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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孤独”的殉道者

2012年11月20日 16:15
来源:凤凰网文化综合 作者:谢楚印

孤独世界的突围:

当我们在《人生》中为高加林在城市与农村徘徊并最终回到农村而愤愤不平的时候,在《平凡的世界》里面,我们找到了些许的快慰。正如双水村的村名一样,高加林在《平凡的世界》中一分为二化作了孙少安和孙少平,开始了对孤独世界的一种突围。我们不可否认在孙少安和孙少平的身上可以找到高加林的某种特质,或者说是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为具有文化和农民特质的文化青年安排了两种出路。

在路遥的小说中农村中朴素的青年人形象在交叉地带里具有两种人格分裂。生活上的贫乏与精神上的富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二者有相互影响,生活上的贫乏导致深刻的“自卑情结”而渴望获得精神的富足是其交叉地带孤独意识产生的根源;精神上的富足反观生活的贫乏渴忘进入外面的世界而主动与周围的世界隔绝是解决孤独意识的方式。《平凡的世界》不是一部家族历史,而是一部“全景式”反映农村十年间生活的纪录片,以孙氏兄弟为中心生存与发展方式显性地为我们解构农村社会提供了一种视角,以及以农民奋斗作为内视角来审视几千年中国农民生存与发展状态。

孤独有两种,一种是设法逃避的孤独,一种是自己所需要的孤独。孤独有一种逆向的反抗在里面,设法逃避是被动的寻求解脱,而自己需要的孤独是主动的挑战。这两种方式都在《平凡的世界》里面运用为交叉地带解决城乡矛盾的两种形式。孙少安放弃初中学业,放弃了田润叶热烈的爱恋,放弃了村子外面的世界而承担起了生活的责任,为了不让生活烂包,少平与兰香能够上学,甚至从经济上考虑选择了不要彩礼的贺秀莲作为妻子。孙少安的孤独是一种设法逃避的孤独,无奈的、被动的、并行式的是能够认清出路的孤独,而孙少平的孤独是一种自己需要的孤独,自愿的、主动的、拥抱式的同时也是前途渺茫的孤独。两个黑面膜的生存状况深深地激发了孙少平的自卑意识,脱离别人的视线拿走那两个身份定位筹码。广泛涉猎外国文学尤其是苏联文学是主动与周围环境孤立而渴望找到一条精神的解脱之道。回到农村到最终离开农村,都能够获得家人和社会的理解,但都无法描述其未来。做小工煤炭工人是少平所追求的毫无预测的生活的最终结果,是为了生存磨砺肉体而忽略精神的暂时解脱。出走是无法承认农村人的定位而又无法找到合适道路的一种主动选择,也是其孤独无法排解的方式,主动与人隔离,渴望在生命的内部找到适合生存的模式,甚至田晓霞的意外死亡,到金秀主动示爱,再到孙少平回到煤矿接受惠英嫂正是对其无法捉摸的未来的最好明证。在安排少平的尴尬处境中孤独意识决定了他不可能回到农村的走向。

以孙氏兄弟为代表的两种孤独意识的解决方式,覆盖整个交叉地带的孤独世界,同样爱情在《平凡的世界》不以主题呈现,但是却能够深入进行意识层面的探讨。“城乡交叉区域的两性感情纠葛能反映人物,特别是青年男女心灵演变轨迹,折射出创作主体的文化心态构成和审美取向”。三角模式的两男一女和两女一男的创建,使这种飘渺的情感得以固定下来,印证了孤独意识突围的不同选择,贺秀莲孙少安-田润叶,田晓霞-少平-黄等我们都会看到贺主动找寻自己的爱人,而润叶则是被迫选择。这种二维甚至多维层次选择,丰富了交叉地带的文化意识,同时作为个体的独立孤独的联合,完成了孤独世界的突围。

[责任编辑:杨海亮] 标签:路遥 农村 黄土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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