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徒弟有一套

2012年07月02日 00:55
来源：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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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泉

世界知名指挥家伯纳德·海廷克年初曾宣布收徒，世界各地不少年轻有为的乐队指挥纷纷提出申请。最终，经过轮轮筛选，20位“最有潜质”的优秀申请人幸运“中标”。日前，这20位年轻的指挥家已经从世界各地奔赴瑞士，开始聆听自己心目中的传奇人物的教诲。海廷克表示，最终会有7位学徒被选来指挥已有70余年历史的欧洲主要音乐节——琉森音乐节的最后乐章。

海廷克于1928年生于荷兰阿姆斯特丹，1967年受聘出任伦敦爱乐乐团首席指挥，1969年升任艺术总监直至1978年。自1961年起，海廷克便是北欧首屈一指的阿姆斯特丹音乐厅乐团的主要领导者，30多年来他和这个乐团一直极为活跃，音乐会演出和唱片录音成果丰硕，他们录制的贝多芬交响曲和协奏曲全集、李斯特交响诗全集，尤其是德彪西乐队作品全集和肖斯塔科维奇交响曲全集，都是爱乐人士乐于称道的佳作。

现年83岁高龄的海廷克在谈起收徒初衷时说：“我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创造奇迹，但对乐队指挥这个职业大家存在着很多误解，一个有经验的指挥愿意把自己的一切拿出来与年轻人分享，我相信对他们或多或少都是有好处的。”海廷克笑谈，“虽然这样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但我是一个精力极其充沛的老人，并且我愿意付出。”

海廷克教徒很有一套。“我观察他们，发现缺点，给他们改进的建议，然后再观察，看我的建议能不能帮到他们。”通常一个指挥家总是用右手打节拍，用左手来指挥方向和丰富表达内容。然而，当海廷克发现其中一个学徒安东·陶必乌过多使用左手后，就让他练习只用右手指挥，而对另外一个使用右手过于频繁的学生，海廷克就让他练习只用左手指挥，结果证明这些训练措施效果惊人。还有一次，一个学徒在指挥一场音乐会，海廷克从他鼻子底下把乐谱抽走了，这个学徒不得不硬着头皮、凭自己的记忆把指挥进行到底。事后，海廷克告诉他，“我能看出来你已经记住了乐谱，频繁地看乐谱会扰乱你的指挥，你要对自己多点自信。”在另一个学徒指挥大规模的第七交响曲时，刚过了几小段，海廷克就让他停下了，告诉他不要在乐章的开始阶段投入过多重点。“要少想点天堂，多想点高山。”否则，当乐曲过了最初的激烈阶段，曲调很容易急速下降。海廷克边示范边讲解，如何能让乐曲自然平滑地过渡到柔和部分。

按照海廷克的意思，最终只会选出7个人指挥大型音乐节。不过，20个学徒都会有各自的机会在大型活动上执棒。海廷克更愿意把自己的课程变成年轻学徒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而自己要做“仁慈的邓布利多校长”，怀着爱去教导他们。学徒的学习感受证明，海廷克已经做到了这一点。美国的乔纳森·曼认为，跟随海廷克学习的经历是目前自己的人生经历中最令人兴奋的体验。他说：“海廷克经常告诉我们，最简单的才是最艰难的，哪怕是停顿多延长几秒钟，都有可能成为一场好的音乐会和一场伟大的音乐会的区别。”目前在德国一家剧院任声乐教练的27岁的学徒盖得·卡多什说：“海廷克会分别和我们每个人合作，他想激发我们最好的一面。”一个印度学徒表示：“能和这样杰出的人物接触并学习，这种感觉真是无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