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高晓松一小时内写出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那是最后的纯真年代”
东方早报:你和高晓松相识、相处,包括吵架又和好那段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愿意再说说这些吗?
老狼:哈哈,的确说过好多遍了。不过要指出的就是争执那一段,其实挺不希望媒体渲染的,因为朋友之间吵架真的挺正常的。越是亲近就越容易有矛盾嘛,陌生人我还不愿意和他们起冲突呢。
东方早报:那么多年过去了,回头看觉得自己有变化吗?高晓松呢?
老狼:变化肯定有,当时正当年少,多意气风发啊,不像现在。高晓松现在也不一样了,他现在是一家之长,肯定不是当时那个肆意妄为的年轻人了。
东方早报:但是在我的想象中,老狼似乎在最走红的时候也不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而是很低调默默抱着吉他唱歌的流浪歌手。
老狼:做歌手很有趣的一点就是听众会按照他们的希冀创造出那个人。对我来说,那个被听众塑造出来的形象有一部分和我相似,但不可能完全重合。我也是普通人,不可能一直生活在风花雪月中。
东方早报:当时的那些校园民谣作品从感情和创作上来说是你的还是高晓松的呢?
老狼:基本都是他的独立创作吧。那段时间他确实是处在创作的高峰,接到个曾经睡在他上铺老同学的电话,一个小时之内就可以写出《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这可能跟他从小受的教育有关。有一次我跟他妈聊天,他妈说他从小就读她给他编的古诗词课本,插画也是他妈自己画的。现在他妈又给他的女儿在做同样的事。我觉得这和他的才华横溢很有关系。
东方早报:你怎么看高晓松现在的作品呢?
老狼:不知道你听过他的《彼得堡遗书》吗?像这一类接近长诗的作品其实更接近他生活中原来的样子。校园民谣的那类作品是他一方面的真实,这一类作品则是另一方面。他这人一直都有很多奇怪的想法。
校园民谣
现在难以引起轰动
东方早报:回到校园民谣,怎么看待你们当年成就的经典?
老狼:我觉得自己挺幸运的,能在那个时候认识高晓松,可以唱出代表那个年代的歌,就是那种白衣飘飘的、属于诗人和流浪歌手的最后纯真年代的情怀,1960、1970年代生的人应该都经历过那个最后的纯真年代。
东方早报:现在的年代还会有新的校园民谣吗?
老狼:还会有的吧,就是不会像当初那样引起那么多的关注。现在人的选择更加多元化,人的注意力也更分散了。当时我们一张U2的专辑能听十几遍,听到歌词都能背出来。罗大佑的《之乎者也》啊这些词特别长的也能听到背出来。但是现在能选择的东西多了,就算有好的校园音乐出来,人们可能也只是瞟一眼就去听别的了,很难引起轰动。但是人性中那些纯真的感情一直会有,只不过是以什么形式表现出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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