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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的波兰诗”来到北京三里屯

2012年02月01日 13:03
来源:中国作家网 作者:张振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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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波兰驻华大使馆举行了名为“地铁诗歌——来自波兰的诗”活动的开幕式,后又在三里屯“老书虫”俱乐部,举行了诗歌朗诵会,有7位波兰现代诗人先后朗诵了他们的作品。此外还有中波两国诗人的见面和交流、小型赛诗会及青年诗歌讲座等活动,这是波兰今年下半年文化输出的一个重要举措。顾名思义,“地铁里的诗”是反映高科技时代现代生活的作品,这类诗歌活动之前在波兰和欧洲一些国家曾举办过三届,这一届已在伦敦、巴黎、马德里、布鲁塞尔、基辅和卢森堡举行过,除了北京外,还将在东京举行,主要以诗歌朗诵会和在地铁里做广告的形式出现。

应波方的约请,负责翻译了本届波兰地铁诗歌活动的老中青三代34位诗人的95首诗,其中绝大多数是中青年诗人的作品。正如诗展的组织者所说:“在这次普及诗歌的运动中,城市范围内的好几代诗人都参加了。波兰的青年诗人能够这么广泛地展示他们的作品还是第一次。”这些诗歌涉猎题材之广泛、表现形式之多样,在波兰诗坛上都是前所未有的。诗歌对现代生活的各个方面几乎无不触及,例如有的青年诗人爱看美囯NBA的篮球赛,把他和朋友在赛场上的见闻和感受生动地反映在作品中。有的对西方爵士音乐感兴趣,认为“在人们的想像中,未来音乐的发展好像改变了方向∕‘爵士’是一种生活方式,你以家庭—老婆—孩子的概念对它是无法理解的”。可诗人又讥讽地说,在这种生活方式中,“当一次又一次的碰杯,一根又一根的线条/都在消磨你的天才的时候,/你反而以为,你变得越来越伟大了”。

有的诗人把当今物理学中原子结构的变化和其中电子的活动比做机器人打球,形象地揭示了原子核活动的秘密。有的想到信息时代的知识爆炸,说“一部词典虽然无所不包,但却有好几百个新的单词没有收进去”。有的诗人还揭露了现代社会中的吸毒、核辐射和各种不治之症的危害,如耶日·雅尔涅维奇在《1986年》中写道:

在这个不体面的传记中有很多不体面的东西:/我比母亲活得长些,我曾来到雷特金惟一的/一家药店给她买吗啡,在这里买吗啡是合法的。/哥白尼医院的医生们写明了它的剂量,要使她“不依赖它”。/后来她还活了两个月,就再也不依赖它了。

诗中还提到了乌克兰切尔诺贝利核电站在1986年发生的核泄漏事故。在另一首诗中,他又心酸地指出了“你在吻她那布满了肝病创伤的手掌时,你得让她抓住你被风湿病腐蚀的骨头”,这是多么可怕的景象。

诗人沃伊切赫·齐洪在《生命在继续》中,接触到了这次诗展的主题:

他最认可的是:/只有一条地铁通过城里。/地铁里的电车一列又一列地驶过许多成年的大门,/门上总是张贴着许多广告,缀饰着许多鲜花;/还有诉说了缘由的各种申明:要怎么去进行战斗?/跟随专制主义的足迹,怎样才能得到人们的赞许和尊敬?

这大概是诗人在华沙地铁里经常看到的场景,但他又说:

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在这个城市里,我只是一个过路的人。/和我亲近的人谁都找不到我,/我去任何一家医院都不知道怎么走?/如果我要自杀,/对那形成我的信仰的基础的各种现象作最后的区分,/那么我遇到的将是在世纪阴暗的寂静中/响起钟声时产生的无可挽回的悲剧。

面对光怪陆离的现代生活,诗人似乎感到迷茫,他在《你知道怎么样》一诗中,还提到了“在我这个地区到处都有少年犯罪”,又说:

我早就在这么折磨自己了,/我也不愿待在这个只有几个人的悲哀的俱乐部里,/我只是身在而心已经不在那里了。/俱乐部里其他的人都劝我不要再听那些电影内容的介绍,/那些商界的丑闻,那些股市行情,/还有那些亚洲也就是这个地球较差的那一半的事。/我们要有一个组织,在晚上当酒鬼们/把酒一瓶瓶地喝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出现,/来对他们进行制裁……

这种迷茫、无奈,因对现实的不满而产生的忧郁在许多诗人的作品中都可见到,它们的表现也多种多样:有的是因为想要追求自己所爱的人可又得不到对方的爱而产生的悲哀,有的因为自己这一代人没有成就,不得不靠先辈的文化遗产作为“我们”的精神食粮而感到遗憾:“他说,你相不相信,我们都是一些爱吃死尸的人?”

但除此以外,在这些青年诗人的诗作中,我们也可看到他们对生活、对大自然和对人性的赞美。诗人雅采克·德内尔2005年3月22日在从格但斯克到华沙的火车上曾经看到这样的景象:

无人问津的河面上筑起堤坝,架起了大桥。/为了防止水土流失,不管是南方和北方,/都划分了水域,铺设了排水管道。/一条条道路把城市连在一起,城市的人口也陡增无比。

诗人不仅赞美现代化的水利工程和城市建设,而且也很热爱大自然的纯真,在他的一首田园诗中,甚至表现了对近乎原始的农业生产极大的兴趣:

又是一个秋天,旅行的季节,/窗子外,牧场上, 田埂旁,/水草丰茂,林子里有许多倒下的树,/他在农田里奔忙。

……

那制帽下面显露的干瘦的面孔/就像成熟得很晚的草莓。他知道:

世界是一座坚固的磨坊,不能把什么都弄得那么散乱。/手里拿着铁锹和耙子,只能刨平它的表面,/而无法深挖,深挖到地里。

[责任编辑:何宇达] 标签:作品 1986年 地铁里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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