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出了以鲁迅等一批文学大师,鲁、郭、茅、巴、老、曹,还有沈从文、钱钟书、冰心等等。虽然也有一些文学大师成色虽然并不怎么样,叫起来有点勉强,但还不至于让人觉得别扭。
可解放后一直到现在,偌大个中国,再也找不到一个真正的文学大师了。王蒙不够格,贾平凹不够格,莫言不够格,余华不够格,……领过茅盾文学奖和鲁迅文学奖的一大堆作家,没有一个够格的。除了余秋雨自告奋勇半推半就“大师”的称号,我们没见过那个作家在正式场合被称之为“文学大师”。
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作家还是作家,然而,人也不再是那群人。现代人的价值观已经面目全非。功利化的价值观无孔不入,渗透到生活中的每一个角落。文学也不能幸免。
新中国不出文学大师,有人把原因归咎体制,我认为此种说法值得商榷。同样的体制,为什么科技界能出钱学森这样的大师,人文学科却交白卷?当年鲁迅他们,也是在体制内领工资,却并不影响这些大知识分子的独立精神和自由思想。所以,板子一味打在体制的屁股上,痛快是痛快了,却有失偏颇。
也有人认为,“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把原因归咎“盛世”。这是不确的。究其实,所谓“幸”与不幸,其实是一种笼统的说法。有时候,国家不幸,大环境不好,但作家个人的生活境遇比较好;有时候大环境好,即盛世时代,作家个体的生存状况却很糟。这就不好解释。比如,李白杜甫是出生在盛唐时期的大诗人,李白大杜甫十一岁,两人又都经历过安史之乱。安史之乱是唐代中期的一次最大内乱,是唐代从大治到大乱的历史拐点。李白和杜甫在安史之乱前后,都创作出许多优秀之作。你说李杜是乱世出的大师还是盛世出的大师?这就不好界定。“诗穷而后工,愤怒出诗人”是一种情况,“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也是一种情况,不能将二者绝对化。改革开放后中国不出文学大师,文革十年那样的“乱世”,同样出不了文学大师。可见“盛世说”是站不住脚的。所以,我觉得,伟大作品的诞生,大环境并非是决定因素,起决定作用的还是作家本人,别把过错都算到时代身上。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不能本末倒置。盛世有盛世的大师,乱世有乱世的大师,不能一概而论。
那么,怎样的人才有资格称之为“文学大师”呢?用毛泽东评价鲁迅的话来说,就是能“动天下之心”。这是文学的最高境界。在我看来,大师之大,不在著作等身,不在胡子长短,在于人格和文魄之大,在于其作品传达的伟大精神和普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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