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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培:诗人心里都有一个“理想国”

2012年03月19日 11:25
来源:温州晚报 作者: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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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我看你谈到喜欢的诗人和诗歌就特别激动,还随身带着手抄的摘记。这么可爱的事我似乎早就不干了。在讲座上你向读者介绍的大多是别人的诗歌,那么你自己最得意的作品是哪些呢?

庞培:实际上看到一首好诗,不管诗的作者是谁,我有时绝对会比那首诗的作者还要激动!我时常会有这方面的体验。这方面想说的话实在太多了。

我最得意的作品是一部分写诗的经验。一首题目叫做《雨》的为数12行的小诗,甚至是一首只有四行的短诗:《一阵江风》。

我们先看《雨》:

雨慌乱地下着

仿佛一个女孩子不知所措

突然尝到亲吻的滋味……

在窗玻璃上,

在乌云、相聚、局促的爱抚,

磨损的手指间,雨

充满离别的惊恐——

树。男人的裸体

露出暗褐色的疤痕。

再给你念那首《一阵江风》:

这时候一阵江风

吹向远处的青山、芦苇岸滩

江流汩汩,有时波平如镜——

我毕生的努力都在这股轻风里

这两首诗,之间相隔了11年。一个诗人,想要完好地走好他生命中的11年,应该说极为复杂,也很不容易。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说是热爱吧。热爱生、热爱死,热爱自然万物生命中的一切。两首诗,前者是我31岁那年的作品,背景是我在广州当记者,夜里住在一个环境荒凉的单身寝室。已经记不清当天夜里是不是真的下了雨。而后者,我写它已经42岁了,我写得更短,更加简约了。如果可能,我甚至想要只字不留。诗人常常会有那种超绝体验。我一语不发,我就成就了一首了不起的诗。

记者:这两首诗,一首写雨,一首写风。所谓“风雨人生”吧。

庞培:是的。写的都是爱。一首写到了离别,另一首是关于宽宥。

疯狂是作家问世的奥秘

记者:你给自己找到一个最有诗意的名字:庞培。那个沉睡千年的古城,因灾难而得以保存,它保持着千年前的容颜而与今天的人们相逢。我想,“庞培”本身就是一首诗。它给了你灵感对吗?

庞培:所有文字都给了我灵感。这个笔名也不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1979年的某一天,在县图书馆翻阅一本当月的《钟山》杂志,看到一篇介绍那座古城的文字,立即一见钟情,从此应用至今。

同一年,也是《钟山》杂志,刊出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老天!我就像回到了恐龙时代一样,我花了整整两个下午把这篇小说手抄了一遍带回家,反复阅读。至今我对于茨威格仍有跟别的优秀作家不一样的感情。假设有人问我怎样才能成为一名作家,我会这样作答:“你在十七岁那年,找一部6万字的特别喜欢的小说,手抄一篇!”我认为这是有关作家问世的奥秘的实情。谁也解释不了这其中的疯狂。

记者:你写《日出之歌》,写《人到后半夜》、《在离别中》,诗里有很绵密的生活细节,当然,一切生活细节都染浸着情感印痕。我感觉不少现代诗,可能过于追求陌生化效果,或者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设密码似地,让人不知所云。诗歌的美,不外乎语感、意象、意境等元素,但最终打动人的是情感吧。有人说,过多的炫技大概对诗歌的魅力有害无益。

[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庞培 理想国 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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