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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led: 问“二叔”情归何处?

2013年11月14日 03:01
来源:北京日报

《二叔》剧照

张硕

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曾发出这样的诘问:我唯一担心的是,我是否配得上自己所经受的苦难?电视剧《二叔》围绕1980年代江边小城一个年轻人的成长经历,带观众走近苦难的背面,去发现亲情的真谛。

苦与情的交融并没有把故事自动生成为“苦情”,这是一部让人温暖的作品。往日的二叔为了逞一时之能,导致大哥连人带车一起沉入江底,一家人的幸福骤然间毁在了他的手里,年轻的二叔从此背上了沉甸甸的心债。面对种种责难和压力,他把眼泪咽进了肚子里,用双手替大嫂撑起这个濒临破碎的家。与此同时,一边是宝珠对他一往情深,一边是他对晓薇欲罢不能。站在命运十字路口的选择往往是阴差阳错,几个年轻人之间的情感纠葛并未因婚姻关系的确立而结束,但正是因为哭过、痛过、失去过,二叔才真正懂得了承诺与责任的分量。我们从俯视这个小人物开始,逐渐过渡到可以平视,直到最后须仰视这个平凡而又不凡的人。

《二叔》的独到之处不在于人物关系的扑朔迷离,而在于传统观念浸润下的人,会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命运的安排。大哥的离去,无异于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无奈之下,二叔甚至想过要娶大嫂。虽然他后来没能与大嫂组成家庭,但他为家里的每一个人操心的真情不假。二叔默默承受了生活对他的考验,这是心灵蜕变之后的自我救赎。

艺术是遗憾的,角色要有缺口才好看、才可信。二叔形象的塑造,不是先去寻找和呈现他的优点,而是捕捉和放大他的缺点。因为只有这样,观众才能看到一个并不完美的人物,在克服自身缺陷过程中的优点闪光。二叔用自己的坚忍、智慧以及他特有的幽默,在改变命运的同时完成了自我确认。其实,每一个生命个体都是有故事、有逻辑的存在。虽然个体经常陷于幽暗的处境和被遮蔽的状态,但血肉和情感构成的生命有着自我完善的伦理结构,他们会在自我求证的道路上引导出价值。这个价值属于自己,又与你我共享,就像从荧屏中走来的二叔,他只是同江边上的一粒砂,但在他身上我们总能找到自己似曾相识的影子。

旁白既是作品文学功力的体现,又是对台词和画面的补充。全剧用尔冬的画外音将故事串起,恰似成年后的尔冬回忆着二叔的点点滴滴,不热闹,亦不调侃,只有沉淀的思绪、走心的生活,常常让人心头倏然一热。

命运给了二叔太多的不易,但他为了坚守对大哥的誓言,为了让这个家不散,他选择了承担。此时,空镜深处传来的画外音道出了观众的心声:“苦难就像一个老人的影子,时而转身离去,时而如影随形。岁月流逝中,我看见二叔的身影如一棵树站在那里,他将一种无形的力量传递给我们,让我们懂得了什么叫亲情,什么叫珍惜。”看到苦难背后这份割舍不断的情,观众的心也跟着升温。

为了多挣些钱养家,二叔外出打拼。年关将至,大嫂一家的生活早已捉襟见肘,正当一家人寒酸地围着一副手写的春联和一盆素馅泪眼相望时,二叔拎着一大包年货出现在了院门口。“我那时还小,只知道二叔过年回家,让我们的眼泪变成了欢笑,却不知道二叔吃了多少苦,才让我们这个家变得亲情环绕、温暖如春。”故事中的这些旁白,就像旅途中一个个美丽的停顿,很诗意,不刻意。回味中丝丝缕缕的苦,最终都在“亲情”两个字里融成一股暖流。

张弛有度、浓淡相宜的大嫂惠兰,外表冰冷、内心敏感脆弱的尔夏,浑身毛病的好女人宝珠……这些人物好像是从生活直接走进戏中,与观众不期而遇,和二叔一同撑起了这部剧的气场。问“二叔”情归何处?观众自有答案。

标签:大嫂 苦难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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