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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佴旻艺术精神和美学散论

2013年01月08日 11:35
来源:艺术中国

二在上述历史背景之中,从艺术哲学的角度说,艺术的方向和方式主要有两类,一是广义的政治学;二是美学的人生态度。在欧洲的十七、十八世纪,在俄罗斯的十九世纪,艺术在这两个方面都得到很好的发育和展开。之所以如此,是社会和文化走到了启蒙的历史时期,人们的意识和知识走出了蒙昧,走到了“把人和人的关系还给人自己”的新时代。艺术在这个时空之中得到了尽情的展开,而艺术家的创造力则真正的实现了从“神学”到“人学”的转换。所以在法兰西既产生了米勒和柯罗,又产生了德罗克洛瓦和库尔贝。我们在米勒,柯罗的作品中感受到的是他们美学的人生态——深沉,含蕴、诗情、悲悯,这是人类善性和真实的常态;而德罗克洛瓦和库尔贝的作品中,人们感受到的是对正义光明的追求和对暴政强权的反抗,这是人类善恶对决激烈场景。

观照中国的现当代的艺术,从“五四”到当下,我们似乎在“美学的人生态度”和“广义的政治学”两个向度既没有产生能够和欧洲伟大作品和大师等量齐观的艺术,也没有产生能够和我们所处的时代对应的艺术。

这是我们历史的不幸,而它能提出的问题则是我们在这个历史时空中精神文化的不健全,不完整——亦即严重结构性撼缺。

杨佴旻的艺术努力,走的是“美学的人生态度”一路,他承接的是林风眠、刘海粟,吴冠中一脉,但他做得更“彻底”,所谓彻底,就是左右逢源,贯通历史。这其实是一种艺术创造的哲学(美学)境界,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比先辈艺术家走得更远、更深。但是需要指出他的这个成果首先是得缘出前辈大师的开拓之功的。

艺术是在感性表现真理的。(费尔巴哈语),所以在欧洲的话语体系中将美学指谓为“感性学”,这个理论概念的归类道出了美学的真缔。笔者在解读杨佴旻的艺术时常感到需要以“感性学”的概念容易达到本质,而以传统中国画论则有“隔”的感觉,然而在他的作品中的东方精神是不言而喻的,只有深究下去就会发现他原来是由“西”而“东”的,这就与一般的中国艺术家不太一样。例如他作品中的“静穆”意味,静穆作为一个美学特征,其前提是“崇高”,而崇高则是西学的美学理论概念,崇高的指谓不是物理学的高大,它首先是一直纵向追问的概念,由此涉及天、上帝、生与死等终极问题,沿着这个运思方式走下去,直达本体澄明之境。

所以在解读杨佴旻的艺术时,我最后总是能感觉他和哲学的朦胧关系。在这个时候我会想到欧洲后现代的大师塞尚。

塞尚曾说过一句惊世骇俗的话:“我想用一个苹果震惊巴黎”。

塞尚的艺术引起一场绘画的革命,它蕴含了将艺术成为自身命题的深刻美学思想。康定斯基在《艺术的精神》中写到:“塞尚像画人一样地画静物,因为他具有揭示万物内在生命的天赋才能,他获得了富有表现的色彩和一个近乎数学抽象来协调安排颜色的形式”。

我们在杨佴旻的静物画作品也能感觉他和塞尚艺术在美学思想上的联系。而必须指出的这个联系是精神感应的性质,或者套用一句常用中国画论语——神似。

然而杨佴旻的表达材料是水墨,水墨赋与表达对象是东方精神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和塞尚在“揭示万物内在生命”上的沟通。

杨佴旻是像画人一样的画静物,他的静物是有灵魂的,有性格的,他消弥了人和静物的差别,赋与了静物是人一样的内在生命。同样杨佴旻也像画静物一样的画人,画家人的主题基本上是女性,这些女性和静物一样都是静处的,透露出令人肃然的静穆,静穆在这里其实是一种哲学境界,老子说:“天何言哉,天何言哉,四时运焉,五谷生焉。”就是静穆之伟力。

应该说,杨佴旻对于女性表达的深度指向,传达出了画家对人性在本质层次上的体认,这使我由然想起一位当代智者对女性透彻的赞语:

“女性,生命的缔造一方,爱情的源泉所钟。女性不仅是人类文明的天然尺度,而且是人类不至沦为畜类的无形屏障 。……当一个时代,只有女性以其真纯、诚实、朴素和圣洁挺身而出时,这个时代便被称为‘地狱’。”

我无从知道,杨佴旻画中的女性和心中的女性,是否由母亲、恋人、圣女衍化而来,但以其表达的“静穆”精神而言,他画中和心中的女性当是母性、爱情、圣洁、善性、美丽的化身。

中国的历史话语中有一句成语叫“静女其姝”,杨佴旻所表达和心仪的就是这样的女性形象。

进而言之,画家其实是对美学理想主义色彩的人性精神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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