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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教主”九部官场小说集中亮相

王跃文:我一直被误读

一部小说教坏了一个人没那么简单

记者鲁艳红 通讯员刘峰颖

后天,官场文学作家王跃文将携新版“王跃文作品”亮相上海书展,包括长篇小说《国画》、《梅次故事》、《朝夕之间》等9部作品将集中与读者见面。面对许多人对新版本是“炒剩饭”的疑问,湖南文艺出版社负责人昨日回答记者:“这是迄今为止王跃文作品的最好版本。王跃文对这套作品做了重新修订、补充、完善,小说情节较之其他版本更为激动人心与细致缜密;此外这套书包含了王跃文所有作品并收录了王跃文最新的一批作品。”而对于自己作品以全集面目亮相,王跃文昨日委托记者向读者回应三大误读。

官场出身,转而从文,笔触直指官场各种潜规则,王跃文因此被网友调侃为“黑暗教主”,称他的作品污化现实、专教人学坏。对此,王跃文称“我的作品一直是被严重误读”。他认为,所谓“官场小说”的称谓是一种类型化界定,是对这类作品的误读。“假如粗暴的小说类型化概念成立,那么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就是渔业小说,雨果的《悲惨世界》就是犯罪小说,《红楼梦》则是青春小说,《西游记》则是穿越小说。”

王跃文认为:“指责我是黑暗教主的人,要么是没有读过我小说的人,要么是别有用心的人。一部小说就教坏了一个人,没有那么简单。哪怕真是一部坏小说,也未必就有这么大的功力。一个人读了十几年正经的好书,结果一本坏书就让所有的正面教育归零了,那么所谓的正面教育是否太脆弱、太虚假?

误读:其小说都是描写弊端

回应:我的小说不是绝对黑色

从《国画》到《梅次故事》再到《苍黄》,王跃文刻画了一批生存于政治生态中的人物,对权力重压下人性的异化也毫不留情地作了描写,于是有评论称“王跃文所有的小说都是一个套路——描写弊端”。对此,王跃文说:“我的作品中对一些体制弊端的描述,并不希望读者去刻意夸大,这是一种‘非理性’的行为。”

王跃文的小说,一直在写官员,写体制,但归根结底,他是要落到具体的个人和人性中。“我的小说,都不是绝对灰色的,更不是黑色的。我的所有小说中都有很温暖的人物,如《国画》中的梅玉琴、曾俚、卜未之,《朝夕之间》里的朱怀镜、陶凡等等,都是可亲可爱的。《苍黄》中的熊雄前后判如两人,事实上仍是一个人。他是体制人的典型形象,失去独立人格,服从游戏规则。惟其如此,他才能在官场混下去。”

误读:小说主人公都是高官

回应:我也关注底层人与文人

描写官场,主人公不免指向高官显贵。但王跃文肯定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会出现一些可歌可泣的小人物,尤其是他的中短篇小说集更像是一部底层小人物的悲歌。王跃文说:“小人物的命运,一直是我作品的关注的对象。我一直用诗意与痛感的笔调,展开底层生活叙述,揭示生存压力下的生命尊严与精神坚持。”

知识分子的命运与困惑,是贯穿王跃文作品中永恒不变的主题。长篇小说《朝夕之间》里的主人公关隐达,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从政知识分子形象。关隐达让人感觉不够正直,甚至有些虚伪,但在关隐达的血管里,我们仍然可以清晰的看到中国传统文人的血液在流淌。王跃文说:“生活并没有给我太多的乐观,但生活毕竟需要希望。于是我在关隐达身上寄予颇多。我心里早就知道他的官场命运不会太好。可我最后还是让他有了个看似不错的结局。我不惜破坏真实逻辑,固执地用所谓艺术真实的经典教义安慰自己,并祈望这不仅仅只是艺术真实。”

而王跃文自己的经历,则与关隐达完全不同,他说:“我离开官场显然是同写小说有关的。尽管中国自古官员都是文人,但现在中国官场拿某种奇怪的眼光看文人。古时候官员不会写诗做文是件很没面子的事,现在官员写诗作文反而成了没面子的事了。人在官场而爱好文学,稍有不慎就被人看作另类。我相信中国官场这种对待文学的反智风气不会永远沿袭下去。我的小说受到很多官场中人喜爱,我想并不是因为他们想从中间看到什么秘密,而是人们需要文学的滋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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