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5000年的传统教育全是头悬梁椎刺骨,全是自虐教育,自虐然后以后虐他。
凤凰网文化对话秋野
《乖乖的》算是一个隐喻吧
凤凰网文化:《乖乖的》事实上是写给您爸爸的,还是说有一个其他父权的东西?
秋野:他是一个隐喻吧,我们那时候这个《乖乖的》相对是处女作,就第一次尝试创作,是在我特别仰慕摇滚喜欢音乐的时候创作的。
凤凰网文化:1996年的时候您二十多。
秋野:二十多,正是攥着拳头看世界的时候。正是特别来劲的时候。
凤凰网文化:等于一下这歌出来之后当时的反响是?
秋野:第一反映就是说原来这是个天津乐队,其实不是,就是我们也是就是第一次尝试用方言去演绎这个摇滚乐,那么,一直觉得到现在,我也一直认为普通话是最没有味道的了。
凤凰网文化:您父母是北京人。
秋野:对,我母亲是老北京,是在旗的。我父亲等于是我爷爷那一辈,就是跟着组织一块进的北京。
凤凰网文化:因为我觉得能娶一在旗的这应该挺有两下的。
秋野:我父亲就是比较男人,比较能干,比较聪明。
凤凰网文化:就您爸爸年轻时候也玩玩音乐?还是和您完全不一样?
秋野:完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凤凰网文化:具体一点呢?
秋野:我父亲是搞测量的,是城墙环境保护部的,是工程师,严格说是技术工种的。
凤凰网文化:那平时也很严密的一个人。
秋野:很严谨,对,话很少,就是这是我年轻时候的印象。
凤凰网文化:那像您爸爸可能工作也会忙一些吧,有没有比较印象深刻的对你的关爱的事?
秋野:就直接感觉吧,小时候的感觉和现在感觉不一样,现在就走过这个很多的生活路程啊,再回想起来很多事情可能就不一样了。因为在我16岁的时候我父亲就过世了。然后等于是成长以后的印象是基本上没有,但是小的时候就是一直认为很怕,就是畏惧。那么后来就是我15岁到16岁之间吧,就是有这个崇拜心理,就觉得就是我父亲变成偶像。
失去是一种体会。爸爸刚去世时候我还不懂
凤凰网文化:15到16岁之间,那也是很短的几年。
秋野:对,就是他青春期那个过程当中,我会把过去对母亲的那种依赖,对母亲的那种崇拜转移到父亲身上。
凤凰网文化:如果您还愿意有讲一下的话,就是当时怎么着,爸爸是生病?
秋野:生病,对。
凤凰网文化:有点突然吗对您?
秋野:很突然,就那时候还不知道就是说得这种病的严重性,我父亲是得的癌症,那么知道了以后老师也知道同学说哎呦说这病可挺厉害的,然后就是自己知道以后,就是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就接受不了。但是那时候没有体会就是什么叫失去,就是只能靠想象,但是想象只是意念中的,他不是身体包括生活中那种能体会到的一种东西。
凤凰网文化:毕竟那个失去得慢慢来,可能哪怕在日常中。
秋野:失去是一种体会。就说人在这,比方说你在这和你不在这坐着,就是我们的交流和感受是不一样的。
凤凰网文化:对,很难百分之百想象这个东西。
秋野:对,他可能只是说他们说失去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然后就说那怎么办,然后自己没有办法,就这个东西不是说你可以就可以的。
凤凰网文化:因为我们老感觉玩音乐的至少他表现出来那一面是比较外向的,但实际上呢,您觉得尤其在比如15、16岁自己家庭有一个变化,然后自己生理上有一个变化的时候,您觉得您那会性格的一个有没有什么爆发出来的东西?
秋野:小时候就是学生时代吧,学生时代是我是特别很内向的,话很少,但是呢就是很爱想,脑子一刻不停,那时候是宣传委员,副班长。人缘也好,副班长一般都是找人缘好的。老实孩子。不说话。
凤凰网文化:这倒像您爸,您说他也比较话少嘛。
秋野:他话少,因为在家里嘛,在单位我父亲可能是个话唠,后来进班的时候就说经常是争论。
凤凰网文化:你接过你父亲的班。
秋野:对,我16岁等于是高中还差一年,但因为家庭环境所以就接班了。
凤凰网文化:必须挣钱去了。
秋野:那时候家的铁饭碗,说您接了班以后就说你的生活有保障了,你将来就业包括就说国家会帮助你很多,当时是那样子。
凤凰网文化:所以后来就做到那种和爸爸的岗位是一样的吗?什么感受?
秋野:就父亲的同事就是特别照顾我,孩子小嘛,然后经常一起工作的时候那时去做学徒工,经常聊一些我父亲的事情,等于在单位也是那种就是个性非常强,喜欢探讨问题,就说跟我聊天的我父亲同事,对我爸都是这个摇头啊,说你的爸爸谈一个事情不搞一水落石出是绝不罢休的。
老记得父亲一身板绿
凤凰网文化:有点羡慕别人的爸爸?
秋野:这个东西小时候就知道,这个东西是不能选择的,你羡慕也没有用,就是可能不一样,但是也有那个崇拜心理,觉得自己父亲比他们都帅,就是我父亲一身板绿,皮鞋然后戴一个黑墨镜。完了是寸头,很瘦,就是永远没见到哈过腰,永远走路就是笔直的,就是说因为也没有机会聊吗,这也是我的一个遗憾,他有军人的气质。
凤凰网文化:对您的影响也很大?真正的男人就应该那样或者哪怕甚至具体的憧憬过,去参个军什么的。
秋野:有,年轻的时候都有过理想,想当兵,然后特羡慕军人,就是那个被子叠的见棱见角。
凤凰网文化:考虑过父亲那一代人吗?
秋野:对,那么也就是说儿孙,我现在就感觉儿孙自有儿孙福,就是每一个生命他自己该走的路谁也替代不了他。
第一根儿烟是我父亲给我的
凤凰网文化:我觉得还是回到那比较难受的瞬间,当时爸爸躺在床上给你叫过去有说什么吗?
秋野:那是我唯一一次见我父亲落泪,然后呢就是我抽烟和喝酒,就是我不是朋友啊带着我什么学坏,不是,就是第一根烟是我父亲给我的。
凤凰网文化:理由呢?
秋野:这时候我父亲已经住院了,住在海军医院,然后呢就是就大夫不让他抽烟嘛,也不让喝酒,那时候化疗嘛,后来我父亲就特倔,就说不考虑什么后果,不就是这样了吗,然后抽烟、喝酒可能就是我的人生的一个喜好,就是我已然知道我要战败了,我缴械,我为什么要缴械,然后刚才我说我父亲个性就是这样,我觉得他是非常男人。
凤凰网文化:所以在病房里他要想来一口的话他还会。
秋野:他会,刚开始是不同意,后来等于就是我爷爷说随他吧,然后我们作为孩子命于家长,那时候我们做不了主,而第一次让我感觉到我可以作主的就是在病房里,我父亲给我第一根儿烟的时候。也没有让我尝就是把烟递给我,就当时是什么意思,没有语言交流,完了就接过来吧,接过来以后你划着了,就没有说抽一棵烟吧,没有,就是话很少,当时也没有问说我不抽烟或什么,完全没有这种,就是默默的接受,而且这种接受里头带着一种我觉得可能那时候我已经有男人意识了,就是有尊严的意识了,而且我很严肃,我没有把这个当做一个生活中的场景还是画面,当时的状态是很严肃。我父亲话也很简短,就说我不担心就说你母亲,我也不担心你,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的两个弟弟,这是我父亲的原话。
凤凰网文化:你这也啊。
秋野:然后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完全是现在想起来有点像套路,但是那时候完全是本能。
凤凰网文化:这种事就算是套路也不俗。
秋野:对,因为我当时感觉这就该我表态了,就是我一定接过您手中的枪,把未完成的革命继续下去,就是完全是这种。
凤凰网文化:可是那个您刚刚那个表述里面那个革命意味挺有趣儿。
秋野:没有,我父亲追悼会上头,就几千人的追悼会上头,我念的悼词就是这样的,然后现在就是想起来就是很仪式感,那个时代都是这样的。
凤凰网文化:也没怎么掉泪,难过是难过。
秋野:大哭,但是不是当着我父亲的面,是回去以后大哭,就痛哭了一回,然后就OK了,包括我父亲就是追悼会的时候就都没有哭,就是没有掉泪,我从我父亲那学到的一个东西倒不是说口号,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倒不是弹不弹的问题,至少有一点男人如果哭一定要转过身去哭,就是不能让你看到。
凤凰网文化:讲讲跟父亲的交锋
秋野:那得是有孔武的这种感觉了,就是说知道怎么使力量了,那时候有,跟我父亲两次就是我印象当中两次交锋,就是有一次是我弟弟因为学习成绩不好,我二弟在我们仨里头是属于那种挺笨的,学习一直特别差,然后面临着要蹲班,然后我二弟又不善于言谈,不善于为自己解脱、开脱,就是特闷,就是那种打我就忍着,然后我瞪你,我父亲是属于什么,教育他吧就是越打越撮火,哪怕你说爸爸求饶,就别打我了我好好学习,那怕有这么一句话也行,他不说,所以那就是越不说就是越打,抄着胳膊,擀面杖打屁股。
凤凰网文化:那会都是,其实就是家暴,那会都那样。
秋野:对,就棒下出孝子嘛,然后那时候我看不下去,因为打我弟弟,就是在家里当大哥的。
凤凰网文化:你们三个兄弟都年龄差别不大?
秋野:差不多两年吧,两年,就间隔两年,然后我就在边上咕叨了,那是我第一次就是我们现在话叫公开叫板了,我在边上嘀咕,然后父亲就是突然转移方向了,冲我来了。就是你嘴里说什么呢?
凤凰网文化:你就等着他转过来。
秋野:你再说一遍,我倒是没挡,我就希望他别打了,但是真是自己搂不住,我觉得干嘛呀这是,你再说一遍,然后我火也上来了,我就这点能耐,好,就这一句话当即揍我一顿。打,一定要最好是一次,要么你就别动手,天天打一定打完蛋了,这孩子一定全都记不住了,就记住一次就OK了,但是你一定要正义,就是让他一辈子忘不了这件事情,打屁股我觉得。
凤凰网文化:都得挨。
秋野:打屁股算打吗?
中国的传统教育就是自虐以及虐他
凤凰网文化:本身你家庭结构也是这样。
秋野:对。因为他传统的教育方式他是不一样的,中国人5000年的传统教育全是头悬梁椎刺骨,全是自虐教育,自虐然后以后虐他,他不像西方人那种就是我任你发展,然后我只是告诉你大概的游戏规则,至于你怎么去玩你去玩就OK。
凤凰网文化:我知道你觉得在这个父子关系上你是挺东方的,挺中国的。
秋野:应该是这样,我觉得可能我觉得一个是言传,一个是身教,可能父亲更多的是身教。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身教有两种,一种就是说以自己的言行给孩子树立一个榜样,这是其一,其二可能就是身体接触,就是有可能我要揍你。
凤凰网文化:一个眼神。
秋野:但是我揍你可能是一定要有理由的。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但是我包括中国的家长教育有很多教育是属于冷暴力,就是我不打你。
凤凰网文化:这好可怕。
秋野:但是我更不理你,就是我们老北京话叫我臊着你。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我让你知道你自己做错了事了,为什么我不理你了,是因为你做的那个事太差了。
凤凰网文化:懒得理你。
秋野:我管这个叫冷暴力,这种暴力比方说板着脸,比方说不说话,甚至于故意到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故意把动静搞得很大。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就这个,就是告提醒你随时注意你做的那件事情,什么时候你向我道歉什么时候你向我低头,什么时候咱们这个冷战算结束,这是中国的一种传统的这种几乎我觉得每个家庭里似乎都有就这种冷暴力。
凤凰网文化:尤其七八十年代。
秋野:尤其是,那时候大家你看那个年代就说我们见面笑得很少,那时候几乎穿的衣服是一个颜色的,表情也是一个颜色的,那时候的就是我年轻时候的印象就是基本上家长全是那样的。
凤凰网文化:挺有意思,那反正您小时候学习也还听着挺好的,那爸爸或者会有什么鼓励给你吗?或者你有印象比较深的带你去什么公园玩买什么小玩具?说点温暖的。
秋野:挺难的,我觉得我父亲夸我几乎没有怎么听到过,但他都是通过其他的方面,他好比我父亲同事,包括我的亲戚什么的,都说我父亲夸我,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当面夸我,属于在赞扬这一块我觉得我父亲很吝啬。
从没想过说让父亲抱一抱
凤凰网文化:有点难受吗?说我爸为什么不当面夸我?
秋野:没有,从来没想过,因为我更不奢望他当面夸我,如果他当面夸我可能我可能会接受不了,就说他给我的一贯的表情那就是说他是温暖,就我父亲对我来说的就是说从触觉上感觉就是冰凉没有温暖的感觉,就是很硬,他比方说是像电,就是你很怕触摸,他跟母亲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就是从来没有想过说我要依赖于我父亲什么,还是说我靠着父亲、让父亲抱抱我这种感觉完全没有。
凤凰网文化:有想过吗?就是说想试试有机会当一爸爸?
秋野:没有,就是说我是比较这个就是喜欢哲学,然后呢有些就是佛学的一些东西比较喜欢。我对孩子有别的理解。
凤凰网文化:还是有点像你爸,就是好谈论。
秋野:不是,我父亲不光好谈论,他也种因得果,他有了仨儿子你知道么,然后我是想了解这个原因,然后我不想结这个果。
凤凰网文化:必须刨根问底吗这事?
秋野:不是,不是必须。因为你喜欢嘛,那么喜欢你一定是往里走,他不是说走马观花就无所谓,反正我的人生不是就是说OK,我让命运去决定我吧。我不是那样。
凤凰网文化:有就要没有就不要,没有那么随便。
秋野:对,我觉得这个东西还是可以控制的,就是说你不想要的话是什么呢,就是你从褒义上来讲,我们冠冕堂皇的话来讲我特别想知道生命的意义,你从别的上来讲就是说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如果我有了孩子我怎么跟孩子去聊。
凤凰网文化:人生吗?
秋野:你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
凤凰网文化:那这样你这样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值得出生了。
秋野:不,不,我们不能像周总理那样去要求每一个人,就说但是至少就是说人跟人不同有趣就在这,每个人他的选择的做法包括他对自己的人生安排是不一样的。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所以他才有趣,就是包括很多朋友就说我有很多丁克朋友就是聊我们的概念基本上一致的,就说我为什么不让我的这个人生就是说去认识这个世界呢,然后尽情的去认识这个世界包括认识我自己,但是我们细想也真的是这样。
任何一个生命都可以帮助你认识世界
凤凰网文化:有时候可能有一个孩子会有帮助你认识世界?
秋野:当然有,但是这个孩子不见得非得一定是自己的孩子,任何一个生命都可以帮助你认识这个世界。
凤凰网文化:老觉得自己是链条上的一部分,但还好你有弟弟,,万一独生子你妈妈又对你有要求的话,那还挺难的。
秋野:不是我想,我想所有的孩子对妈妈对父母也都有过这要求,但我们在叛逆期的时候一定都想过,你为什么要生我来这呢。
凤凰网文化:说说最怕你父亲什么?
秋野:检查作业吧。就是优良中差,我们那时候不是5分、4分、3分、2分、1分,我们那是优良中差,所有的,只要打开本以后必须得看到优,优减都要为什么,问为什么。良基本上就快雷了、已经打雷了,要是中基本上该挨揍了,一本好比说隔一个礼拜查你一会作业,如果你这个三分之二是良,要被教育。三分之二是中,一定挨揍,如果有差。
凤凰网文化:想过吗如果那个,就是要爸爸在你会这么,嗯,就扑音乐上吗?
秋野:不可能。
凤凰网文化:完全不可能?
秋野:完全不可能。
凤凰网文化:辞职都不可能?
秋野:辞职,就跟辞职没关系,可能我的人生就是,我父亲肯定要给我安排到20岁,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我父亲在的话我,很有可能就是我那个学校毕业以后我分配到单位里头,应该是个小组长一类的,如果说我父亲现在还健在。我应该是一个铁路上的某一个地区的这个,一个小头头,应该是这样,如果我父亲还健在的话。
凤凰网文化:是,虽然假设是不可能的,但你确定是这样。
秋野:一定是这样的,因为从我父亲对他自己的性格造就的就是说,为什么我觉得父亲的力量在一个家庭里,就在我这个家庭里啊,就在我们这个家庭里这个他的辐射力是非常大,就无所不在,就是我们这三个孩子,一定是,我父亲一回来,全是哥儿仨,仨儿子,噤如寒蝉的。排在墙边一列站好,然后站的笔管条直的,你还不能攥拳头,纂拳头就要挨揍,就完全是军训。然后这个绝不能发嗲,你聊天不能发嗲,就我们这一代不会撒娇,我们上面那一代。
凤凰网文化:因为你肯定也接触很多80后、90后啊,你也理解他们那个别的样子,但是您觉得男人还是应该您和父亲这个样子。
秋野:男人还是应该有点男人样,我纯属个人见解啊。
凤凰网文化:男人要都女的样,女的干吗去。
秋野:男的不要出现媚态你知道吗,就是你可以献媚,但是不能有媚态。
凤凰网文化:很多人专门以这个取胜。
秋野:那不一样,那跟长相有关系,跟环境啊、学识啊、跟职业,跟他的生活方式也有关系。
凤凰网文化:那个,讲一两个具体事,就是那个爸爸不在之后你比较具体的反抗,比如说服装啊、发型啊,有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秋野:那肯定的,我们那时候,我父亲在的时候就是全是偷摸的。那时候我们兴穿大喇叭腿裤子嘛,蛤蟆镜,板绿藏蓝、那时候就我们这一代人。
凤凰网文化:都跟叶京那个电影里似的啊。
秋野:对,然后我们父亲呢在的时候我是完全不敢,就同学穿喇叭裤子我不敢,不敢穿,我记得那时候有一阵兴那个,就是,就是给老师们写大字报,我还因为那个事挨打过一回揍,就是我给老师写大字报。我在学校被表扬了嘛,表扬以后呢我父亲去开家长会,回来以后臭了我一顿,说以后再也不要写这种东西。
凤凰网文化:父亲给你那个留下点什么,因为很多爸爸爱给孩子留手表啊什么的。
秋野:我觉得这个当父亲的他一定是第一他有这个经历,第二呢他是有浪漫情怀,那么我父亲可能就是他,为什么我觉得他特男人,就是我,我跟你生到这个世界上来这是我给你最大的礼物,他可能会有这种状态,就是除了这个礼之外什么都没有。
父母对子女比爱更深,是本能
凤凰网文化:那觉得有点遗憾吗?
秋野:当然,现在想遗憾就说,特别遗憾的就是说没有作为一个,我现在想,现在想法啊,就是没有机会以平等的姿态,以这个生命的姿态去交流。
凤凰网文化:您觉得这个当过爸爸和不当过爸爸,尤其你们兄弟之间聊天的话你觉得身上这种责任感啊什么之类的,会有点小变化。
秋野:嗯,应该是,就是有孩子和没孩子肯定是状态不一样,肯定是这样。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那么就是他的体会呢,那种体会呢没有孩子他可能体会不到那种血缘的,就是一些本能,就是孩子有血缘关系,就是孩子身上,就是你没有人教他。
凤凰网文化:对你没法体会你会特别特别爱一个人,就爱你的那个骨肉嘛,那个是替代不了的。
秋野:我觉得不光是爱,是没有办法,完全没有办法。
凤凰网文化:无奈。
秋野:这是本能,爱呢就是还有舍弃的那个东西,而本能是没有舍弃的。
凤凰网文化:所以人最高级的东西可能跟动物是一样的。
秋野:要不我说佛教管它叫债吗,就是子女你的亲人,包括你的爱人,你今生选的爱人都是你的债,就是你是,就是人这一生就是还债和欠债。
凤凰网文化:对,我爸爸老说,说不知道前辈子欠你什么,就得无条件的给你做很多。
秋野:对,那他对你溺爱,是这样的。然后呢作为子女就是说天生的就是,啊你给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这就是什么,这就是,就是一种佛教说上辈子他们欠你的。
凤凰网文化:白眼狼。
秋野:不是白眼狼,就这属于欠债还债,其实我管这个叫做本能,主要是观察,这种我光用一个爱字好像就是解释不清楚这里面东西的,他可能生命的那种东西就是说,这种关系我们目前还拿科学印证不了。
凤凰网文化:大部分都是无法用科学印证。
秋野:对,因为只是我们还处于无知状态,就像当初我们没有电的时候我们不可能就是说会有这样的东西。
凤凰网文化:对。
秋野:但是现在我们印证了,只是这块领域呢,我觉得血缘这块生命这块,生命这块领域我们还没有印证,我们还没有达到那个水平,我相信以后会有,反正我们是看不见了,我们寄托于后来人吧。
秋野:特别感兴趣,我最感兴趣的不是UFO,要是一说有飞碟了,然后还有一哥们我们俩都是水瓶座的。
凤凰网文化:你说那个,你说父亲怎么跟儿女讲性这东西呀?
秋野:这事你是问我呢,还是问我父亲有没有跟我讲过呢?我父亲,你觉得我父亲有可能跟我聊这事吗?如果在我描述了我的童年和我的少年。
凤凰网文化:你那个那么多哥们、朋友或者哪怕你现在一些朋友孩子,这东西也不算什么,也不是非法的,只是一个生命的过程吧,你或者你小时候想过说问问你爸,或者希望就是你,因为我觉得可能还是男人和男人比较好沟通吧这东西。
秋野:想都不敢想。
凤凰网文化:好害羞吗?
秋野:不是害羞,本身我们那个年代,我们那个时代你看我是60年代的,60年代在我们上学的时候应该是70年代,70年代末,80年代,那个时候就是说就是衣食还是很困难时候,那时候就说,那时候的生活基本上跟现在北朝鲜似的,买肉、买鸡蛋、买什么都是给票。
凤凰网文化:每人就几身衣服。
秋野:几身?哪有几身呀,有很多家庭是夫妻一身衣服,谁出门,谁穿,就是没有没有,物质上极大匮乏,而且像我们父亲他们还是属于事业单位,他们属于,他们物资全是国家配的。就是大楼里的,他是有事业单位的还好一点,他有国家供给。像我们很多同学就是老北京那种,完全就一塌糊涂。那时候拿一苹果,这么大的苹果咬着上街如同现在你开个奔驰似的,就是这种状态,就是被羡慕的一塌糊涂,就我们那时候,然后你现在聊的就是我们这个年代,你想想在那种年代,你吃饭还吃不饱呢,然后你说爸教教我怎么对待女人吧,这是不可能的。
凤凰网文化:那会儿早恋怎么办?
秋野:就是发现之后找我们谈,没有时间谈的,跟子女谈,子女谈不了跟子女的家长谈。
凤凰网文化:所以像你父辈那个,比如说那个年代60年代、70年代,你觉得当时他们有他们那个年代的烙印,那种英雄主义的东西,但是总体怎么认为呢?你觉得整个那一代人还是在比较体制化,然后比较政治化,你怎么看父辈那一代人?
秋野:我觉得那一代人,他们很有力量,那一代人很有力量,那么这种力量来自于就是被压制的,被压制的力量。我觉得就跟我们那个水的压力,就是如果我们管子上都不套一个那个压力头,那个水就是松松垮垮的往外流,但是如果你加上一个套头的话,就是我们现在有那种可以喷花的,可以呲的很远的,它冲力很强,也可以打伞,变成雾状的,就是它会可塑性很强,那么就是怎么说呢,说到人上去嘛,就是我觉得反作用力这个东西跟作用力是有方法的,如果你方法用的对,它可以把能量转化成各种。
凤凰网文化:我觉得真有自尊。
秋野:现在我兄长这一辈,比方比我大个五、六年的,就是第一批老北京,就那一拨人,那是我大哥那一拨人,就是比我大个六七岁,七八岁,那一拨人特别狠,那一拨做事就是成王败寇,而且他们特别喜欢较劲。
凤凰网文化:而现在挺缺这东西的。
秋野:非常缺,我觉得一拨。
凤凰网文化:现在说喜欢也容易,不喜欢也不容易。
秋野:一拨不如一拨,就是他是衰减了很多这个就是说人与人之间的那种趣,有趣的那种东西衰减了很多。大家现在见面在一块就是,我觉得就是那个状态特别松散,你知道吗?
凤凰网文化:你既然这么喜欢神神秘秘的东西那我问问,以前想过吗,就外星的父子关系,家庭关系。
秋野:外星人的家庭关系呀?想过。因为我的哲学,还有这个神学这块我比较相信怪力乱神。
凤凰网文化:对啊,我觉得不能证伪的东西,都不能说它没有。
秋野:对,就是说呢,我可能更相信那种,或者说我更喜欢那种就是意识,传达那种意识,那种意识形态,而不是身体的接触,它这个意识的这个东西它是非物质的,比方说佛法里面有一个聊就天人界,它不是。
凤凰网文化:下回做佛法节目必须找您来。
秋野:我也是喜欢,更多是我瞎说,就是它说的这个六道,其中有一个神道,就天人生活的地方,天人是不玩身体的,他不物质的,他就是意念。
凤凰网文化:聊天有高潮了。
秋野:对,聊天高潮,甚至聊天可以结果。哪怕说要哎呀说要咱们要孩子吧,好,来一个吧。
凤凰网文化:他们说未来世界就是这样子的,未来世界说插两个电源,然后男女就完事了。
秋野:对,所以他们把我们人间的那个吹牛逼的那个事物直接给实现了,你知道吗?在他们那个界,实际上我一吹牛,事情就产生了,你知道吗?而我们现在吹玩牛以后麻利的做,能不能做成还是另外一回事,他们直接吹完牛高潮已经产生结果了,所以那个天人的那个。
凤凰网文化:这得语言能力好这个。
秋野:就是天人的那个境界就是说,我觉得可能就是外星人那种感觉,但是外星人比方说,就是那时候确实想你说这个飞碟,让它的这个能量,还有它的这个理念,比方是我们那时候,我们小时候玩过那个飞盘。
凤凰网文化:对啊。
秋野:它确实是就是说它的那个力量,我们现在还靠发动机,你知道吗?靠搅动空气来去让它上下左右。
凤凰网文化:你这还不是一般的研究啊。
秋野:感情没学过学物理学嘛,然后那飞盘它是靠自身的旋转,然后它可以产生距离,产生移动。然后它的速度,就是我们说光速、音速等等速度,它是另外在一维空间里的,我觉得这个飞碟它应该是在另外一维,一维空间里的,那么也就是当我们看见他们的时候。
凤凰网文化:对,咱们才能看到也无非就是四维而已。
秋野:对,然后我们哦这是UFO,人家可能就是说,包括现在人家可能就能看到我们。
凤凰网文化:对,虽然我是,我是真喜欢聊这话题,但这有点太跑,我就是很好奇,你说在另外的空间或者未来的时代,有没有一种比较好的父子关系?因为刚才您讲您跟爸爸觉得,就是喜忧参半吧,你想过未来的一种模式吗?
秋野:不是,父子关系,我们这么理解,就是像我们说这个种瓜得瓜啊,种豆得豆啊,它是在我们人类这个,在自然的这个环境里,我们分四个季节,那么如果我们,在天人眼里头,或者拿UFO来去说吧,我们一茬一茬的人类的话呢,就跟他们觉得我们去种一个什么东西一样,就是今年结了果以后,然后会明年一春天又开始发芽。
中国著名音乐人,导演,制作人,词曲创作者。
著名摇滚乐队子曰秋野乐队主唱。代表作品为《射雕英雄传》片头曲《天地都在我心中》。广告曲《脑白金》。电视剧《奋斗》片尾曲《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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