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艺术者郝蕾:演员这个载体已经承载不了我了(图)
郝蕾曾经有段独白,用来阐释这次影展的创作思路。她说:心,能成就,也能毁灭。人应当更积极地把握当下之心,不执着于过去或是将来,不执著于相或是非相。无来去处,心即菩提。很多人都听过“如是我闻”,但真正明白其禅意的人并不多,请郝蕾给“如是”做出一个确切的解释,她说:“确解在每个人的心里。没有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读。”
一些记者误解,认为在这场摄影展中,她只是个模特。她为此向我认真地解释行为艺术的创作方式。至于为什么选择光头出镜,郝蕾告诉我,她只是想要一种干净,从里到外的干净。而光头恰恰能传达她的想法与感受。她最喜欢的一张照片里没有自己,是一幅弄湿的薄纱蒙在墙上,拍摄于那烂陀寺外。这幅作品展出当天就被一位当代艺术家收藏了,可谓她的知音。
在她看来,艺术是一种感觉,不是加减乘除的算术题,也无法用语言形容。每一次也许会用不同的形式体现出来,有的时候用音乐,有的时候用镜头。“演员这个载体已经承载不了我了,我需要表达的是自己的灵魂。”我想,这正是她不断跨界的原因。
让火腿肠变回猪
“特立独行”和“文艺青年”,似乎是外界给郝蕾贴上的两个醒目的标签。谈及这点,她笑起来。“什么叫‘特立独行’?怎么就‘文艺青年’了?”她反问我。
我一时也答不上来,但总归,是与大众所熟知和遵从的处事法则有别的吧。但她并不是要标新立异、与众不同,她只是无法接受别人用自己的经验或者约定俗成的规则来指导她的人生。郝蕾很推崇《因果的真相》这本书,其中有这样一句话:看看我们没有良心的善意吧。
她开玩笑说,如果哪一天她开办一间表演学校,名字一定要叫“让火腿肠变回猪”。每头猪都是不同的,甚至可以是颇有个性的,但世俗却要求每一头猪都要规规矩矩地变成外形统一、口味一致的火腿肠。似乎遵守社会法则,符合大众审美,泯然于众人间能让我们感觉舒适安稳。但我们是否因此就有资格要求那些并不犯错、只是与我们思想并不一致的人改变?
郝蕾
爱是一种信仰
谈及爱情,这句歌词从郝蕾口中说出,我有一点意外。从她之前的访谈中我知道她一直在寻找soul mate,真正的灵魂伴侣。虽然经历过两次情伤,她对爱情的向往和认识依旧执着坚定:“我不会不相信爱情,因为我不愿不相信自己。”
只不过,成长是必须的。她已经意识到真正的爱是超越爱情的。她说Soul mate并不一定意味着另外一半需要完全理解你的精神世界,但至少“要是一条道上的”。灵魂伴侣首先要是彼此的了解和接受。我想起廖一梅的话:“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在爱中,机缘很重要。
在爱中,勇敢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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