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首页 手机凤凰网 新闻客户端

凤凰卫视

对话《空山铁》高子鹏:诗歌与死亡

2011年11月02日 14:53
来源:凤凰网文化

字号:T|T
0人参与0条评论打印转发

CIFF:就是说你未来拍摄的对象还可能在这一拨人身上,

高:肯定的,而且现在已经在做了,我现在正在拍小招,我10月刚去他湖南老家见他父亲……

CIFF:你说的这个状况和我感受的不一样,你现在不是在拍一个新疆的纪录片吗,我还以为你从这儿开始就不拍这拨人了。

高:好多事情都是不一定的,现在我已经拍了第一个了,就拍了《空山轶》之后,好像就正正经经要干这些事了,就拍电影这个东西,有一个自我认同吧,我后面想拍阿坚写的其他的两个故事,但是这可能就是一个十年计划,一个是阿坚的一叠姑娘和他的1976,但就现在这个状态和条件,没法做。其实这个核心对我来说是围绕着阿坚,他对我来说是一个素材库吧,拍的其实都是阿坚身边外延的东西,包括《空山轶》。

CIFF:你觉得《空山轶》最主要的主角是谁?

高:阿坚在《空山轶》里面像一个主持人,其实内在的东西是在狗子(在《空山轶》中饰演长白)和郁文身上,包括小招身上,但是更多的是在狗子身上,可能是因为我对狗子有一定的了解吧。但是在后面的拍摄过程中,小招就出来了,他在那就全是戏,剧本里都没有。

CIFF;小招在拍戏的过程中跑了又找回来是吗?

高: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待了大概两天在山上,狗子和郁文有事下山了,然后我们其他人在山上喝酒,喝大了,小招就开始犯病,就要走。好不容易拦住了,晚上大家睡觉了,他又走了,我们就去找他,在街上折腾了很久,最后小招还是执意要走,拦也拦不住,就让他走了,第二天,他酒醒了,又找我们说要演。其实原先安排的是他们找郁文,其实那个戏是挺难拍的,特别容易拍成那种技术型的,什么调度啊。小招一走,我觉得反而好拍了,更对了。

CIFF:你觉得拍独立电影的人未来得抑郁症的几率和自杀的倾向会接近于那个写诗的圈子吗?

高:我觉得不会吧,我对独立电影这个圈介入的不深。这两种工作的方式不一样,写诗只需要一个很封闭的状态。拍电影却是在一个很开阔的环境里。

CIFF:拍片跟写诗比起来,更容易心不在焉,但是我觉得你是在拍片人的状况里最接近写诗的。你在另外一个跟文学更接近的圈子里拍那些作家、诗人、酒鬼。你还坚持了那么久?

高:也不是坚持,那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就是围绕着这些人。

CIFF:可是你不是有一段时间,你的生活跟这帮人也不是那么的密切。

高:我拍《空山轶》是与我当时的状态有关系,我吃素,戒酒了,重新做人了,远离这些污染源。我也是想拍完《空山轶》之后,我就翻篇了。

拍片那时我觉得这帮人特别无聊,所有的事情都是重复的。我已经腻歪了,我就想用这个片子作结束了。

CIFF:那为什么现在你拍完《空山轶》之后,你还要继续拍他们了,你是不是有一种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很分裂的东西?

高:不是,我是拍《空山轶》之前,并不知道这个片子具体呈现的模样是什么,拍完之后我的想法就有了改变,比如拍摄过程中我开始喝酒了。我原来之所以觉得戒不了酒的原因是戒酒就意味着和这帮朋友断绝来往了,我们交往的方式就是喝酒,后来拍完片之后,发现不喝酒也可以处。真正的朋友是怎么处都可以。然后慢慢的我松了这根弦,可喝可不喝,不把它当个事,就相当于一种平常心了。慢慢对这帮人的态度也变平常心了。

CIFF:拍之前就是准备电影时的预期是和之后拍出的结果一致吗?

高:基本一致,好像人总会按着一种方式继续走下去,但是我想以后在拍片的过程中还是要破这种方式。

CIFF:失踪这一个主题是不是从一开始到现在都很明确的?

高:恩,这次在釜山,张献民告诉我了一个好莱坞的报道,说这片的戏剧性像等待戈多,我挺排斥电影戏剧性,但是我后来想我这片还是挺有戏剧性的,戏剧性就是这个人就是不来。其实你在做的时候,你根本不会想这么多的,我完全按着感觉来,完了之后才会自我分析。

CIFF:《空山轶》是个人还是集体创作?

高:肯定是个人作品,创作其实都是真人真事。

CIFF:你拍完片之后发生了些事情,这些事情和片子本身有没有互相解释的关系?

高:有,是有一些预示的。剪这个片子的之前的那个版本,我觉得不干净,我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小想法,最后都去掉了。你得把自己过渡到一种很纯净的状态。比如在拍电影前,我会看很多的电影或书,但是你在拍电影的时候,就得把这些都抛掉,这些都是套,特别容易拐到里面去,那就不自然了。其实我一直在避免不进这个套里,这样才会有比较自然的东西呈现出来。写诗不也这样嘛。

[责任编辑:吕美静] 标签:CIFF 空山轶 诗歌 
3g.ifeng.com 用手机随时随地看新闻 凤凰新闻客户端 独家独到独立
  • 社会
  • 娱乐
  • 生活
  • 探索

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