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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我们不了解周围世界 只关心自我

2011年09月09日 18:10
来源:凤凰网文化 作者:曾宪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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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话许知远:我是一个世界的游荡者

“我对世界无穷的比较和链接感兴趣”

凤凰网文化:你怎么样去看待打开这样一个活动的主题?

许志远:我觉得这个主题是不是跟过去的几年,中国社会越来越明显的封闭性有关系,不光是重新提倡整个精神世界、而且是社会生活里面的开放性,以及对外部世界的好奇心、探索别人和探索未知事物的热情。

凤凰网文化:但是我觉得“开放”这个词语背后有更大的被迫性,因为我们也就追溯到洋务运动那个时期,是被迫的一种方式,但是现在中国是更主动开放的行为,我觉得打开的层面更广阔。

许志远:所有的开放都是被动性的,都是有别人的挑战,邓小平时代也好,晚清也好,那种所谓的开放也有很多很主动的人,同时又是被动性的,因为世界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中国这么落后,也是被动性的,必然都是如此的,没有那么截然的不同。

凤凰网文化:第一次出了新书,作为一个游荡者的世界,你自己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旅行,因为你在书里面说的到加缪的一句话,这个价值是在于恐惧的心理,你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旅行方式?

许志远:当人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都感到恐惧和不安,因为你所有的思维方式也好,习惯也好,都会遇到挑战,陌生感都会带来某种威胁感,但陌生感也是一种解放,过去的束缚都没有了,必然是一种双重的力量,可能我一直是个游荡者,这个书可能更多是我去世界各地的旅行过程,精神状态始终找不到归宿,可是我喜欢变化和行动的过程,这本书写的是过去两年。

凤凰网文化:怎么有这个计划?

许志远:有一个潜在的计划,就是我要看看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有一个作家的影响,就是奈保尔写的游记,他写的伊朗、印度、非洲,还有个荷兰的作家叫伊恩·布鲁玛,我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因为西方游记传统像是一个思索的过程,因为人是通过接触陌生的风俗,陌生的人来刺激自己重新思考一些问题,旅行也不仅仅是在现实的物质世界穿梭,所有的城市,所有的地区都是有很多记忆的,国家都是由不同记忆累计在一起的,比如你走在2011年的北京三里河或者别的地方,它在1999年是什么样子的,1099年是什么样的。

凤凰网文化:是在做历史的参照和对照?

许志远:我觉得是一个网,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网里面,这个网有横坐标有纵坐标,可能我在开罗的时候想的是中国,但开罗变成一个新的参照系,1952年的开罗对中国也是参照系,很多无穷的比较和链接,我对这种链接很感兴趣。

“很多国家的人对自己都盲目自信”

凤凰网文化:我还特别感兴趣的就是你在剑桥的一年,每天的学习、工作安排,因为这一年说长很长,一开始可能有新鲜感,但是半年之后可能就习惯了。

许志远:两个月就没有了。

凤凰网文化:一开始新鲜感是在哪些方面?

许志远:陌生的地方都会新鲜,剑桥太美了,那么多牛逼的传统在那个地方,跟中国形成了很多不一样对比,尤其是对北京,当然有很大的一个冲击,日常生活跟北京一样的,一开始是7、8点钟起床,后来就10点钟起床了,不上班,就去咖啡馆看书、买书,去听音乐、看电影,然后去旅行,这个书里面有好几次旅行是在剑桥时候去的。

凤凰网文化:欧洲那一块吗?

许志远:埃及也是我在剑桥的时候去的。

凤凰网文化:那个时候看到的埃及是什么景象?

许志远:书里面也提到了,很多人都讲革命就要爆发了,比如我后来见到一个作家,埃及亚裔的作家,后来在革命中也起到很重要的角色的一个人,当时整个埃及社会已经在谈这个问题了,谈了很多,这个政权迟早要崩溃的。

凤凰网文化:你在游历的这些国家中,很感兴趣的是不丹,还有印度,跟中国是有共同之处的,你现在看到和中国的自身历史上的参照点,哪几方面是感兴趣的?

许志远:人类社会所有的国家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因为我们都面临一个变革的问题,如果到印度更多的是传统到现代的变革发生的问题,面对殖民地历史,面临着西方焦虑的问题,面对物质和精神世界的平衡问题,面对这么多人口,如何建立有效的一个政治体制,去运转这么多的人口有关系,如何建立一个比较良性的社会,使个人在当中得到最大的发挥,这都是人类普遍的问题,当然在所有国家里面都有同样的问题,只不过可能欧洲世界进入到一个相对更成熟的时期,但那时候他们也发生过,他们在19世纪,面对这么多人参与到政治当中,政治人物怎么办,也面对同样的技术变革的问题。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许知远 许志远 凤凰网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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