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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自曝同时在写五六部小说 缺点是兴趣多但不勤奋

2013年06月27日 08:40
来源:京华时报 作者:田超

新闻活生生跑到面前

记者:书中的故事有很多来源于热点新闻,这是有意的收集还是无意的积累,为什么用这些新闻素材?

余华:我们的生活是由很多因素构成的,发生在自己和亲友身上的事,发生在自己居住地方的事,发生在新闻里听到看到的事等等,它们包围了我们,不需要去收集,因为它们每天都是活生生跑到我们跟前来,除非视而不见,否则你想躲都无法躲开。我写下的是我们的生活。

□关于风格

叙述语言由小说本身决定

记者:有人认为,余华的语言才华未在新作中发挥尽致,有仓促的感觉,你觉得呢?

余华:这是一个从死者的角度来叙述的故事,语言应该是节制和冷淡的,不能用活人那种生机勃勃的语气。在讲述到现实的部分,也就是活着世界里的往事时,语言才可以加上一些温度。一部小说的叙述语言不应是作家自作主张的语言,应该是由小说本身的叙述特征来决定的。

需要温暖的部分给予希望

记者:小说里有很多悲惨的故事,但也有温情的部分。你写的悲惨故事里也都有温暖的一面,比如鼠妹和男朋友之间的感情,李月珍和杨飞,李青和杨飞,你的重点是悲惨的现实,还是现实之后的温暖?

余华:我在写的时候感到现实世界的冷酷,我写得也很狠,所以我需要温暖的部分,需要至善的部分,给予自己希望,也想给予读者希望。现实世界令人绝望之后,我写下了一个美好的死者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乌托邦,不是世外桃源,但是十分美好。

现实常以荒诞的面貌出现

记者:封面上有句话“比《兄弟》更荒诞”,为什么写现实的时候总是喜欢用荒诞的笔法?

余华:这是因为今日中国的现实常常以荒诞的面貌出现。昨天我看到一位叫陈砚书的网友链接到我的微博上说:“《第七天》争议大的根源是民众对荒诞的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乃至见怪不怪,对荒诞的纵容使荒诞化为平常。”我觉得他说得很好。

记者:你在小说里用了特别多的“我”,似乎是一种有意识的重复和强调?

余华:我在修改的时候已经删除很多“我”了,剩下的“我”都是不能删除的,仍然不少。这是叙述的需要,《第七天》的叙述有点像圆规的作用,“我”在叙述里是一个圆心,叙述的圆规一圈一圈往外划出一个一个的圆。“我”的经历是圆心,所见所闻是一条条圆线。

□关于未来

我的缺点是兴趣多不勤奋

记者:你说这部小说写了七年,《兄弟》之前其实就已经开始写了,然后搁下了。为什么创作中出现这么多停顿,手边有哪几部作品还没完成?

余华:我不知道自己的写作为什么总是卡住,我可以找到自己的时间被切碎了的理由,总是有很多事来打断我的写作,比如明年和后年,《第七天》的国外出版高峰就会来到,我又将不断出国去。所以我同时在写五六部小说,还不包括在脑子里转了十年以上的构思。但是时间被切碎不是理由,我的缺点是很不勤奋,我兴趣太多,总是被别的什么吸引过去。有朋友劝我别到处跑了,趁着现在身体还行,多写几部小说出来,将来身体不行了,就写不动了。我说,将来身体不行了,我也跑不动了。作为一个作家,我知道自己这方面的缺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京华时报记者田超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第七天 余华 叙述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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