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必胜:呼唤纯正的散文 提升人文精神
王必胜:叶主编是按顺序来的,我排在前面是不是因为姓氏笔划原因呢?我们有两位老先生这么认真地准备。知道开这个会晏彪告诉我了,要我非要发言,因为我编过十年的散文年选,还有也是爱好拜读各位大家的作品。看到专门研究的作家都来了,我也感觉来得值得。可是让我说,我谈点感想,因为是散文我们就散说吧。
前一段时间因为编辑年选也琢磨了今年的散文的特色。因为我不是说在这儿自卖自夸,但这小十年的过程中,我觉得至少在当前的散文创作还是有所了解的。一个感触是,我觉得我们出现了几多的现象,作品确实多。多不是说光散文,其他的文学也是这样。就仅仅说长篇小说吧。过去80年代的统计是每年500、600部,90年代是每年1000部。但现在是3000部每年。散文在量上是更多的,一个是作品多,还有一个是作家多,还有一个是刊物多,还有一个是作家多。等等都说明了散文创作的繁荣,我们确实可以把它量化,这完全是有根据的。这种情况下,大家就觉得精品的还是少,或者说留下来的东西令我们感到满意的不多。其中的原因很多,但我想要研讨的话,我找不出什么原因。本世纪我们编的文选,我们就说散文要放下包袱不要有重大的历史感。后来发现不大尽然。我觉得最主要的是缺乏人文精神。我说多的现象确实是可喜的,人们形容过是“山花烂漫”,我觉得散文是最可以体现这一点的。因为散文大家都知道是最不确定的一种文体。我印象中,58年左右的时候,长江文学社出版了一本书叫做《文学分类的原理》这本书的作者对当代文学进行了分类,这是很客观的。他把报告文学都当成了散文。所以我说它是最有争议、最不确定的文体。因为散文已经上升到了老祖宗的《史记》以及现在的大文化散文。另外我觉得它是最有读者的文体,而且它是相当有生命力的文体。虽然说《三国演义》等四大名著称之为小说,但我觉得大量的先秦作品还是散文。
我们这个会开得很重要。有一个问题是,如何来真正意义上鉴定纯正的散文。我觉得除了人文精神的提升,现在还要呼唤真正的散文,呼唤纯正的散文,这一点是应该有所警惕和重视的。在2008年12月份的时候,他们搞了一个20年、30年的深圳论坛,我也谈了一个观点我说要呼吁出现纯粹的散文。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感受呢?我们现在把散文分成抒情的、纪事的。但这里面也是因为文体家的爱好,其实,抒情、纪事是很难分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东西。但我觉得,现在情感的泛滥造成了现在对散文的一种伤害。这个我们毋庸讳言,大散文就带来了这样的问题,现在有点式微了。
还有,我觉得散文应该是有文气的文体。我觉得要减轻散文的包袱,我觉得现在的文化缺少敬畏,一个破烂钢笔字竟然就成为了书法,动不动一个会上来写两笔字,毛笔写大字那不叫书法,所以敬畏感不光是散文,但散文创作还是要有对中国文化的敬畏,不要滥情和矫情,要保持一种姿态。不是解说词解说词哪个地方都有,不光是自然景观有,企业都可以有解说词。所以这是现在散文比较多的现象。
我刚才说的矫情,是因为我很敬重古稀之年怀念过去的散文。但很多的散文倚老卖老的状态才严重了。也有出版社出于商业的目的出老先生的东西很多,我们也可以尊重,包括纪念故人的。但这种散文大多是令人讨厌的。有的人是借助名人这种现象太多了。甚至是领袖类的读物。但作为散文家怀念过去我觉得应该是矜持的状态,而不是说倚老卖老。还有我特别讨厌的是互相怀念的,站在现代人的角度,来回忆过去。好像是家乡什么都好。但真正地让他待在那里他不一定做得到。这是真正的矫情的散文。我更痛恨的是官格体的官员的散文。这个太严重了。所以种种现象,使得我觉得现在的散文创作的矫情造成了我们对散文纯粹性的伤害,使很多的人文精神缺失了,历史比扭曲了,这种现象太多了。有时候回忆一些名人的,其实他在写自己也是相当地泛滥,我估计大家和我也有同感。从我们需要的角度来谈,我觉得有感于这些还是有感而发的。
现在我们需要的还是要有散文的亲和感,有一次我编的散文集子,我们对亲近感的作品和文章自然是阅读上的快感。还有一种是作为文学,来自于土地我觉得定位要回归于大地,我觉得现在文学创作是缺少这点的。很多的散文家都在场,我们都读过他们的作品,但在我的印象中有这样的散文,对生活的感受特别地敏锐,比如说古耜他们发的中央电视台的一个人的散文,那就是亲近大地的散文。这让我们感觉在生活的世界中有了一个新思路。虽然他的文章不长,但我觉得也令我们很感动。我们不需要那种重新地回味历史以及我们怎么辉煌,但现在我们有什么呢?我们有什么样的痛苦?我们现在生活的状况需要散文家来表现。米兰妮(音)写了一个散文,这次鲁迅奖里面的散文就写了一个《旷野无人》,这种孤独的自闭症患者的痛苦也有人写过,但他的角度是从思想和哲理的高度来剖析人的苦闷。这种散文就有了接近大地的感觉。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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