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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岩新作,不写言情写盗墓

2013年05月18日 07:10
来源:广州日报 作者:吴波

武惠妃石椁

海岩晒手稿以示清白。

海岩接受本报记者采访。

石椁上精美的绘画

《长安盗》封面

阔别五年,海岩归来,小说《长安盗》出自《新闻联播》真实的盗墓题材,海岩直言:对当下拜金时代的爱情提不起兴致

采写及图 记者吴波

海岩新作《长安盗》由凤凰联动推出。这是一个还未上市就已经决定进行影视拍摄的故事。“女性”是海岩一直以来小说主题的核心角色,而公安又是海岩创作故事的主要题材,五年过去了,海岩笔下的人又会发生什么故事?又会有什么人再度令我们难以忘记或爱恨交织?女性与公安,感性与理性之间又将擦出怎样的火花?

著名作家海岩,曾以《便衣警察》、《永不瞑目》、《玉观音》等小说爆红。本书是以西安一起震惊中外的真实盗墓案件为素材创作的小说。“我对当下拜金时代的爱情已经不感兴趣。”海岩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对话海岩

我和这个时代有距离

关于新书:

最美石椁被盗的故事

广州日报:能详细介绍一下本书的故事背景吗?

海岩:的确是来自于《新闻联播》,前几年曾轰动一时。唐玄宗老婆的墓被盗了,是武惠妃的墓,她是武则天的孙侄女,生下来被武则天收养,武则天倒台之后被贬为宫女,她几乎重演了武则天的奇迹。唐玄宗为了她废了王皇后,杀了太子。朝野担心武则天历史重演,所以唐玄宗没有立后,做了昭告,授她惠妃。惠妃不是一个称谓,而是一个官职,昭告的意思是说不设皇后,惠妃礼同皇后。

广州日报:武惠妃的石椁是什么样的?普通读者从来没有见过。

海岩:这个石椁是全球发现的11具石椁当中最大、最精美、级别最高、重量最重的石椁。它里外满雕,门是贴金的,沿廊都是彩绘。中国遭遇多次文物被盗运出境的事情,这是盗运出境当中历史上最重的、也是历史上国宝级文物被追索回国唯一成功案例。我到陕西历史博物馆看了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不对外展览,对媒体开放过一次。

广州日报:创作这样一个真实的盗墓题材小说,有哪些难度?

海岩:所有的难度与真实有关。比如说历史不能虚构,破案过程基本上要真实,但是细节你可以虚构,人物可以虚构。我看他们刑警大队的领导,专门破这个案的,年龄四五十岁,我就写一个二十多岁的,那肯定不是写你了。

广州日报:您这本书是不是要重新创造一种纯美的爱情故事?

海岩:创作这本书的初衷肯定不是为了寻找爱情。我是旧时代的人,生活在这个比较商业化的时代,我向往的是比较单纯的东西。但是单纯的东西在我们商业化时代里有没有?不能说没有,但肯定不多了。我是想写一些温暖的、单纯的、简单的东西。

广州日报:您写了很多爱情故事,读者都很关心您的私生活是怎样的?

海岩:第一没有什么私生活,第二没有什么兴趣,第三提不起什么精神写东西。我们那个时代跟现在这个时代不一样了,这个时代的很多现象不是我所喜欢的。我自己和这个时代有距离,我不太参与活动、颁奖、授奖,能躲都躲了。让自己不太跟这个时代发生什么联系,这是我这几年的状态。我也不去批评谁,也不发表什么议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乐趣,你就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就是了。

关于收藏:

裸捐800余件花梨家具

广州日报:有人说,顶级收藏家遇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倾家荡产也要买,买来之后打死都不卖,您是这样的吗?

海岩:我算半顶级吧,我会以货易货,或者把这个东西让给喜欢的人,我拿钱再去买。搞收藏的人,手里都是紧巴巴的,我穿的西服都不超过一百元。我自己做了个黄花梨艺术馆,我要把所有的藏品都放在里面,艺术馆由别人投资,我的收藏用合同的方式全部永久无偿捐给这个艺术馆,我不能传给子孙,不能传给家人,不能今天看着他们缺钱了卖一件,明天又卖一件。我要这些东西永久无偿地在艺术馆里陈放。

广州日报:您一共捐了多少藏品?

海岩:800多件,以黄花梨为主,也有紫檀。它叫榈木艺术馆。明清家具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分支,反映中国生活方式起居文化的一部分,这必须留给后世去看。我想将这些艺术品流传于世,对国家,对未来都很重要。

广州日报:您把价值连城的黄花梨产品捐出去,您儿子和家人不反对吗?

海岩:我儿子开始是反对的,过去我买东西儿子也反对。他要买什么东西,跟我要钱的时候,我总是说没钱,可我隔两天抱回一件来,他知道价钱,就说你怎么会没钱。我跟他说这个东西是抢救性的,你买电脑,买摄影机,以后可以买,这些东西现在不买,以后就买不到了。而且这些将来都是传给你的,我要它干吗。我儿子现在有财富观了,他知道这个东西是财富。有一天看电视,我在电视上说我要捐出去,不传子孙,正好我和儿子一块看,当时他说:“啊?你不给我了?”我说:“你要它干吗?这个东西,过去可能都是达官显贵甚至皇帝用的东西。我们家没有这个,坟头上没有这片草,我们用这样的东西,它就把我们的福气都占住了,我现在把它捐给社会,不但不占我们福,而且还积我们德,荫及子孙,这样不好吗?”听到这个事的时候,我妈妈我姐姐都非常支持。我儿子在这种氛围下,他的表态就是说好吧。他没有像我妈妈那么支持,但也没反对,他尊重我的选择。

关于写作:

“我与琼瑶有显著区别”

广州日报:听说您想写收藏的书?

海岩:对,我想写一本关于红木家具知识的书。

广州日报:自《便衣警察》、《永不瞑目》到《玉观音》,您的作品一直火爆荧屏,您认为它们能经得住时间考验吗? 

海岩:对于我的作品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会像金庸那样成为经典,会反复地被翻拍;另一种是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对这个问题任何作家都无法回答。

广州日报:有媒体称您和琼瑶一样已经成为捧红明星的金字招牌。您觉得你的作品和琼瑶的区别在哪里?

海岩:我们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受众和内容都不一样。琼瑶的小说以言情为主,我的东西很难具体归到一类,原来被归为警匪类,后来又被归为言情,我觉得都不准确。

敬陵石椁被盗之谜

敬陵的失窃引发了一场有关人性、名利、道德、法律等的探讨。孰是孰非?如何领悟?海岩自称:在本书中会给你一个态度,一个方向。

故事源起《新闻联播》的一则真实新闻报道:“西京警方成功追回被盗墓团伙非法偷运出境的唐朝敬陵石椁,要知道这国宝级文物重量达到了28吨,精美绝伦,无与伦比。”至于这本《长安盗》跟前几年爆热的盗墓畅销书有何不同,海岩表示:“那些盗墓小说我没看过,但是我觉得没有可比性,虽然写的都是盗墓题材,但是两种类型的书。他们那种肯定更好卖,你越夸张,就越好卖。”尽管出版方对《长安盗》这个书名感觉不太好,但海岩说,他想了好多书名,但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书名来。

这是继《便衣警察》、《永不瞑目》、《玉观音》等作品之后,时隔五年,海岩的又一力作。这是一个关于爱情与道德、利益与人性、金钱与文化的纠葛故事:赵红雨在辞掉刑侦工作准备读研的假期里,遇到了改变她一生命运的大事。身为知名电视节目《唐史讲坛》主讲人的生父万正纲上门认亲。不料,一起轰动一时的“贞顺皇后敬陵失窃案”,将父女二人拉进了一场名利与财富、道德与法律的争锋交战中。情理与法理、名利与情义、金钱与文化,各种交锋论衡,案件曲折迷离,人性拷问深刻。

盗墓不忘写纯爱

海岩告诉记者,《长安盗》这本书和网络盗墓小说没可比性,出彩的是真实性以及文学结构。一座安静淳朴、历史悠久的古城,究竟产生了怎样的血雨腥风?一段稳定美好、青梅竹马的爱情,究竟被什么进行了考验?亲情、爱情、友情,在名利、诱惑、原则下能否保持它原来的样子?

海岩坦言这是一个“命题作文”,“当时我准备开始着手我的第一部古装剧,接到一个任务:根据央视《新闻联播》的一则‘警方成功追回被盗墓团伙非法偷运出境的唐朝敬陵石椁’报道,公安部门希望我将之用文艺作品表现出来。我几番推托之后,实在盛情难却。机缘巧合的是,失窃的文物恰好与我原本目光所向的唐明皇有关。所以我也欣然开始了这次命题作文之旅。”

作为“言情”高手,海岩坦言,“近年,因年龄渐老,社会渐变,我对爱情的美好动人,亦渐生疑厌,目光就不得不转向历史。”谈及《长安盗》的爱情成分,海岩说:“爱情不是主线,但我写了一些温暖纯粹的爱情。”

2012年,“方韩大战”时,海岩也被卷入代笔疑云,被称有团队,有“影子写手”。海岩接受专访时并不回避该话题,坦然回应,侃侃而谈,“我都不用电脑写字,我有手稿的。”澄清清白之余,海岩还豁达笑称:“我已不介意外面的流言蜚语。开心很重要。”

“我是海岩,不是莫言”

大家都知道海岩收藏了不少明清家具。他告诉记者,这些年,他所有的钱财都用在收藏上了,他还向记者展示他已经有破损、穿了十几年的裤子和99元的西装。

他说,自己这些年的部分精力放在了古典家具收藏上,并且已经将这些价值十分可观的藏品无偿捐献出来。他坦言自己只是个“半顶级”藏家,时常为拿不下好东西而揪心:“你看我这裤子穿多少年了,你看我这鞋旧的,吃一百元以上的饭我都觉得特奢侈。”

海岩说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唱歌,不打高尔夫,“但手里还是紧巴巴的。”不过,海岩透露,他2000年以前收的东西,如今已经暴涨了150~200倍。如今,他将收藏的800多件黄花梨、紫檀家具搞了个“榈木艺术馆”,全部无偿捐了出去。儿子开始还反对,但在海岩的劝说下也尊重他的选择。

淡出文学圈多年的海岩也有自己的苦恼,因为他所在的酒店业很少有人谈文学,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时,有人分不清海岩和莫言,一听有个“言”字,就激动地向他祝贺,“我莫名其妙,只好笑着推辞,我是海岩,不是莫言。”

标签:盗墓 新作 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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