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中坤国际诗歌奖”颁奖 北岛等人获奖
翻译家赵振江在颁奖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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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岛致词(节选)
1972年年初,我把刚完成的《你好,百花山》一诗初稿拿给父亲看,没想到他责令我马上烧掉,其中一句“绿色的阳光在缝隙里流窜”把他吓坏了。我看见他眼中的恐怖,只好照办。此后我再也没把自己的作品给他看。
我想借助这一往事,请在座的各位跟我一起回溯源头,寻找汉语诗歌当年的困境。在那年头,词与物的关系被固定了,任何颠覆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生命。不得不承认,我们当时处在一个多么低的起点,仅仅为捍卫汉语的基本权利而斗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当时既不知道前有“九叶派”,也不知道后有“第三代”。或许正是由于绝望和对绝望的反抗,一系列诗歌事件发生了。
1973年,芒克写下“太阳升起来,/天空这血淋淋的盾牌。”(《天空》)。同一年多多也写下“你创造,从东方升起,/你不自由,像一枚四海通用的钱!”(《致太阳》)。今天人们很难想象,为太阳重新命名意味着什么。
1969年郭路生的诗开风气之先,并随“上山下乡运动”广泛流传,一场地下诗歌运动蓄积待发。如果把这一年作为分水岭的话,那么这四十年来我们到底做了什么,走了多远。我想至少我们做了一件大事:彻底颠覆了官方话语的统治地位,解构了词与物的固定关系,恢复了汉语的自由与尊严,并推动了这一古老语言的现代转型。
然而,四十年后的今天,汉语诗歌再度危机四伏。……词与物,和当年的困境刚好相反,出现严重的脱节——词若游魂,无物可指可托,聚散离合,成为自生自灭的泡沫和无土繁殖的花草。诗歌与世界无关,与人类的苦难经验无关,因而失去命名的功能及精神向度。这甚至比四十年前的危机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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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剑峰 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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