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成“神经病”代名词?诗歌恶搞才能引起注意
诗歌,究竟是“有钱有闲”人的“小众奢侈品”,还是应该“雅俗共赏”的“文学精品”?
这个问题值得研究。
更值得研究的是,作为大众该如何品评诗歌,如何让诗歌走入公众生活?
遥想当年唐宋时代,诗歌一度为人所追捧,甚至有了“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的说法。
即使是上世纪80年代,如果你背不出几句类似“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样的诗句,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文化人。
然而,如今的“世道”变了,更多的时候大众想到诗歌,源于人们的恶搞,从梨花体羊羔体到后来的废话体,这种俗化倾向显示了诗歌写作者意欲唤起读者阅读的愿望,但其结果是真正优美的诗歌逐渐被人们所遗忘。
问题壹
诗歌是什么?
一种“小众”的文学体裁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出自于《诗经》的《关雎》或许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并不会感到陌生。
毫无疑问,我们可以把诗歌看做是世界上最古老、最自觉、最基本的文学形式,据资料记载,在中国古代,不合乐的称为诗,合乐的称为歌,后世人们将两者统称为诗歌。
在洞见文化沙龙的周末雅集,我访谈了诗刊《彼岸》主编、先锋诗人王松。
“其实我觉得,如果我们拿开歌的部分,只看诗的话,诗应该是一种非人间之物,是具有神性的。而歌不过是一种装饰,所谓诗意的表达,也很重要,但我个人更看重诗的部分,这是诗歌的灵魂”,诗人王松对诗歌有自己决绝的理解。
与古诗词不同的是,现代诗歌如今早已出现了“诗与歌分离”的情况,“如果说旧体诗歌还可以靠韵律平仄朗朗上口吟诵的话,那么现代诗可能就不适合,因为‘歌’的修饰正在弱化,诗的部分更加凸显,一看便知真诗伪诗,当然,现代诗讲求的是隐伏的节奏与张力”。
在王松看来,诗歌一个最大的品格特点不是向前,是转身向后,就是挖掘回忆的荒地:“诗歌应该是一个人岁月的缩影,如果能把个人体验纳入集体经验中,然后代入到整个时代的音箱里,就会有一种被放大的效应,会产生一种巨大的感动与共鸣。”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当年诗人北岛曾在政治抒情诗《回答》中写下了这样的名句,如今读来依然让人感慨万千,但是对于北岛那一代人来说,这两句诗中还有着别样的意味:“如果把这几句话跟当时的时代联系一下,可能我们会有另一种感觉,尤其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会产生很多隐喻的感觉。即使这两句话放到现在这个时代来读,也会有很多别样的意味在其中。”
事实上,如果我们站在文学的角度来看诗歌,或许会发现,诗歌始终是一种“小众”的文学体裁,从古至今,诗歌都是文人墨客们用来表达感情的方式,从这个角度来说,诗歌无论是作者还是读者,都是具有一定文化层次的人,而这也就是为什么大众对于诗歌有一种“疏离”感。
问题贰
好诗的标准是什么?
没有美感与思想的诗,算不上好诗
时光倒流数千年。
清泉溪水顺流而下,白色的水鸟翱翔于天地之间,美丽的少女采摘着河中的荇菜,英俊的小伙子则吟唱着动情的歌儿,希望可以吸引少女的目光。
这美丽的画面一定曾发生过,也正因为如此,《关雎》这样的作品才得以传世。
“其实这样的情况,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也曾有过,只是地点换在了大学校园里或者社会上。”在王松的记忆里,上世纪80年代中国诗歌一度非常火爆,尤其是在大学里,以及一些公园里,“都会有定期的诗歌集会,大家一起吟诵自己创作的诗歌,体味其中的美感与思想。”
其实,中国历来不乏优美的诗歌,从“大漠孤烟直”到“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从《长恨歌》到《致橡树》,如果我们从这些诗歌中寻找一下共同点,就会发现好诗就是美感与思想完美结合的产物。
不过颇有讽刺意味的是,近年来中国的诗歌却走向了另一条路,诗歌一度成了恶搞的方式,不久之前,诗人乌青的废话体诗歌在网上爆红,网友们在对其关注的同时,对于中国当代诗歌该如何发展也产生了疑问。
“尽管我不屑这样所谓的诗歌,但作为一种现象,其实我更多是把‘废话体’看做是一次对当代诗坛戏谑式的反讥。”在王松看来,如今中国诗歌面临着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即诗歌“文本严肃”化、诗学的玄虚化。“诗歌是小众的,但是小众的未必就弄成阳春白雪,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人反抗,你不是说诗歌高雅吗,必须严肃创作吗?我非给你来个废话体,非给你整成恶搞,而且引发了网友的关注轰捧。其实我个人觉得,诗歌谈不上严肃与否,但必须真诚,我们的作品才会震撼感动读者的心灵,而不是故作严肃的无病呻吟。”
问题叁
什么才能叫诗人?
从万众景仰到“神经病”的蜕变
现年20岁的小真,是省城某高校绘画专业的学生。
作为一名“90后”,谈起诗人或诗歌,小真会对此产生一种不屑的感觉,因为在她上高中时,曾有一个追求她的男孩子,写了一篇颇有文采的诗歌给她。
“我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是‘神经病’,写那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干什么?”即使到了今天,小真对于诗人这个词毫无好感。
这或许真的是一种时代的蜕变,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期,诗人曾是受人景仰的称号,1984年,正在山大中文系读书的王松,在一家全国知名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了一首现代诗《青铜季》,随后该作品又被著名诗人公刘在《萌芽》杂志上进行了推介点评,“之后的几个月里,收到了很多读者的来信,全国各地的都有,希望跟我一起探讨诗歌的问题,甚至还有不少女性写信给我示爱。”
在王松的记忆里,那真的是诗歌的鼎盛时期,“在当时的校园里,诗歌和吉他是爱情的圣器,诗歌是情书,吉他是爱情的冲锋枪,一个男生被称作诗人,那么他不但会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还会成为众多女生的追求者;同时一个女生如果成了诗人,那么也会有很多男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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