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书了 老师工作量加大了
虽说教师还能使用适量的参考用书,但是孩子们手上没有了一张纸,面对突然增大的备课量,有些老师不免有了怨言。在铜陵刚刚召开的安徽省园长论坛上,不少园长带来了教学一线的声音,不过一位与会者提出了这样的疑问:“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们刚工作那会,哪有什么教材,还不是老师们自己动手做卡片、做教具,不也照样能教得好吗?我们现在只是回归了。”
这的确是一种回归,回归的不仅仅是一种形式,也是一种精神。
提起禁书,安徽大学附属幼儿园的袁老师一脸平静。“禁书”之前,她所在的这所幼儿园就不完全依赖教材,老师在备课的时候经常准备补充教具。她认为,教材停用未必是坏事,停用之后,老师的动手能力又恢复了,思维上也有了锻炼。
记者在这家幼儿园目睹了一场角色游戏,在分别挂着“理发店”和“医院”牌子的拐角,放着各种相关的道具,一位老师拿着一个听诊器告诉一个大班孩子它的作用,接下来用一把小锤子演示人体膝盖的条件反射。“这样的教学,难道还非得要使用教材吗?”
安徽师范大学教育系的吴玲教授表示,没有了教材之后,老师的惰性会得到遏制。
不过与惰性作战,每个人都不会觉得轻松。在省直机关第三幼儿园,“85后”的韩老师说,劳动量明显增大了。“一开始有点不适应,可是也过来了,后来想想也没那么可怕。”她所在班级有37个孩子,如果为每个孩子准备一副教具,哪怕仅仅是一幅供填色的图画,也要花掉一个下午的时间。
吴玲教授说:“没有了教材之后,好教师与差教师的差距一目了然。教师的主动性更大了,好教师的作用更明显了。”
没有书了出版社的奶酪被动了
教材销售大战打响之际,这纸禁书令的到来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它在客观上触动了多方的利益诉求点,原有的分配格局不免重新洗牌。
安徽少儿出版社负责小学教材的洪主任在电话里告诉记者,教育主管部门有自己“禁书”的理由,但这是敏感时候,她不方便说话。在记者的再三追问下,她只回答:“少儿出版社的教材是2002年秋季进入全省幼儿园的。”但是,有不少幼儿园的园长向记者反映,这次少儿出版社受到的影响很大,因为他们出版的是全省统编教材,曾经占据了幼儿教材市场的大半江山。
“我们的经营模式主要是由经销商来代理,但是目前风声很紧,很多老师不用了,有的家长也跟着不买了,所以销售量还是受到了影响。”安徽教育出版社小学教材编辑部的姚主任说,“不过好在我们的发行主要走市场,市场小了我们就少做一点,所以这次影响还能承受。”
“我们就是这条产业链上的一端,怎能不受波及?”一名经营幼儿图书的经销商说,由于教材实行的是代销,所以卖不掉的书,最终全部退回出版社,因而作为上游的出版社,损失不言而喻。他还告诉记者,今年秋季以来,自己在幼儿教材这块的业务量减少了三分之二。他埋怨说:“作为民营企业,我们没有得到太多的优惠和扶持,但是却要承受政策带来的风险,心理怎么能平衡?”
记者也向安徽省教育厅基教处询问,之前有没有估计到“禁书令”会对出版社方面构成影响。夏业柱副处长的回答很坚决:“影响可能会有,但这是我们行业内部的纠风行动。”他说,教材市场实在太乱,已经到了非治不可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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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磊 编辑:严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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