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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照门”阿娇成装置艺术主角 表情由哭转笑( 图)

2012年06月02日 10:42
来源:时代周报 作者:谢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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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展示的是知名艺人钟欣桐(昵称阿娇)一个从笑转哭的缓慢过程,让我们对对象的审视,转化为对自己在凝视图像时的陈规旧习的审视。我们眼里的“真实”,其实来自我们各自不同背景、立场和态度的主观。—0.7%的盐 2009

本报记者

这几日,如果行至广州大道南,就会见到一幅高达十层楼的巨大广告:粉红色的背景前,20位女性呈现各自“娇羞”的状态,配图文字为“蒋志:如果这是一个人”—这是广东时代美术馆自2010年正式开馆以来举办的首个艺术家个展,同时也是蒋志在国内美术馆举办的首次个展。“如果这是一个人”来自犹太作家普里莫·莱维讲述奥斯维辛集中营经历的同名回忆录。回忆录中,普里莫·莱维强调的是:如果忘记了“非人”,我们之为“人”的存在就不完满。

“我尽量避免陈述”

当下中国,有的是一件作品动辄拍出数百上千万的明星艺术家,也不乏体积庞大气势惊人的“国家级”艺术大展,而蒋志,则是游荡在所谓“主流艺术圈”边缘的一粒“自由电子”:蒋志,1971年出生,从中国美术学院毕业后,一直在媒体人和艺术家两种身份间游弋,现在已经成为彻头彻尾的自由艺术工作者。

朋友形容蒋志是“正在把自己隐形”、“享受独自审视的快感”的人:“他其实不擅交际,说笑话的技巧拙劣,高谈阔论也少了激昂的气质。”这同样符合外界对蒋志的印象,和那些自信骄傲、健论善交的艺术家相比,蒋志似乎只能用“腼腆”或“内秀”形容。在被蒋志起名“不会讲的讲座”的讲座上播放PPT时,蒋志真的一个字都没说。

这是天性所致还是有意为之?蒋志在《重写的策展人语》一文中写道:“我之所以‘沉默’,是因为我在尽量避免‘陈述’。”“陈述是权力化的过程,我羞于被强权奴役”,他说:“我愿意成为‘弱小’,这也许不合时宜。”蒋志还时常提醒自己:“我其实一直被内心的强权所奴役,抵抗它是艰苦和长期的。”

“观察自我感觉的发生是这些思考的一个重要起点”,以蒋志的这句话为基础来观看作品,或许会收获更多。蒋志的作品,类型丰富,又以摄影、视频和装置为主。本次展览策展人之一的蔡影茜,在《给蒋志的问题》中,摸索到了其创作历程中的一些节点:早期作品《食指》是以诗人郭路生为拍摄对象的45分钟纪录片;同期开始“木木”主题摄影;2005年后,创作了“与身份、身体和性别有关”的《香平丽》、《M+1,W-1》和《同体》,“有那么一点社会性及政治性”的《非常地妖的风景》、《事情一旦发生就会变成钉子》、《黑色句子》、《对不起》等;同时创作了“感觉比较私密”的《日记》、《情书》和《安静的身体》。2000年,蒋志获“中国当代艺术奖”。他的作品,除了出现在例如广州艺术三年展之类的国内展中,亦受邀参加了韩、日、意大利、瑞士、荷兰等地的知名艺术展。

浸透私人情感的“木木”

严格来说,“如果这是一个人”是展中展。在雷姆·库哈斯替广东时代美术馆设计的格外明亮的展厅里,它以四部分呈现。展厅大门正对着的是《木木博物馆》,展示了蒋志10年间持续创作出的所有“木木”作品。最开始,旧货摊上的疤脸小木偶“木木”成为蒋志的“感情寄托对象”,他带着它以不同的姿态漫游世界。后来木木“成长”为一个顶着“头套”的“真人”,大多数时候由蒋志的妻子娃娃扮演。曾经陪着蒋志完成多次创作的娃娃同时也是作家、文化评论家、自由撰稿人,于2010年末骤然离世。“整理2002年之前的‘木木’的时候,我的心情平静,甚至在回味那些童话般的浪漫时,还有一些欣慰。但是整理到之后由真人扮演的‘木木’的时候,刻骨之痛让我放弃了。”蒋志说。

在“木木博物馆”一侧,是名为“《情书》系列”的摄影作品,各种美丽的花朵枝干,在开始绚烂燃烧的那一瞬间被定格。一旁的装置作品《安静的身体》,则由燃烧完毕的烟花筒构成,这些都是蒋志2011年后的作品。他说:“短暂的绚丽过后,留下才是更长久的本身。”

熟知发生在作者身上的故事,对于阅读其作品而言,是否真正重要?蒋志谈到了北岛纪念诗人蔡其矫的文句:“在一个‘阶级仇民族恨’的时代,正是爱与艺术让他超越了反抗的局限。也只有爱与艺术,才会让人心变得柔软,复原万物的质感,使灵魂自由青春永驻。”或许,这才是蒋志“个人抒情”的背后真正想传递的内容。

个展之后,有朋友写信给蒋志,劝他“从私人的情感出走”,“把‘木木’里面的十字架抽去”。于是,策展人为《木木博物馆》设置了后续活动:观众们从展厅中借走“木木”的头套,自我创作,拍下照片。展览后期,蒋志的“木木”将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观众们的“木木”。

将他们看成人

展厅向左拐到头,是《白眼人—熊望州油画肖像展》展区。画中人无一例外地翻着白眼,表情诡异,涩苦茫然。

1986年,蒋志的老乡熊望州成立了“流浪艺术家共和国”,并任命蒋志为“文化部长”。蒋志说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到一种诡异的精神分裂的病态”,恰是“1986-1991年那段人生中最为混乱的日子”的写照:“那是一个怎样的时期?从集体意识转向到个人意识,从理想主义突转到重商主义,从革命的激情到幻灭……我们既渴望‘四处’的流浪,又思恋‘国度’的归宿,既向往‘自由’,又崇拜 ‘权力’。”

“我透过他们看见我自身,”蒋志说。这是解读展览名“如果这是一个人”的角度之一。“就算在无比黑暗的时刻,我依然十分固执地认为,我在我的同伴身上看见的,必须是一个人,我透过他们看见的我自身,必须是一个人,不是物,是人!所有的侮辱,挫败,摧残,为的只是对我们精神的磨灭,对人的精神的磨灭……”

展厅中间陈列的是《0.7% 的盐》、《非常地妖的风景》,直至铺满一整面墙的摄影作品《娇羞的,太娇羞的!》。作为曾经的媒体人,蒋志的作品并不仅仅只是“内观”。评论蒋志作品的维洛尼卡说:“蒋志的‘新闻性’一直都有,但这并不代表蒋志是记者,他并没有剖析新闻、创建事实、分析受害者,他只是剔除记者垄断真实的权利,把新闻焦点当成现成品,放进‘艺术材料’中,使事件增多。”

短片《0.7% 的盐》拍摄的是阿娇从笑转哭的过程。“艳照门”事件后,阿娇被更多人关注,在还未走出风暴中心时,她选择参与蒋志的创作。对于观看者而言,阿娇的哭、笑和眼泪等符号能引发更加丰富多样的联想,但蒋志以眼泪的物理属性命名作品,正是维洛尼卡所描述的创作手法。《0.7% 的盐》诞生后引起了极大的关注,美术评论家陈侗在文章《阿娇的眼泪》中写道:“木木和阿娇都是蒋志文学式思考的替代性人物,他在让她们成为她们自己的同时,也让她们成了他自己的替身。当蒋志决定由阿娇来扮演另一个长大了的‘木木’时,事实上他就在重复福楼拜那个经典的句子:阿娇,就是我!”

展览中还有许多的“我”。在满墙“娇羞”中,还有芙蓉姐姐减肥之前的模样,她和上百位蒋志通过模特公司寻找到的女孩一样,在粉红背景前对镜头扮“娇羞”。

[责任编辑:胡涛] 标签:艳照门 阿娇 芙蓉姐姐 装置艺术 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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