹这些那些流光异彩的“词”与“物”,我们发现,海啸自有他所坚持、或者“向往”的真理、黑暗和光明。
“你纠缠于不明真相的知觉,不断/翻晒:血、血、血。”海啸告诉我们,“血”是需要翻晒的,尤其是那些不明真相的人们。
只有脱了缰的马,才叫做马
记得早年在海啸一首短诗中读到“只有脱了缰的马/才叫做马”的句子,至今记忆犹新。海啸是“一匹马”,一匹奔腾在草原上的“野马”。想要从这匹“马”中分辨出他的“轨迹”谈何容易!好在海啸并不在乎“夜有多长”,依旧固执地坚守着自己的诗歌“王国”。
1991年的冬天,海啸提前为自己的“少年”划上了句号,用“一支笔换来一杆枪”(当时海啸正上高三,便特招入伍至山西某部,这在当时的“校园文坛”传为佳话,并作为“新闻事件”被一些媒体广泛报道,包括省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事实上,在此之前或在此之后,也不乏有人踏上相同或相似的道路,但没人能像海啸一样,将每一次的出发都作为一次无缰的旅行。
六年的军旅生活到底给了海啸什么?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我们似乎已习惯于忽略他的这段时间,忽略他在此期间的诗歌写作。在此,我亦不愿过多复述。
真正以“海啸”身份出现并引起诗坛的关注,应该是他来京之后。他对生活状态的“介入”和对诗歌写作的“游移”,造成一个复数的、杂乱的,甚至有些破碎的诗人形象。从他早年的作品《重新呼吸》、《蓟门桥》,直到《祈祷词》、《旧梦》、《破碎的愈合》、《击壤歌》等作品,我们不难把握诗人的行走脉络。“写诗是野蛮的”(阿多诺语),海啸的“野蛮”行径为他赢得了与日俱盛的诗歌声名。
在诗歌的竞技场上,海啸无疑是一位特殊的斗士。而我这些年,却一直处于诗歌的边缘,好在因为美好的事物存在,让我始终维系着自己有限的“耳朵”和对诗歌的阅读。
从来没有一条道路,可以抵达光辉的顶点。一匹奔走在“荒原”上的“野马”,到底能走多远?目前,没有也不会有答案,请注意,我说的是眼前的也即目前。(作者:毛梦溪,民进中央宣传部副部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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