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侄女成川音博士“终于可以向姑妈汇报了”

成都商报记者 谢礼恒

四川音乐学院作曲系青年教师杨立立终于有了向姑妈杨绛汇报的成绩单。刚刚从新加坡演出回成都的杨立立接受了成都商报记者的独家专访。本次赴新演出的三部作品《简兮·万舞》《宛丘·福祈》《琴趣·音诗》即是她博士论文选题的研究成果。“我可以履行诺言向姑妈汇报了！”

望再带作品与姑妈分享

杨立立之前是作曲与作曲技术理论专业硕士，2010年开始攻读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与四川音乐学院联合培养的博士学位，博士研究方向为文学与音乐跨学科研究。导师为四川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院长曹顺庆教授与四川音乐学院院长易柯教授。去年7月，她和父亲杨砢（杨绛的堂弟）一起去杨绛先生的寓所为101岁的杨绛庆生，期间，她将自己的学业和创作的一个小作品《琴趣》片段表演给杨绛看。当时，杨立立就表示，希望能有一些完整的作品后，能再次向杨绛展示并请求指点。“我所读的专业是比较文学的，所选课题是诗、乐、舞的跨学科交叉研究，我的姑父钱钟书先生，是最早在中国提出比较文学及比较文学观念的人，先生对中国古代的经、史、子、集都有广泛而深入的研究。我想，我现在做这样的课题和探索，都有家族文脉和艺脉的血液和影子。”

博士研究方向很有趣

博士论文往往给人以“高不可攀”、“难以搞懂”的印象，但杨立立的博士研究方向为文学与音乐跨学科研究。说得更通俗一些，就是将文学和音乐结合起来，以一种特殊的舞台综合表现形式表达出来，使观众能够感知创作者的艺术状态、创作思路和文化根源。

作为“博士论文答辩”的一部分，本次杨立立赴新加坡演出的三部作品各有各的审美趣味和演出故事，按照杨立立的表达，这样的演出并不晦涩，反而让人轻松愉悦。《简兮·万舞》以《诗·风·简兮》为源头，探寻原始图腾舞蹈到先秦宫廷礼乐万舞的演变，运用多件新研制古乐器，并在音乐音色及舞蹈戏剧性上有所突破。新加坡Dance Ensemble当代艺团艺术总监严众莲看过现场表演后评价说：“杨立立博士对古风音乐的整理和研究，透过古韵新意的作品创造力和舞台表现力，传递给新加坡观众很震撼的中华文化。”

《宛丘·福祈》则表现春秋时期陈风所载的女性祈福舞蹈的感染力。舞蹈编排老师孙科为排一段在小小的“盘鼓”上的祈福舞蹈，煞费苦心，同时难为坏了边舞边唱的女“巫师”，鼓上鼓下舞动中又要保持舞姿仪态还要保持气息音色，难度可想而知。排练时状况最多的就是这段：重心不稳从鼓上摔下来了、旋转中鼓槌击打“哑音”了、练习双腿夹鼓磨破脚踝了、舞姿幅度大导致演唱音色“飘”了……几个人汗流浃背，在笑场中终于拿下了这段,无怪乎新加坡观众称赞“叹词吟诵及鼓缶舞很具特色”。《琴趣·音诗》则取自嵇康、阮籍、陶潜之诗典文作，反映六朝古琴的文人化现象，并以“琴歌乐舞”的新艺术形式展现当时文人忧思遁世的情怀，其中难得的是还涉及了古琴的诗乐性特征。杨立立创作时，在两架演奏琴与一架表演琴的配合以及古琴的打谱方面颇费心力，创作者与古琴演奏者张曦媛不断就作品细节进行推敲、尝试、磨合，浓浓的古琴文化氛围常使演奏的两人自己都心生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