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瑜：婚姻是必要之恶，看你怎么经营

马家辉、张家瑜在对谈。小铁 摄

“梁文道说，我老婆写得比我好，有这样的朋友还怎么需要敌人？但我也很难评价，因为我没有看过张家瑜的书。”上周日，在广州方所“她？他——我开始轻视语言”的讲座现场，香港作家马家辉一开场就调侃老友梁文道，并对妻子张家瑜的书作出“语出惊人”的评价，现场气氛即刻被炒热。这次他与同为作家的妻子张家瑜携手同台，是为了张家瑜近日在内地出版的第一本散文集《我开始轻视语言》，该书主要收录了其在《明报》《印刻》等报纸杂志发表的专栏文章，记录了作家关于行旅、爱情、阅读、记忆、旧时光的体验。

讲座中，张家瑜的不善言辞与马家辉的滔滔不绝形成鲜明对比，马家辉占据了其中的大部分时间。张家瑜表示，正是因为自己不会讲话，也不知怎么“推销自己的书”，所以马家辉一起来，可以帮她解决掉沉默的时间，补充她的想法。对于“我开始轻视语言”这个书名，张家瑜解释道，这是编辑的意思，“《我开始轻视语言》作为书名，其实会产生一些误解，读者可能会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自大而轻视语言呢？其实这本来是一篇文章的题目，文中想表达的是政治家们要珍视自己的语言，不能总是食言。”书中所写的都是“很小很细节”的生活记录，张家瑜说，这些都是很个人化的感受，恰恰是这些构成了生命，如果这些文章能带给读者一些“小欢喜”，自己就心怀感激了。

马家辉说，自己之所以不看妻子的书，是因为他领悟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夫妻也好，情侣也好，没必要把对方的感觉、想法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彼此应该都留点暧昧的空间，保持新鲜感能让两人的关系更美好”。他同时透露，“轻视语言”正好反映了张家瑜的生活习惯，因为她在日常生活中就是比较沉默的，很少谈及自己的想法，把喜怒哀乐都写在文章里了。

因当天恰好是光棍节，夫妻两人对婚姻的看法也引起现场读者的兴趣和追问。马家辉直言，现行婚姻制度扭曲人性，他引用了马克思关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理论，说明现在社会的人际生产力已经与传统社会形态不一样了，婚姻的必要性值得质疑，不过他并没有否认婚姻也有美好的部分，关键要看是否能有运气碰到对的人以及有没有维持感情和关系的好技术。相比之下，张家瑜对婚姻的看法比丈夫乐观得多，她主张“择其所爱，爱其所择”，选择了婚姻就不要轻易否决它，因为这相当于“否决了生命中一部分的你”，她认为，虽然婚姻是必要之恶，但也要看人们怎么经营它，这是需要意志力的，而且还有离婚这种制度可以补救。信息时报记者 陈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