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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得佛心下“得道”苏东坡

苏东坡传  林语堂 著  群言出版社 2010年6月

传记

苏东坡作为一个凡人,“放得仙佛心下,因而得道”,所以他具有诗意的资格。

□温景祥

海德格尔在《人诗意地栖居》中言:“唯有诗化能令栖居为人之栖居。但人能否诗化,取决于他的本质在何等程度上顺服于那垂青人因此而需要人的神。按照人此种顺服的程度,诗化有真伪之分。”谁才有诗意的资格?怎样才具备诗意的资格?读完林语堂写的《苏东坡传》,我不断地问自己这两个问题。

苏东坡是一个可爱的人,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是好人。”但是一般传记或者传说中的苏东坡似乎不是那么诗意,顶多是充满机智又爱捣蛋,常和佛印、黄庭坚拌嘴、和老农瞎侃的有趣诗人。

只有林语堂的苏东坡才具有诗意的资格,因为林语堂才能在诗意中观察苏东坡。王炳根游览阳明山上的林语堂故居后写到:“林语堂的写字台呈月牙形,据说是便于写作时堆书与找书的方便,同时,也是为了阅读时舒适——把脚架在抽屉上,背靠转椅,让自己处于仰躺着的舒适状态。”这和苏东坡多么相似:“每来见过案上纸,不择精粗,书遍乃已。性喜酒,然不过四五杯已烂醉,不辞谢而就卧。鼻鼾如雷,少焉苏醒,落笔如风雨。”

读苏东坡的年谱,或许我们只能读出一个仓皇流离的苏东坡。杭州、密州、徐州、湖州、黄州、常州、登州、颍州、扬州、惠州、儋州。这里有苏东坡不得不面对的种种“生存大挑战”。读完苏东坡的一生,我们才能真正体会“心似己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一诗所交集着的复杂情感,但是,我们读苏东坡的诗文书画,却觉得他实在是幸运的,因而他能诗意地栖居在这片土地上。

苏东坡有幸出生成长在一个独特的家庭,这个家庭至今仍为人称道:“一门三父子,都是大文豪,诗赋传千古,峨眉共比高。”当然,苏东坡早期的成长和他祖父那种类于隐士的性格、老父苏洵特立独行而富有学问、母亲知书达理而善教子、弟弟聪颖能思紧密关联,尤其是母亲的教导与苏洵科举未成转而教子是苏轼精神超逸与天才凸显的关键所在。而“易于激动、滔滔不绝”的性格决定了他一生的命运,但也显示了一个天才性格和放任教育所交互产生的巨大作用,这或许是一种隐秘的必然。

苏轼在北宋崇文的宽松环境中脱颖而出,那一时期是政治和诗意最融洽的一个时期,大师们的宽广胸怀与真实才学,无不让人感到难得的气象。理解苏东坡必须是全面的,否则就无法将“诗意的资格”提出更高的要求。他在诗词歌赋、书画音乐、饮食建筑方面的综合成就,都是一种天才的创想,也可以说是神在大地上遗下的诗意种子。读林语堂的《苏东坡传》,给我打开一扇幸福之门,“我不想变成上帝,或者居住在永恒中,或者把天地抱在怀里。属于人的那份光荣对我就够了。这是我所祈求的一切,我自己是凡人,我只要求凡人的幸福。”(彼特拉克《秘密》)。

苏东坡作为一个凡人,“放得仙佛心下,因而得道”,所以他具有诗意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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