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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理中用派红学

2012年06月01日 16:29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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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理中用派红学:从王国维的《红楼梦评论》到吴宓(1894—1978年)1920年发表于《民心周报》的《红楼梦新谈》,是西理中用派的代表性文献。王国维是从德国哲学家叔本华(Arthurshchopenhauer,1788—1860年)的悲观主义作为阐释《红楼梦》悲剧性的理论坐标;吴宓则是将西方的文艺理论同西方的小说作品整合在一起,作为阐释《红楼梦》主题及人物形象的参照系。

清代索隐派曾提出《红楼梦》“色”“空”观念论点,如光绪二年(1826年)刊晶三芦月草舍居士的《红楼梦偶说》中说:“浮生若梦,《红楼梦》一书之所以名也。”其主旨即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王国维在《红楼梦评论》中,从叔本华的悲剧理论出发,将《红楼梦》定性为悲剧文学。他认为:“《红楼梦》一书与一切喜剧相反,彻头彻尾之悲剧也。”悲剧的根源在于“欲望”得不到“实现”而产生的矛盾与“痛苦”,这样便要寻求“解脱”之道。他认为“解脱”的道路有两条:一条是“金钏之堕井”“司棋之触墙”;一条即为贾宝玉、惜春、紫鹃所走出世道路。王国维认为:“解脱之道,存于出世,而不存于自杀。”而只有“出世”解脱,才是具有“自律”意义的“解脱”,而《红楼梦》的“价值亦即存乎此”。可见,王国维给予“出世”在《红楼梦》中的意义以何等之高的地位和评价!

鲁迅同王国维各人依据的理论虽然不同,但在对《红楼梦》悲剧性的理解上,却是如此的一致。他在《<绛洞花主>小引》中作出这样的论述:在我的眼下的宝玉却看见他看见许多死亡;证成多所爱者,当大苦恼,因为世上不幸人多。……然而憎人却不过是爱人者的败亡的逃路,与宝玉之终于出家,同一小器。但在《红楼梦》时的思想,大约也只能如此;即使出于续作,想未必与作者本意相悬殊。

李辰东的《红楼梦研究》则直接继承了王国维《红楼梦》出世悲剧观念,他写到:王国维在他的《红楼梦评论》里,认为这部书的精神和价值,在其指示人生一种解脱的道路,确是的论。人生与苦痛分不开的,意志愈强,则苦痛愈多,文明愈进步,则苦痛也愈繁复。

李辰东并且将《红楼梦》的出世悲剧同曹雪芹的创作思想联系了起来,他说:曹雪芹既由经验里认识了人生不过是一梦而巳,自然而然产生出达观的思想。再看甄士隐解释《好了歌》的言辞,更可了解他对人生的态度。

张天翼在《贾宝玉的出家》中,以作家特具的敏感透视出贾宝玉出家恰恰是他的人生之必然选择。他说:可是一会儿就把这双眼睛闭上,另一双眼睛来看理想界,他马上也就另换了一个态度,只见妙相庄严的在那里说法,告诉我们“——只要一出了家,就自然而然的会断惑论理:这是破除烦恼障的不二法门。在这里有必要提及史任远为《贾宝玉的出家》所写的《序》,他从中国历史的特殊性上揭示了贾宝玉出家的历史必然。《序》中阐述:

假若曹雪芹时代(无论如何,他应是一世纪以前的人物)的我国社会也有象十八世纪的欧洲资产阶级产生,他一定不会送宝哥哥出家,也许将宝哥哥写成一位浮士德,或写成一位唐·琼。……我们的社会进步比欧洲落后了至少两百年,而曹先生自己出身其中的一群人,确巳腐烂不堪了。

立足于十八世纪中国封建皇权专制统治的社会本质上看问题,季新的《红楼梦新评》正是从这里论证了《红楼梦》的出世性存在的根源,他论述道:

中国之国家组织,全是专制的;故中国之家庭组织,亦全是专制的。其所演种种现象,无非专制之流毒。

想雪芹于此,有无数痛哭流涕,……可惜雪芹知此制度流毒,却未知改良之方法,以为天下之家庭,终是如此,遂起了厌世之心,故全书以逃禅为归宿,此亦无怪其然……。

太愚(王昆仑)的《红楼梦人物论·宝玉的逃亡》,同样认为出家为小说之必然结局:

宝玉的逃亡和黛玉之死本是构成悲剧主题的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如果分别看来,黛玉之死是纯为了恋爱之失败,宝玉的逃亡是出于整个人生之勾灭。黛玉死,才说明了她对现实人生之执着;宝玉出家,才说明了他对现实人生之厌倦、扬弃。黛玉之死,为着不胜于自己的苦痛;宝玉出家还为了不堪其对人间之悲悯:一个是被无奈而就死,一个是有意去寻求解脱。

这同王国维所说:“解脱之道,存于出世,而不存于自杀”,又是何等的契合啊!

至于1954年3月号《新建设》上,俞平伯在《红楼梦简论》文中所说《红楼梦》的主要观念是“色空”,这只不过是在各不同学派与不同观念上,所存在着的互渗同一律之生动证明罢了。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红学 红楼梦 西理中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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