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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钟摆下的歌吟

2013年10月23日 06:12
来源:重庆晚报

举办文学翻译作品研讨会,自重庆作协建立以来尚属首次,这要得益于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推出了重庆翻译家杨开显先生的俄文翻译作品阿克梅派诗选《钟摆下的歌吟》。意为“顶峰”、“巅峰”的阿克梅是二十世纪初叶俄罗斯一个人数较小的诗歌流派,但在俄罗斯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却留下了很大的影响。

《钟摆下的歌吟》的出版问世,让我们认识和加深认识了阿克梅诗歌。实事求是地说,在当下的作家和读者群中,特别是青年读者群中,读过阿克梅诗歌,真正了解阿克梅派的人并不多。是杨开显先生的创造性劳动,给我们弥补了俄罗斯文学课,让我们认识了至少是加深认识了阿克梅派,接受了一次外国文学的诗学教育。作为俄罗斯白银时代的阿克梅派,其核心人物主要有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和曼德尔施塔姆。古米廖夫是阿克梅派的创始人,被誉为二十世纪俄罗斯浪漫主义文学和现代主义文学的杰出诗人,阿赫玛托娃和曼德尔施塔姆被称为最应该走上诺贝尔文学奖领奖台的诗人,他们与诺贝尔文学奖擦肩而过被认为是诺贝尔文学奖的“一大遗憾”,他们的影响力在西方文学史中放射出不能磨灭的光芒。阿克梅派三位代表性诗人的诗歌的伟大在于,他们追求内涵的现代性与呈现形式的先锋性,并把二者有机地统一于诗歌文本之中。内容上,有时候很抒情、很浪漫、有广阔的大地意识、自然情怀和思想深度,有时候很苦恼,很沉闷,有一种苦难地诉说、思想的反判和生命的挣扎。形式上,结构严谨、句式整齐、节奏明快、音乐性强。古米廖夫的诗非常注重形式美,结构完整,韵律铿锵,营造的意境像图画一样斑斓;阿赫玛托娃的诗常常带有忧伤与柔弱,字里行间散发出哀泣与悽楚的美感,被誉为“俄罗斯诗坛的月亮”;曼德尔施塔姆的诗既庄肃凝重又优雅细腻,散发的诗性与呈现的形象常常能达到引人入胜的境界,被誉为阿克梅派的“首席小提琴”。三位诗人的诗歌都是非常卓越的经典性作品,具有极大的翻译价值,值得我们认真阅读,认真咀嚼,认真汲取文化营养。

杨开显先生对阿克梅派有着深入的研究、深刻的把握和准确的理解,《钟摆下的歌吟》对三位作家的诗歌,一是作品选得好,具有翻译价值、阅读价值和推介价值;二是诗作译得好,既准确完整,保持了原有风貌,又体现了“二度创作”深厚功力,契合了中国读者的审美需求;三是序言和两篇附录写得好,使作品与作家两相对照,使作品内容与作家的悲惨人生两相对照,有助于读者深刻理解阿克梅派诗作的内涵。以前,我们或许读到过阿赫玛托娃等阿克梅派个人的诗歌作品,但阿克梅派诗歌作为一个流派的整体,单独结集出版,在我国尚属首次,所以我们有理由认为,《钟摆下的歌吟》弥补了阿克梅派诗歌作为一个学派翻译出版的空白,因此,杨开显先生功不可没,可喜可贺。杨开显先生的翻译文本得到专家们的高度认同,他译技娴熟,语言凝练、节奏明快,音乐性强,有效地做到了信达雅的统一,既忠于原文,让我们领略了原诗的诗意和风貌,又让我们感受到开显先生对中国新诗、格律诗的特点以及对当下受众欣赏尺度的一种既标准又灵活的拿捏与把握。诗学界普遍认为,《钟摆下的歌吟》是一部十分稀缺和珍贵的译作精品。

参会的各位专家学者,来自重庆各大高校,以及专业从事翻译工作的重庆翻译家协会、重庆信达雅工作室等,这是我们重庆文学翻译工作的生力军,让我们认识到重庆这块土地上也是文学外语翻译人才的藏龙卧虎之地。但毫不讳言地说,当下,由重庆的翻译家翻译的外国文学作品并不多,把重庆文学作品翻译为外文推介出去的更少,这不能不说是一大缺失。没有文学翻译,中国文学就不可能在世界上占有地位,没有文学翻译,小说《红岩》就不可能在国外广为流传,没有文学翻译,莫言先生就不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同样,没有文学翻译,重庆文学就不可能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我们迫切希望重庆的文学翻译家们,把重庆的小说、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特别是重庆少数民族的文学作品,翻译成外文,让重庆文学到世界文学的丛林中去亮相出彩,这是我们的热切期待。

(作者系重庆市作家协会党组书记)

标签:歌吟 聆听 钟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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