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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培:诗人心里都有一个“理想国”

2012年03月19日 11:25
来源:温州晚报 作者: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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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培:诗如果好,确有魅力的话,怎么样都行。炫技或者无技巧,多抑或少,全都一样,只要一首好诗成立就行了。如今有人跟你说什么“这份炫技是否有害诗歌的魅力”,这基本是变着法子在骂诗。古往今来人们一直是以如许腔调发泄对诗、对艺术的误解!这根本毫无新意!诗就意味着不落俗套、卓然独立,仿佛初升的星星,你如何在整个浩淼的星际丈量出它的方位和星座?它闪烁。它明亮。它璀璨。这就足够了。至于“设密码似的,让人不知所云”,我倒以为让人不知所云绝对是诗歌的一种很重要的职责,诗的用途恰恰在于某种程度的不知所云——跟一般的散文恰恰相反。

一首好诗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相爱

记者:这是你理解的好诗的标准?

庞培:有时候,会有那么一点“不知所云”。我始终对语言深怀敬畏。因此,谈到标准,有点像试图去言说大海的潮涨潮落,一方面特别清晰;一方面,也有含混朦胧的部分。对我而言:特别清晰的那部分是:朴素深刻。一首好诗会说出一部分人类社会共有的经验。在思想上,是人类理性一次小小却不失辉煌的胜利。一首好诗,能帮助人们更好地相爱。

记者:据说你还出过一部长篇小说《爱的罗曼史》,抱歉,我还没读到,那是怎样的一部作品?我以为小说讲故事,诗歌是抒情,小说是开放的、对话的,诗歌是自足的、私语的。两种是很不同的写作吧?

庞培:确实很不同。两种我都没写好,没达到自己理想的效果境界。由于《爱的罗曼史》的相对平庸和失败,我在很长时间,好几年里不再敢写小说。我把写小说看得太过于神圣。小说的开放性、对话性,如你所言,确实很难达到较为经典的表述。而多年来,我对阅读的好恶不知不觉培养出了对经典的敏感。我不是一名成功的诗人,也更加地并非经典意义上的小说家。对自己的作品,我心知肚明。而我自我的一部分仍趴在县图书馆阅览室的下斜式书桌上,仍在满怀狂喜并虔诚地抄录《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书籍、诗歌、文学,皆为那封外部世界神秘的来信。有一天,我内心的信箱突然开了,启封了,一封信掉落在地,我们命运的全部空白和写满了字句的部分全在那小小的信封里,全在小小的信邮过程里,缓缓地,被一双注满童稚的古老的黑眼睛打开、展读。而信的内容,信中的“言之无物”或“不知所云”,酷肖一场大雨过后留存在我们个人世界玻璃窗上的那些晶莹雨滴,那已经不是雨,而是命定的晶莹。生命,因此,是“慌乱中……突然尝到亲吻的滋味……”。

诗人简介 庞培,诗人,散文家。已出版散文集《低语》《乡村肖像》《五种回忆》《少女像》等九部。被誉为上世纪90年代“新散文”代表之一。有自印诗集多种问世。作品获“刘丽安诗歌奖”、“柔刚诗歌奖”。部分作品被译成英文、法文。现居江苏江阴。

[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庞培 理想国 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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