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首页 手机凤凰网 新闻客户端

凤凰卫视

读西湖

美女作家王旭烽写了本书,书名叫《走读西湖》。说的西湖是一座书院,她是学子,常年在湖上走读。读了她的书,你再去走西湖,你就会感觉到她说得一点都没错。西湖边上的每幢建筑,每棵树,湖中的每个小岛,湖上的堤,远处的富春山,山上的塔,山涧的泉,它们都在向你讲述着一个个可歌可泣,催人泪下的故事。

西湖这部书,太厚重了,厚重得这部书整整书写了七千多年。难怪蛰伏在西湖边上的中国最后一位国学大师马一浮先生,这样回答仰慕他而登门造访的苏联国家领导人伏洛希洛夫时的问话,伏问马:“最近在干什么?”马答:“读书”。伏又问:“最近在研究什么?”马还是回答:“读书”。要知道,这时的马老,可是一位被誉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的重量级人物。面对西湖这部浩如烟海的书,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了。

在“西湖美景三月天”的美好时节,我终于迎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到了人间天堂———西湖。

读书西湖,依我看来,第一课就应该是到浙江省博物馆去。因为它是纲,只有纲举,才能目张。走过断桥,沿白堤步行约一公里,就到了风光旖旎,景色宜人的西湖孤山南麓,省博物馆就坐落在这里。一个放大了的,气势雄伟,庄严肃穆的巨大良渚玉琮(玉琮是巫师用以祭祀大地和通神的礼器)矗立在浙江省博物馆的门前,它仿佛告诉着你,中华文明,就从这里开始。

走进博物馆,你就会看见世界上,最早的人工培栽的稻谷和用于稻谷生产的骨耜(用鹿、水牛肩胛骨加工成的犁上的铧)。

它是河姆渡母系氏族公社的妇女们,用劳动创造出来的文化,这种稻谷文化的创造,比起男子采集性的生产活动,更为稳定和重要,为中华民族七千年来生生不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看那陶埙,还有骨笛,你耳旁定会响起那远处飘来的空灵悠扬的天籁之音,朦胧中,仿佛看见先民们,围着篝火,嘴里哼着梵音,扭动着细腰肥臀,跳着欢快的舞蹈,庆祝着丰收。

蚕桑丝织,是我们国家文化宝库中的绚丽瑰宝。博物馆里的绸片、丝带与伴随出土的玉制纺轮、卷布棍、梭形器和机刀等纺织附件,以无以争辩的实物,再现了丝绸的起源和中华民族的聪慧与才智,使其也成为中国与世界沟通的使者,将古老的华夏文明烘托得更为绚丽多彩。

眼望陶器上刻画的沉甸甸的谷穗,你定会联想到那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稻黍千重浪的丰收景象,这时你就会知道先民们的心情是何等的喜悦。

陶埙、骨笛、图画、雕刻,看见这些精美的艺术器物,我心里在想,七千年前,河姆渡的先民们就能创造出如此高雅的艺术,借以宣泄内心的欲望与情绪,表达对美的追求,你不能不说华夏文明除了伟大,还是伟大。

走近镇馆之宝“者旨於宝剑”,这柄历经2400多年的岁月的越王宝剑,依然金光闪烁,异常犀利,吹毛可断,实为剑中极品,稀世之珍宝。我的眼前又浮现了那峥嵘岁月,金戈铁马的吴越争霸战,那脍炙人口,卧薪尝胆的故事,那沉鱼西施和她那“铮铮嗒嗒”,弄得吴王魂消骨浊的“响屐舞”。有人说,中国的历史是美人儿担起走的,读过西施,又翻王昭君,再读貂蝉,再看杨贵妃,接下来是秋瑾,你不能说没有一点道理。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儿,肯定会为这些以羸弱而柔软的肩膀,扛着国家走的红颜薄命女子,抹一掬同情泪。

黄公望的《剩山图》前我久久驻足。画中松石挺秀,重峦叠嶂,云山烟树,沙汀村舍,渔舟唱晚,秋水一色的画面,将浩渺连绵的江南山水本质的美,表现得淋漓尽至。封建帝王权贵都对此画推崇备至,更弄得弘历皇帝神魂颠倒。被后世誉为“画中之兰亭”。2010年3月14日,温总理答台湾记者的话又萦绕在我耳旁。“元朝有一位画家,叫黄公望,他画了一幅著名的《富春山居图》……一半在杭州,一半在台湾,我希望两幅画什么时候能合成一幅画,画是如此,人何以堪”。当年的6月1日,此画历经人世间600多年的坎坷历程,且骨肉分离300多年后,终于合展于台湾。画合展了,“人何以堪”?

于宪平/重庆渝北区

标签:西湖 七千 伏洛希 
3g.ifeng.com 用手机随时随地看新闻 凤凰新闻客户端 独家独到独立
 分享到:
更多
  • 社会
  • 娱乐
  • 生活
  • 探索

商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