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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本日记成南京大屠杀铁证 虐杀令侵华日军惊讶

2012年01月19日 08:53
来源:辽沈晚报 作者: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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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后,日本右翼集团拒不承认南京大屠杀的罪行,力图销毁、篡改一切相关的文字、图像资料。但四本以当事人口吻写出的战地日记却成为日军屠城的铁证,在白纸黑字面前,日本军国主义者哑口无言。

“活菩萨”留下的《拉贝日记》

约翰·拉贝,德国汉堡人,出身背景不很光彩,是二战时期的纳粹党徒,1919年还一度被与德国宣战的中国政府列入“黑名单”驱逐出境……但就是这样一个身份复杂的人,却被南京百姓敬称为“活菩萨”。

在1937年日军屠戮南京的悲惨岁月里,拉贝从日军屠刀下挽救了成百上千的南京难民的性命,他为难民日夜奔走,不断给日本当局施压,两次累昏在南京街头。他写下、拍下的珍贵的战争日记与照片成为日后审判刽子手的铁证,他被日本人驱出南京回国后,又被德国盖世太保软禁,被苏军投入监狱,晚景孤苦凄凉,糖尿病严重。南京市民闻讯后发起捐款热潮,筹集几千美元将他赎出监狱,恢复自由身。 拉贝在抗战胜利后的第5个年头溘然长逝,当时无人知晓,没有任何悼念活动。他的墓碑上只刻下这样一行文字:一个好人,一个不屈的人,约翰·拉贝。

1937年日军向南京进攻前夕,当时身为西门子分公司经理的拉贝从北戴河赶回南京,被一些外国人推为南京安全区主席。拉贝利用特殊身份,在自己的住宅收容了600多名南京难民。在自己租住的小粉桥1号院子内,写下了著名的《拉贝日记》。《拉贝日记》字字血泪,日军的残暴、中国人的凄惨,都被拉贝真实地记录下来:

1937年12月16日——我开车到下关去勘查电厂,中山北路上都是尸首……城门前面,尸首堆得像小山一样……到处都在杀人,有些就在国防部面前的军营里进行。机枪声响个不停。

12月24日——我到放尸首的地下室……一个老百姓眼珠都烧出来了……整个头给烧焦了……日本兵把汽油倒在他头上。

12月25日——日本人命令每一个难民都必须亲自登记,而且要在10天内完成……20万人!怎么办?整批年轻力壮的男人已经被拉了出去,他们的命运不是做奴工就是死亡。还有整批的年轻女子被拉出去,因为要成立一个很大的军中妓院。

1938年1月1日——一个漂亮女子的母亲向我奔过来,双膝跪下,不断哭泣着,哀求我帮她一个忙。当我走进一所房内,我看见一个日军全身赤裸裸地趴在一个哭得声嘶力竭的少女身上。我立即喝住那个下流无耻的日军,并用任何能够让人明白的语言向他呼喝。他丢下一句“新年快乐”就逃走了。他逃走时,仍然是全身赤裸,手中只拿着一条裤子。

……

1996年,《拉贝日记》在美籍华人张纯如女士及邵子平博士等人的寻访下得以重见天日。12月13日,在美国纽约的南京大屠杀纪念大会上,拉贝外孙女赖因哈特女士将2000多页的日记副本首次向外界公开,立即引起轰动,成为南京大屠杀最重要、最详实的史料之一。日记中记述了城区内的600多例个案,很多可与其他资料互为佐证,如幸存者李秀英等。

1997年8月,在整整60年之后,《拉贝日记》中文版在南京得以公开出版,后人为拉贝写下这样一段令人感泣的人生定评:他是1937年万千南京百姓的恩人,是那个苦难年代里中国人的朋友,是一个坚持人道主义精神敢与暴政强权直面抗争的英雄!

东史郎:让我惊讶的虐杀

除了拉贝等现场目击人的记录外,当年参与屠杀的侵华日军也有人心灵忏悔,以亲历者的观感写下了当年的惨状。这个人叫东史郎,1912年4月27日生,日本京都府竹野郡丹后町人。1937年8月,25岁的东史郎奉天皇之命应召入伍,系日军第16师团步兵20联兵队上等兵,参与了1937年12月开始的南京大屠杀暴行。《东史郎日记》又叫《东史郎战地日记》,是东史郎如实记录自己随日军第16师团入侵中国华中地区时见闻的一本日记,共有5卷37万字,日记中含有证实日军南京大屠杀的重要史料。

在1937年12月21日的日记中,东史郎记述了士兵西本在原南京最高法院门前残杀中国人的暴行。

记录如下:二十一日奉命警戒城内,我们又离开了马群镇。中山路上的最高法院,相当于日本的司法省,是一座灰色大建筑,法院前有一辆破烂不堪的私人轿车翻倒在地。路对面有一个池塘。不知从哪儿拉来一个支那人,战友们像小孩玩抓来的小狗一样戏弄着他。这时,西本提出了一个残忍的提议,就是把这个支那人装入袋中,浇上那辆汽车中的汽油,然后点火。于是,大声哭喊着的支那人被装进了邮袋,袋口被扎紧,那个支那人在袋中拼命地挣扎着、哭喊着。西本像玩足球一样把袋子踢来踢去,像给蔬菜施肥一样向袋子撒尿。西本从破轿车中取出汽油,浇到袋子上,在袋子上系一根长绳子,在地上来回地拖着。稍有一点良心的人皱着眉头盯着这个残忍的游戏,一点良心都没有的人则大声鼓励,觉得饶有兴趣。西本点着了火。汽油刚一点燃,就从袋中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袋子以浑身气力跳跃着、滚动着。有些战友面对如此残暴的玩法还觉得很有趣,袋子像火球一样满地滚,发出一阵阵地狱中的惨叫。西本拉着口袋上的绳子说:“喂,嫌热我就给你凉快凉快吧! ”说着,在袋子上系了两颗手榴弹,随后将袋子扔进了池塘。火渐渐地灭掉了,袋子向下沉着,水的波纹也慢慢地平静下来。突然,砰砰!手榴弹爆炸了,掀起了水花。 过了一会儿,水平静下来,游戏就这样结束了。像这样的事情在战场上算不上什么罪恶,只是西本的残忍让我们惊诧。一会儿,这伙人便将上面的惨事统统忘记,如同没事人一样又哼起小曲上路了。

战后,东史郎以《我的南京步兵队》为题,将日记节选后交青木书店公开出版,在日本国内外产生较大反响,同时也遭到日本右翼势力的嫉恨。东史郎的家里接到不少日本右翼分子的恐吓电话,骂他是“叛徒”、“卖国贼”、“旧军人的耻辱”、“亵渎了英灵”、“罪该万死”等,东史郎还被起诉,东京地方法院竟判东史郎败诉,公开登报道歉,并向日记涉及的西本支付损害赔偿金两百万日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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