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嘉一:比如我小时候个子很高,就是被排斥,你经常举手发言被排斥,你是要服从周围,这是一种信仰。
窦文涛:这个民族经济起飞是如何起飞的?
加藤嘉一:团队精神,所以它有代价的。
窦文涛:他这个是偏向于负面讲,我觉得有好有坏,从好处上来讲,公民所谓功德,你看西方是叫功德,但是在他这儿这种“世间样”,实际上他的心理动机是什么呢?我不可以做出格的事,大家要是不闯红灯,我绝对不能闯红灯,是不是这意思,大家没有随地吐痰,我也绝不能随地吐痰。
加藤嘉一:对。
许子东:日本人的自律、自制这个是出了名的,所以他郁闷,所以他什么东西都往里边去,他痰也不吐出来,咽下去。
加藤嘉一:对,所以日本人极端。比如说二战之前,大家沉默大多数,谁都不能说不的情况下,有一个人就煽动,大家跟着那边走,不怀疑。
许子东:打败了还支持他,自杀率真是高。
加藤嘉一:对,所以日本人是有很极端的一面,比如说那种无差别杀人事件,谁都无所谓,就是杀人。
窦文涛:没错。
加藤嘉一:杀父母,杀婴儿,自己的女儿,很极端,平时被压抑特别特别厉害。所以你在很关键,或者很发疯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你的本能了,随便杀人。
许子东:弗洛伊德的理论在日本民族上,效果比较明显。
窦文涛:所以这么看来,日本朋友应该多到中国来耍一耍,抒发一下。
加藤嘉一:对。
窦文涛:那么还有就是现在的日本人到底怎么看中国,我发现很多网友都想日本人说说这个?
加藤嘉一:我觉得大家很害怕,比如说今年中国的GDP马上超过日本,大家都认为这一刻终于来了。
窦文涛:哪一刻终于来了?
加藤嘉一:你被赶超了,但是人均的GDP是远远不如的,总的规模,包括整个社会的发展那种速度什么的,日本人普遍认为中国已经赶超我们了。
窦文涛:他是怕中国强大了会欺负他吗?
加藤嘉一:我觉得没有这种欺负,中国也没有扩张的那种民族性,但是这是一种模糊的无形中的压力。
许子东:零和游戏的惊敏。
加藤嘉一:完全情绪化的东西,你不想接受人家赶超你。
窦文涛:比如说日本人在一个班里的同学,原来你一直考第一,另一个同学考了第一,是不是你心里特别的不舒服。
加藤嘉一:一方面我们很清楚,没有中国日本不行,因为我们是一个贸易伙伴,我们不靠它是不行的,但同时不想接受,在日本人看来,中国人是不卫生的,脏的。
窦文涛:有些还是瞧不起中国的。
加藤嘉一:瞧不起中国的,但是另一方面,他是要马上超过我们,我们又没有他不行,这种完全结构性相互一种关系,没法让日本人接受这么快。
许子东:而且还要从近代日本崛起的历史看,因为你再往前面看,原来中国老是第一的,日本是第三、第四、第五的,日本怎么成长,战胜了这个第一,才变成今天日本的明治维新。
加藤嘉一:对。
许子东:日本的成功是建立在一个超过中国,压制中国这么一个基础上,现在这个东西又重新超过它变成第一了,过去积累的原罪感,渗透为某种的害怕。
窦文涛:而且你看鸠山背后这个人,最近出事的小泽一郎,他又要跟美国那边保持平等的联盟,但是又得跟中国搞关系,他是不是现在也觉得在这两个大国之间徘徊?
加藤嘉一:在摸索,在过渡转型。
窦文涛:这个倾向是跟美国亲,还是跟中国亲?
加藤嘉一:说不清。
窦文涛:暧昧是日本人的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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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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