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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张信刚:应朝世界大同方向走 不能只看西欧和自己

2011年09月21日 09:46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曾宪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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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张信刚,原香港城市大学校长,原美国匹兹堡大学工学院院长,世界知名的生物医学工程专家,《大中东行纪》作者。获香港特区政府颁发的“金紫荆星章”。在“理想国”论坛上作为第一个发言嘉宾,以“中国向世界开放”为话题核心,也是唯一一个把中国与其它国家关系为阐述角度进行发言的嘉宾。

他希望我们不仅看到自己国家发展短板和长板,不仅看到美国和西欧,也应该看到和我们文明有很深渊源的中东地区,那里有更多现在发生即将成为过去和曾经发生的历史,以此为参照点,找寻我们自己在世界中的位置。

“政治经济的开放只是第一层次”

凤凰网文化:张信刚先生,您好。在过去的三天里,我们进行了一次非常深入的精神上的洗礼,您在关于打开中国与世界关系层面上,做了一个十多分钟的演讲。对于文化层面上的“打开”,您有怎样的见解?

张信刚:“打开”在我认为有三种可能性,第一,“打开”是动词,现在的状态是封闭的,“打开”好像是命令或者是启示。第二,“打开”是形容词,意思是说我已经敞开了,门是敞开的,所以空气可以进去,可以出来等等。第三,“打开”是一个名词,形容一个开放的状态。

无论是哪一个,至少有三个层次,第一个是在政治经济层次,比方说1900年美国的外交政策叫做“门户开放”政策,希望中国的门户对谁都打开,利益均沾,货物能不能进来,关税能不能自主等等,当时许多国家都有锁国政策或者保护政策,这个层次的“打开”是最明显的,有物质痕迹和物流痕迹。

第二个是社会文化层次,比如说从张骞通了西域之后,通过一些商人和僧人,慢慢把佛教的思想传入中国,中国就多了佛教这种社会组织,以及佛教崇拜的形式。比如说衣服、音乐都是社会文化层次。

最后一个层次是看不见的,就是意识形态、心灵和精神的层次,这个层次是很重要的一个层次,拿佛教做例子,佛教有一定的仪式,有一定的神职,哪一个是普法,哪一个是罗汉,哪一个是佛祖,这些都是一个形式。但是它所代表的是生死观、宇宙观、道德善恶之分,这些是心理上的、是看不见的,通过打开、进来,也可以出去很多别的东西。中国到西域也输出了很多,这个是第三个层次。

我是三天的文化沙龙里面第一个上台讲话的,怀着一些忐忑,我希望我说的话能够替这个文化沙龙打开一个裂口,让更多的光可以进入听众们或者是参与者的心灵中和脑海中。

作为校长,心中的尺是“尊重学术”

凤凰网文化:您曾经任香港城市大学的校长11年。您是怎么看待香港教育的一些进步,它所做到的一些“打开”?

张信刚:香港是一个开放多元的社会,所以香港城市大学作为香港政府公立的,为香港市民服务的一个大学,它本身就是开放多元的。单纯按照高等教育的规律来说,它打开不外乎是:第一,除了香港的学生以外,也收外地的学生。第二,师资必须是向全世界开放,因为香港是一个经济和文化都愿意对全世界开放的地方,那么一个好的大学师资应该是对全世界开放。香港的有利条件是我们是英语授课,每一个学生都必须有足够的英语基础才能够入学。我做校长的时候,从不同的地方引进了很多外籍的或者是在国外居住很久的华人教授,这是“打开”的另外一个含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含义是,他们所代表的思想、教育理念、学生和老师之间的关系,以及学生的辅导形式,也是开放的。这个学校的进步不只是说有好学生,有好老师就行了,老师和学生之间怎么样也是打开的一部分。

总而言之,在香港高等教育都打开是意态,“打开”是常态,但打开的好不好,打开到什么程度,个人的想法不同,做法也不同。

凤凰网文化:您觉得什么样的校长才算是好校长?

张信刚:每一个学校的具体条件不同。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好校长的条件。

凤凰网文化:那您心里的尺是什么?

张信刚:这个题目当然是问的很难的一个题目,我没想到你会问这个题目。最简单的,几乎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就是对学术的尊重,对学术探讨的鼓励。包括尊重有知识的人,也鼓励那些追求知识的人,并且把真理和对真理的探索,作为学校的主要使命。当然,学校不只是探求真理,还有传授真理和普及真理。但是一个校长,如果他首先对学术不尊重,对知识不尊重,对追求知识的人不给予尊重的话,那么,他作为一个校长,其它的做法就很难真正的有效,即使是再好的管理者,没有这个基本的价值观,就不适宜做大学的校长,这是我的一个看法。

“伊斯兰国家的稳定需要伊斯兰加民主加科学”

凤凰网文化:您最新出的这本书《大中东行纪》,您是怎样接触到中东?怎么对它发生了兴趣?

张信刚:其实我的兴趣是比较广泛的,我是学生物学工程的,在没有当城市大学校长之前我是匹兹堡大学工学院的院长。在这之前,今年我还出另外一本书叫《茶与咖啡》。别人也许会觉得无厘头,这个人从学工程出身的到当工程学院院长会出这两本书。其实人生都不是自己规划出来的,很多时候是要按照人家上天的机遇、机缘替你安排的情况来做出反应,这就叫规划,而不是说从头到尾是一张白纸,从落地起就规划一生这是不可能的。我在台湾大学毕业以后,按照当时的社会潮流,尤其是成绩好一点的学生就拿到外国的奖学金去留学,台湾当时是鼓励的,容许学生出去留学。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张信刚 西欧 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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