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蝉

2012年09月22日 07:03
来源：广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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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宏

每每耳边灌满了清越的蝉鸣，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困扰多年的虫声。那声在电视里也有听闻。是一档法制节目，炎夏，记者深入案犯老家贵州乡下采访，嫌疑人母亲在镜头前边说边抹泪。自始至终，那种我叫不出名儿的虫，一直在鸣唱，像是在给那位老母亲悲情伴奏。

今夏，到武夷山旅游，坐竹筏漂流九曲溪，在五曲拐弯处，那熟悉而又叫不出名的虫鸣声，再次撞击我的耳膜，心咯噔一下，灵醒了过来。没等我问，船头艄公倒先提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虫子在叫吗？”

一筏六人，无一能答。

艄公自答：“这是蝉，不过它用的是方言，就像说‘我’，你们上海人叫阿拉一样。”同筏的上海夫妇，率先笑出了声。我也笑了。原来，困扰我多年的声音是蝉用方言发出来的。

真有趣，蝉用方言唱歌。这些年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秋风起时，想起那首流行歌曲《秋蝉》：“听我把春水叫寒，看我把绿叶催黄，谁道秋霞一心愁，烟波林野意悠悠……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秋去冬来美景不再，莫教好春逝匆匆。” 仿佛是方言蝉的心声。联结多少乡亲乡情的方言，也如歌中所唱的那样“春走了，夏也去秋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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