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诗歌流派百年风云：黄金时代

2012年02月27日 10:50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王树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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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世纪70年代起，俄罗斯诗歌渐趋式微。作为现代诗坛的开拓者和“弹唱诗人”之一，布罗茨基将古典诗歌传统和现代诗歌发展结合起来，成为20世纪后期最具世界影响力的俄罗斯诗人之一。他以丰富多样的诗歌创作和高超自然的技巧于198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受欧风墨雨的浸润，俄国文学在彼得改革之后开启了现代意义上的变革。在西方启蒙主义哲学和古典主义思潮影响下，自18世纪下半叶伊始，经过Д。冯维辛、И。克雷洛夫、А。格里鲍耶陀夫等作家的努力，至19世纪初由А。普希金集大成，俄国文学经由古典主义、感伤主义和浪漫主义而迅速走上现实主义之路，达到世界文学的高峰，完成文学的现代化和民族化进程。

黄金时代

多元并存

在19世纪最初10年的俄国文坛，感伤主义诗歌吟咏性情，盛行一时；接着浪漫主义接踵而来；20年代中期，出现了现实主义小说和戏剧的发展。19世纪30—40年代，俄罗斯诗歌呈现出流派并存的多元局面。这一时期涌现出普希金、莱蒙托夫、奥加辽夫等著名诗人，形成史上有名的“黄金时代”。

19世纪40—60年代，因为俄国专制制度的强化、宗教思想的钳制以及农奴制度的落后，普希金开创的既关注现实人生又抒发个性情感的诗歌传统开始分途发展，形成“为人生而艺术”的民主主义诗派和“为艺术而艺术”的唯美艺术派。民主主义诗派直面社会现实，他们反对农奴制度和阶级对立，提出尖锐的社会问题，批评沙皇时政，创作了大量呼唤革命的诗篇。唯美艺术派将现实和艺术对立，不赞同艺术反映苦难生活，更多思考人与自然、艺术使命、哲学和诗歌的技巧等问题。

这种分途发展的局面在19世纪末仍在继续，诗坛上仍以两大派为主，即以涅克拉索夫为核心的革命民主派与纯艺术论的奉行者。革命民主派坚持现实主义和民主主义。此后的民粹派诗人，号召“走进民间”，与革命民主派诗歌一脉相承。

白银时代

“现代主义”兴起

19世纪90年代至20世纪20年代，正值俄罗斯从19世纪的启蒙现代化向20世纪的审美现代化、从罗曼诺夫王朝向社会主义转型的历史过渡，也是俄罗斯流派众多的文艺复兴时期，即宽泛意义上的“白银时代”。

作为文学激荡期，“白银时代”是俄罗斯文学的“现代主义时期”。这个时期的文学大概是整个俄罗斯文学史上最大的文化特质复合体。作为“白银时代”俄罗斯诗歌界时间最长、影响最广、成就最高的流派，象征主义(Символизм)在法国象征主义和19世纪俄罗斯诗歌传统基础上产生，康德、尼采、叔本华等人的唯心主义哲学成为其思想渊源。象征派诗人和理论家尽管观点各异，却有基本的美学原则：艺术以非理性方式透过外部表征豁然领悟内在本质；诗是诗人心灵活动的表现；象征是表达现象实质的诗歌形象，具有隐含无尽的多义性；读者是另一个创造者，通过细腻的心灵活动与作者一起感悟世界；音乐精神是世界本质和创作原动力，是达到完美境界的重要手段。

20世纪前20年，俄罗斯诗坛流派众多，还涌现出以叶赛宁为代表的意象派诗歌，以克柳耶夫为代表的“新农村诗歌”，以布宁为代表的独立不倚的诗人，以杰米扬·别德内依为代表的无产阶级诗人，以“列夫”、“构成主义文学中心”、“现实艺术协会”等为代表的文学团体，对诗歌进行多方面的艺术实践。

苏维埃诗歌的高扬

20世纪20年代中期，俄罗斯诗歌在历史叙事和人物塑造方面取得丰硕成果，涌现出马雅可夫斯基的长诗《列宁》、叶赛宁的长诗《伟大进军之歌》、帕斯捷尔纳克的《1905年》等代表诗作。至20世纪30年代初期，从“白银时代”文学到苏联文学的类型转换初步完成，社会主义现实主义创作手法和批评原则的一元化格局得以确立。这一时期的主要矛盾是“新艺术的思想内容与它的形式，或者是表达方法之间的关系问题”。

苏联诗歌充满了现实主义传统、革命主义精神和理想主义风格，在20世纪诗歌史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并对世界文学发展产生了难以估量的影响。以伊萨科夫斯基、普罗科菲耶夫为代表的诗人，以农村生活为主要创作主题，以新生活代言人的姿态讴歌苏维埃新生活和社会主义建设。总体说来，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俄罗斯文学，在思想观点和艺术形式上体现出一定的复调性。

青铜时代

解冻文学

当代俄罗斯学术界通常以1953年斯大林逝世为界，将20世纪俄罗斯历史划分为现代与当代史。随着意识形态控制的放松、“解冻文学”与“回归文学”到来，一系列遭到迫害的作家得以“恢复名誉”。1954年，苏联第二次作家代表大会开创了文坛新局面，活跃了理论批评和文学创作，重新提出“写真实”，并发展为“积极干预生活”的口号。

与20世纪50年代文学思潮的活跃相呼应，自1956年涌现出一批青年抒情诗人。他们带着铿锵有力的新诗，走向人头攒动的广场和舞台，大声疾呼宣告理想，由此被称为“舞台诗人”。由于他们的诗作对政治主题和社会问题反映敏感，情绪激昂热烈，又被称为“响派”诗歌，主要以叶甫图申科、沃兹涅先斯基等为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