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婷：北岛真的没改过《致橡树》

舒婷：北岛真的没改过《致橡树》

记者欧阳春艳 通讯员韩澍东

昨日，舒婷私下与一位本地文学编辑沟通：“你编的这期刊物上，有篇评论家的研究文章，说北岛修改过《致橡树》，以前我也听过类似说法。这其实是以讹传讹，没有这回事。”

谈起舒婷，绕不过她最著名的那首《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近年来，舒婷已不写诗，创作重点放在散文、随笔，总量远远超过了诗歌。对自己被定格于诗歌，她甚至有些不快：“大多数读者只记得我写诗，常常把我的名字等同于《致橡树》。”

抱怨归抱怨，舒婷对于《致橡树》仍然保有特殊的感情。多年来，她每次露面必答的一个问题是——《致橡树》的创作始末。

1977年3月，舒婷陪恩师蔡其矫先生在鼓浪屿散步，两人就女性独立和择偶标准等进行争论。蔡其矫感叹：他邂逅过的美女多数头脑简单，而才女往往长得不尽如人意，纵然有既美丽又聪明的女性．必定是泼辣精明的女强人，令人望而生畏。年轻气盛的舒婷与蔡先生争执不休，认为女人也有自己的选择标准和更深切的期望。

当天夜里两点，舒婷一口气写完了《橡树》，次日将匆就的草稿让蔡其矫带到北京给艾青看。艾青看后非常赞赏，并建议把标题《橡树》改成《致橡树》。最初舒婷并不同意标题的修改：“我总觉得这个‘致’字有点拘谨，但后来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

北岛那时经常去陪艾青，读到了这首诗，舒婷和北岛也因为诗歌开始通信。1979年4月，经北岛之手，《致橡树》发表于民间诗刊《今天》，后为当时全国最具权威性的刊物《诗刊》转载，迅速赢得了读者的青睐与研究者瞩目。

昨日，舒婷虽然不再愿意谈这首诗的创作过程，但她淡淡地强调：“北岛真的没有修改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